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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十章:救挚友贪官巧受贿

王仙芝这边送走了黄巢一行人,刚到家里坐下,忽然毕师铎慌里慌张的到了,对王仙芝说:“不好了王叔,柴存被官府抓走了,咱们赶快看看如何营救。”

王仙芝猛地一震,说道:“刚才回去,为何事抓的人?”

毕师铎说:“他刚到家里,一个卖酒的和他媳妇吵了起来,说是给打的酒不够数,把柴存的酒缸给砸了,刚好柴存回到家里,本来喝了酒,去几拳把那人打倒在地,打断了两根肋支,有人报了官,把他抓进了大牢。”

王仙芝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和毕师铎一起去找尙君长,毕竟尙君长在衙门干过。刚出门,尚让和蔡温球从外边回来,见王仙芝慌里慌张要出去,问其原因,毕师铎把实情说了一遍。

尚让说:“这事情慌也没用,不过就是俩钱的事,见了我哥,让他去衙门使点钱,少花几个治伤钱,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仙芝说:“好吧,你们照护好盐坊,我去看看。”王仙芝和毕师铎去到尙君长家里,见了尙君长,把柴存打架被抓的事说了一遍,尙君长说:“这柴存平时挺稳妥的,今天咋了。”

毕师铎说:“都是喝了酒,控制不住情绪,又看到那人咂了酒缸,一时性起,情有可原。”

尙君长想了想说:“这可是要花钱的,我要去打点司法参军,让他从中调解,私了最好。”

王仙芝说:“你先去探听虚实,回来去我那里取钱。”

王仙芝交代清楚,尙君长去了司法参军衙门,找到了司法参军问明情况,司法参军如实地说了案情。尙君长说:“平时你我交情不错,这又不是什么大案,我让案主拿些钱给你,你把这事压下去就是。”

司法参军一脸正经地说:“咱们是弟兄,只当我帮弟兄了。”

尙君长去到王仙芝家里,把见到司法参军说的话一字不露说了出来。王仙芝问:“需要多少钱能了结?”

尙君长脑子转了一下说:“估计要二百贯,反正交给司法参军,任他自己解决就是。”

王仙芝想想也算省事,就从箱子里拿出二百贯钱交给了尙君长。尙君长拿着钱去到司法衙门,把钱交给司法参军,司法参军接了钱说:“你回去等着,我这两天就放人。”

尙君长回到王仙芝哪里,把情况告知了王仙芝,王仙芝非常高兴,夸赞尙君长办事果断,尙君长说:“我和司法参军过去有些交情,钱交给他,给那家一些养伤费用,剩余的装到自己腰包里,这也是当官的好处。”

王仙芝觉得事情办的顺利,在家里让仆人买了肉和菜,午间喝了一场,大家各自散去。过了几天,柴存真的放回来了,王仙芝给他接风压惊,一帮兄弟都来庆贺,着实热闹一番。

转眼交了冬月,忽然有一天,衙门来人把柴存又抓去了,柴存媳妇慌慌张张来到王仙芝盐坊,把情况告知了王仙芝,王仙芝觉得纳闷,就让尚让去叫尙君长来问明情况。尙君长到了,王仙芝把柴存再次被抓的事说了一遍,尙君长也感到不解,遂去了司法衙门,见了司法参军问了情况。

司法参军非常生气地说:“这人是个无赖,家里有一个二杆子女人,他又是游手好闲,平时里就以讹人为生。这次给他不少钱,他还追着要抚携金,误工费。我没有答复他,就去了刺史衙门喊冤告状,刺史不知内情就接了案子,我也把事情和刺史讲了,刺史说我断案不公,要亲自审理,你说这事多麻烦。”

尙君长见司法参军也无奈,也给了那家不少钱,至于司法参军留了多少钱,尙君长也不好过问,只得回去如实向王仙芝告知。王仙芝听尙君长讲完,觉得有些头痛,都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可这次花的钱,确实打了水漂,怎么办?人还是要救的。

几个人坐在王仙芝盐坊后堂,苦无良策,忽然柴存媳妇来到王仙芝盐坊,哭哭啼啼,王仙芝几个人都好言安慰,王仙芝说:“侄媳你别哭了,王叔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侄子救出来,你回去好生照顾生意,对人和和气气就行。”柴存媳妇抹了一把眼泪回家去了。

王仙芝让尙君长去刺史衙门打探消息。尙君长找到刺史衙门,好歹和录事参军有一些薄交,把柴存的情况说了,录事参军说:“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要花些钱就能解决,就看案主舍不舍得花钱。”

尙君长问:“那现在还需要花多少钱才能放人?”录事参军说:“现在还不好说,等我见了刺史沟通一下,再给你回话。”

尙君长说:“那就拜托你了,过两天我再来见你。”

尙君长回到王仙芝哪里,把情况一五一十和盘托出,王仙芝说:“看来这次去青州运盐的钱全部要搭了,我最近把钱汇拢了,看看能凑来多少钱,不够让柴存媳妇凑一些。我知道她钱多也拿不出来,凑一个算一个吧。”

王仙芝叹口气说:“命里只有八个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整日里奔波,还不够给官府塞牙缝,这什么世道啊!”

蔡温球插言说:“如今天下就没有百姓过的日子,到处乌鸦一般黑,我看这唐朝气数将尽,撑不了几年了。”

尙君长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大的动乱,这大厦不会轻易倒塌的。”

尚让说:“这大厦的根基早就被掏空了,就等一场山洪就会完全倾覆,不信你们走着瞧。”

大家说着话,午间也没心情喝酒,只草草的吃了午饭,王仙芝交代尙君长说:“柴存的事情你还要多操心,我这两天赶紧把外账收了,等你有了信,也就不那么慌张了。”

尙君长吃过饭回家去了,几天没有衙门里的消息,尙君长非常着急,就去到衙门里找录事参军,见了录事参军,录事参军告诉他说:“我见到了刺史,只是这伤者还睡在床不能动弹,需要花费很大。”

尙君长说:“无论花费多大,总得有个数量,我也好回去交代吧。”

录事参军说:“已经和刺史通融了,刺史说得这个数。”录事参军伸出三个指头。

尙君长会意,知道是三百贯钱。尙君长得了实信后,赶忙去到王仙芝哪里,把情况告知王仙芝,王仙芝听了摇摇头说:“什么世道啊,一个小伤让他们大做文章,这还有百姓们过的日子吗!-我这几天跑几个盐店收账,都是凑了一星半点,看来还要柴存媳妇再凑一些。”

王仙芝遂让尚让去叫柴存媳妇,尚让把柴存媳妇带到,王仙芝把情况说了,谁知柴存媳妇听后大哭起来,把王仙芝也哭的没了注意,就安慰柴存媳妇说:“侄媳,你回到家里,能凑多少凑多少,剩余的王叔揭皮当当,都要救侄子。”

柴存媳妇回去跑了大半晌,拿了二十贯钱交给了王仙芝,王仙芝看着二十贯钱,虽然少,他知道柴存媳妇尽力了,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尙君长也是干着急,就是有几个钱也在媳妇手里,尚让也是在盐坊干事,所有家当都指望盐坊过活。

王仙芝急的在盐坊内团团转,口中念道:“钱钱钱,难难难,难倒多少英雄汉,真比登天还要难。”

王仙芝和尙君长正在盐坊为钱发愁,忽然一个人进到盐坊说道:“钱再难也比登天要容易得多,不就是钱吗!”不知是谁说这样的大话,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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