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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十九章:失本钱商议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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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和李谠骑马返回冤句县,刚到自己庄园不远的地方,看到门前花园边的树拴着几匹马,黄皓站在门前不停地张望。黄巢和李谠下马,把马拴到树,黄皓看到父亲回来了,高声嚷道:“回来了,回来了!-我父亲回来了!”

只见几个人走到院门前,黄巢一眼看到是王仙芝和葛从周他们。黄巢和李谠匆匆走到院门前,和王仙芝一帮弟兄道了安。

大家进到屋里坐下,黄巢迫不及待地问王仙芝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去到孟津渡口,盐船也不见了,沿途找到洛阳城也不见你们。”

王仙芝心情沉重地说:“兄弟你先坐下,容我慢慢细说。”

黄巢和李谠坐了下来,王仙芝的一帮弟兄也围在桌子旁坐下,王仙芝开口说:“你们走后,我让葛从周和柴存暗暗跟着官兵,进到洛阳城里去打探,我带着刘鼎他们去了孟津渡口,到了孟津渡口在远处望了望,只有少数官兵把守。我和刘鼎、柴存商量,白天不敢明火执仗去抢盐船,等到夜深人静再行事。我们就在孟津渡不远的一个寨子,找了一家茶坊喝茶,让柴存和刘鼎步行在孟津渡口观察动静。吃过晚饭,我带着葛从周和霍存、刘鼎、柳彦璋、李重霸、曹世雄几个弟兄一起去了江边。江边静悄悄的,只有盐船有几处灯火。我们几个人慢慢靠近盐船,想找船老大想办法把船推离岸边。我们刚到船遍,从船的盐包窜出百个稽盐官兵,呼啦一下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只得且战且退。杀出重围后,我们向黄河游逃去。官兵看我们骑马也不追赶,第二天我派刘鼎和柴存前去探听虚实,不多时刘鼎和柴存回来告诉说,官兵二百多人把在孟津渡口,十几辆马车从船装货,运往洛阳城中。我们人少也不敢硬拼,只得跟随着马车远远地望着。我们到了洛阳城中,看到马车把盐运到一个院子里,里面有一个大盐仓,马车直接进到房子内卸了货。无奈之下我们去到洛阳县监狱门口,向狱吏打听了尚让和毕师铎的下落。开始狱吏不肖一顾,没办法给他十贯钱,他才告诉我们尚让和毕师铎的下落,还告诉我们赶快离开,官兵正在在寻找我们。我看到事已至此,盐货运回已经无望了,也没其他好的办法,只好商量见到你合计一下。我们当晚在郊区住了一晚,第二天鸡叫就往这里赶,不知在哪里和你们错过。”

黄巢听了叹口气说:“看来这次追回盐是无望了,想想办法先把人就出来,别让弟兄们寒心了。”

王仙芝说:“兄弟你放心,砸锅卖铁也要把弟兄们救出来。你为子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心里非常悲痛。子树兄弟为咱们把命都搭了,这仇咱们记住,总有报仇的那一天。”

李谠说:“此是后话,先救弟兄们要紧,看怎样打通关节,这次不花钱是不可能救出来的。”

王仙芝对李谠说:“兄弟放心,黄兄弟为子树弟办了后事,也安置了家里,待我把尚让和毕师铎救出来,我去到子树坟为子树兄弟祭奠,让子树弟在天之灵保佑我们。”

王仙芝转过头来,指着两个新来的弟兄对黄巢说:“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俩兄弟,一个叫柳彦璋,一个叫李重霸,都是我的好朋友。”黄巢和李谠抱拳与他们施礼。

喝了会茶,王仙芝说道:“今天也不在这里耽搁了,回去我还要找人打通关节,去洛阳救人。现在钱是个最大的问题,回去还要把东西变卖了,不足之处还要借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黄巢要留他们在家吃饭,但王仙芝心急如焚,和几个弟兄骑马匆匆路,黄巢和李谠送至官道返回。

王仙芝一帮人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子时。管家听到叫门声慌忙起床,开了门问道:“老爷这时候还在赶路,是货运到码头了?”

王仙芝没有答话,让管家安排做饭。管家看王仙芝脸色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多问,安排伙房做饭去了。王仙芝让管家喊起丫鬟烧水,丫鬟们半夜三更匆匆起来,一头雾水去烧了水,泡了茶。几个人喝了一阵,王仙芝默默不语。

不多时饭做好了,几个人喝了些酒,吃了饭告辞回去,临走时柳彦璋对王仙芝说:“王叔你心放宽些,有什么困难大家商量解决,没有过不去的坎。”李重霸也劝道:“是啊王叔,想开就是,大丈夫做事要有担当吗。”

王仙芝抱拳回说道:“二位侄子放心吧,王叔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人,明天我去找尙君长合计一下。”

吃过饭二人告辞回去,管家在正堂听出一些端倪,但不明白事情何等严重,也不便相问。夜已很深了,王仙芝回到内室,夫人半睡半醒听到一些事情,问王仙芝道:“每次运盐没有半夜到家,这次怎么了,这时候还往家里赶。”

王仙芝迟疑了一下撒谎说:“这次去没有把盐运回来,放在黄河边一个村子里,等过了这阵子再去运回。”

王仙芝夫人半信半疑地说:“既然已经运回来了,还是运回家里放心,明早就安排车辆往家里盘运。”

王仙芝有些心烦地说:“女人家管那闲事何干,这事情女人不要掺和。”王仙芝夫人悻悻地翻身向里不语。

第二天早,王仙芝去到州衙见了尙君长,把尙君长约到一个茶坊,说了这次运盐栽跟头的事,对尙君长说:“这次运盐在孟津渡遭到官兵阻拦,张子树重伤死亡,尚让和毕师铎被官兵逮住,现在洛阳县监狱关着,看有什么关系通融一下。这次要救出人还需要很多钱,你先找关系,我开始筹备钱。事情办妥了,咱俩还要去洛阳一趟,越快越好。”

尙君长说:“这里和洛阳官署平日联系很少,还需要打听。明天我到州衙问一下,看有联系没有,还要看官与官之间有没有芥蒂,否则烧错了香还不如不烧。”

王仙芝说:“你说的倒也是,现在官府党派争斗,水火不容,咱可别花冤枉钱。”

尙君长说:“尚让出事我心里也很着急,我会尽力去办,至于办到何种程度心中没数,只有明天到州衙打听一番方可回话。”

王仙芝在茶坊向尙君长讲述了一路的经过,说到张子树重伤身亡时心情沉重,尙君长也非常惋惜。二人喝了一会茶,王仙芝约尙君长到家喝一杯,解一下近日的愁闷。尙君长没有推辞,二人回到王仙芝家里,王仙芝让管家安排了几个菜,刚坐下不久,柴存和柳彦璋一起到了王仙芝家里。王仙芝让丫鬟到了茶水,王仙芝向柴存和柳彦璋讲述了和尙君长的计划,二人听了也非常赞同。王仙芝夫人在一旁听了只言片语,也没听出头绪。

不多时尚让媳妇来到王仙芝家里,看到尙君长和几个认识的朋友都在,问王仙芝道:“干爹,尚让还没到家呀?”

尙君长只装着没听见,王仙芝开口说:“尚让和毕师铎在照看盐船,还需几日才能回来。”尚让媳妇信了王仙芝的话,和干娘去到内室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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