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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八章: 十年功名前途渺茫

黄巢仍在狐疑,问张子山道:“我和李谠兄当年有什么约定,我都不曾记得,请说知一二。”李谠也在忧疑,张子山笑着说:“你们自己的事倒不如我记得清楚,当年你们指腹为婚,现在已到了落实的时候了。”

黄巢忽然恍然大悟,拍腿说道:“看看看!我这真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竟能忘掉。”

李谠忽然也想了起来,对大家说道:“是是是!确实是指腹许亲,差点就忘掉了。好!一切就按当年所言。”

黄巢笑着说:“当年一句诳语,如今成真了。等我去京城回来,就筹办他们的婚事。”

大家觉得又是一桩好事,相互又喝了不少酒。吃过饭大家散去,黄巢准备做进京前的准备。进到内室和夫人说道:“这次进京赶考,你也一同前去看一看父母,带你到京城逛一逛,也不枉来世走一遭,连个繁华影子也没见到。”

夫人听说让她一同去京城,非常开心,说道:“既然夫君有意让我去京城,我这里感激不尽。咱们夫妻一场,如今两个儿子也长大成人,出去转转也不枉你的一片心意。”

黄巢说:“从京城回来还要办鼎儿婚事,当年和李兄有过约定,咱不能失约吗!”

黄夫人听说,想了想也想了起来,说道:“好像我也想起来了,当年你去运盐路俩人约定,至今已有十八九年了。前不久我去李哥家,有事找小红妹子,看到她的两个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特别大女儿已是温柔贤淑,有了大家闺秀之态,举止仪态端庄,说话做事得体,也不知鼎儿是否愿意,还要提前说给他,免得到时候产生龃龉。”

黄巢说:“这都是你做母亲的责任,走之前和他讲清楚,看他是什么态度。”

黄夫人点头称是。晚吃饭时,黄夫人谈起刘鼎婚事,说了指腹为婚的事情,因刘鼎见过李谠大女儿李玫,也曾有过心动,只是少年心事,过去早就忘掉。今日提起,刘鼎心中荡起少年的遐思。少女思春少男也思春,这是人之常情。

刘鼎听母亲说及此事,先是一阵脸红,嗫嚅着答应了,低头吃着饭。晚黄巢交代了管家,又和母亲做了告辞。准备了一宿,第二天一辆带蓬马车,黄巢骑着马在前边开路,拉着黄夫人和小儿子黄皓向京城方向而去。

一路草、树开始发芽,野花在阡陌微笑,万物已经苏醒。只是去年蝗灾,农民颗粒无收。到处荒草连天,几十里人烟稀少。虽然黄巢在小县城里孤陋寡闻,但经常也接触盐商,外边的事情略知一二。

咸通元年唐懿宗即位,不似宣宗时勤政爱民。一味玩乐逍遥,挥霍无度,且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压得百姓抬不起头来。黄巢也对官府非常失望,但对于父亲的意愿不敢枉废,想留个功名也是本意。所以锲而不舍,总想有所作为。

黄巢一路晓行夜宿也不慌张,他知道离科考还有些日子,晚累了,就在旅店里休息一晚;渴了饥了,就在茶坊饭馆喝茶吃饭,一路倒也安逸。两日后到了曹员外府,曹员外夫妇喜出望外。女婿女儿和外孙一同到来,黄家下下像办喜事一样忙个不停。小舅子和媳妇也对姐夫、姐姐到来非常高兴。当年的乳臭小子,如今也有了儿女,黄员外也算功德圆满。

黄巢在岳父家休息了几天,黄夫人多年没见父母,看到他们的头已经白发苍苍,深感对父母的愧疚。这么多年因为路途遥远,只是家里有事才回来一次。不想岁月是一把刀,把自己青春年华消磨殆尽,父母也垂垂老矣,感觉自己对不起父母。晚间和黄巢谈及此事,黄巢也觉得光阴似箭,老大无成。叹息道:“皇天厚土,竟没我出头之日,转眼已是不惑之人,头华发初,无颜见九泉之下父亲。”黄夫人劝解道:“夫君不要自责,天命不可违,人生在世,富贵在天。我等一介草民,想那些事也是枉然。假如功名不就,也可回家奉养母亲,抚养儿孙,也是快乐之事。”黄巢听了沉默不语。在岳父家住了几日,黄巢告辞岳父母,押着车辆向京城而去。不几日赶到了万年县,黄巢要去拜见一位老友。多年不见,也不知程武举现在如何。

他带着夫人在程武举门前下车,从程府院内走出来管家,看到黄巢似曾相识,但又不知哪里见过,问道:“客官你找谁?”

黄巢笑了一笑说:“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当年的黄巢。”

管家打量一番,忽然惊叫起来:“啊呀呀!原来是黄公子呀,请进!-老爷!-来客人了!”

喊声刚落,从正堂走来一个中年人,头发已经花白,盯真看了一眼惊叫道:“是黄老弟呀,稀客,稀客!是啥风把你吹来了。”

说着把黄巢牵手进屋,让丫鬟了茶点。又把儿子儿媳喊出来交代说:“这是你黄叔叔,和我是莫逆之交。”

程武举儿子、儿媳拜见了黄巢夫妇,黄巢深感岁月不饶人,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成了父亲。两个儿童跑到程武举跟前,爷爷,奶奶不停地叫着。

程武举高兴的介绍说:“我这两个孙子嘴可甜了,整天缠着我要骑马射箭。这回好了,让你这位爷爷教你们两手。”

程武举指着黄巢说:“这是你们的黄爷爷,是个武林高手,让他叫你们骑马射箭好吗?”

俩孩子一大一小稚声叫着:“黄爷爷,教我们骑马好吗?”

黄巢赶紧抚摸着俩小孩的头说:“等黄爷爷闲了教你们如何?”

“好!黄爷爷不要骗我们呀。”俩儿童稚声说着,凭添几分乐趣。

程武举晚间大摆宴席,叫来亲朋好友陪黄巢喝酒,极尽朋友欢乐。黄巢席间问了霍公子近来如何,程武举忽然老泪纵横地说:“霍公子他,他……”黄巢看程武举泣不成声,老泪纵横,就对程武举说:“大哥你慢慢讲,别激动。”家人拿来毛巾让程武举擦了眼泪。不知程武举因何流泪,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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