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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三章:运盐归黄门喜添丁

黄巢正在交代张子山,说是要亲自去青州运盐,刚好堂弟黄存走到堂前听到,说:“二哥,你去了学堂怎么办?”

黄巢说:“我已经安排人了,由我同窗师兄余家乐代管几日,这个不必忧虑。这次去青州运盐,你也跟去体验一下。十二岁了,也该学些经商之道,将来也好成家立业。”

黄存听二哥让他同去青州,欣喜若狂地说:“多谢二哥教诲,我也正想去呢。还想跟着你学些四书五经,打斗功夫,既能丰富头脑,也能强身健体,是多好的事情吗!”

黄巢说:“既然你有心思,回去和叔叔商量,得到同意,我才敢叫你一起去。”黄存调皮的说了一声“是!”撒腿就跑。

黄巢和张子山交代清楚,李谠开口说:“我这次还要带家眷同行,回一趟家乡拜见母亲,把这里的情况给他们说了,让他们放心。”黄巢和张子山都表示同意,约定明日启程。交代完毕,几人告辞离去。

第二天一早十七辆马车在黄巢家门前集合,李谠在本地雇了几辆马车,准备捎带回家探亲。一路黄巢和李谠骑马前行,车辆跟在后面,李谠夫人坐在一辆扎篷车,也跟在运盐车后面徐徐前行。李谠骑马和黄巢同行,高兴地对黄巢说:“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夫人怀孕了!”李谠露出激动的表情。

黄巢惊奇地说:“哟!-这么快,恭喜你!”

李谠兴高采烈地对黄巢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要感谢你才是-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是否愿意,我想……”李谠话到嘴边又收住。

黄巢看李谠吞吞吐吐,就发话说:“咱弟兄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你尽管说了不妨事的!”

“我想将来咱们如果都生男孩,让他们结为兄弟;要是都是女孩,让她们结为姊妹;假如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永结两家之好,你看如何?”李谠一气把心里话全盘托出。

黄巢大笑道:“李兄,这是好事呀,我举双手赞成!”

李谠勒马走近黄巢,伸出一只手,二人打手结掌,指腹为亲。一行车辆在路行了三日,到了郓州城。黄巢让大伙歇息一下再路,黄巢安排了住宿,去酒店喝了一场酒。黄巢看侄子黄揆还小,不让他过早学些江湖习气,就打发他去帮助马夫喂马,黄揆情绪低落的说:“二哥,我都十二岁了,你让我长点见识可以吗?”黄巢看堂弟有些想法,只好同意他去了酒店,李谠也把夫人接下来和张家弟兄见面。小红见了二位哥哥道了安,坐在李谠身旁,丫鬟站在身后伺候,张家弟兄看到妹子如此幸福,甚是欣慰。喝酒时,李谠道出和黄巢的约定,大家听了都非常高兴,张家弟兄更是拍手称快。席间大家推杯把盏,喝了个痛快,把路途劳累辛苦一扫而净。

吃过晚饭,在郓州城歇息一晚,第二天起早路,几日后到达青州。黄巢和张家弟兄四处和盐场交涉,李谠也和夫人、丫鬟去了自己熟悉的盐场。黄巢转了很多地方,看了盐的质量,搞了价钱,从盐坊出来,看见王仙芝的运盐车辆走了过来,和王仙芝他们见了礼,说道:“大哥一路走好,也不知近来稽查情况,路要多加小心。”

王仙芝抱拳说道:“多谢黄弟费心,近来路走熟了,官府也不是查那么严,只要给稽查官塞一些银两,都相安无事,你放心就是。”

黄巢点了点头说:“大哥说的也是,花钱消灾也是好事。我只是近些年不常走动,听大哥之言,茅塞顿开,那就这样办!”二人寒暄几句告辞分手,王仙芝骑马带着车队返家而去,黄巢和盐场搞定价钱开始装货。李谠这边,也在老关系盐场装了货,和黄巢告辞分道而行。

黄巢一帮人马装了货,第二天早开始返程,走得非常顺利。走到郓城地界,从郓州城里出来一队人马,拦住了黄巢的盐车。张家弟兄要带人去,被黄巢拦下。

黄巢走到巡官跟前抱拳说道:“我是冤句盐商,家中盐坊缺盐,从青州运盐路过此地,多有冒犯!”

那巡官看了看黄巢,也知道不是善茬,说道:“盐是朝廷禁运物资,是朝廷税收支柱,必须交税钱才能放行。”黄巢勒马和巡官的马平行,从褡裢里拿出二十贯钱塞给巡官,巡官接了礼物大声嚷道:“你们既然是给官府衙门运盐,那就回去转告他们,再来一定要带官府批文才能放行!”

黄巢谢过,带着车辆向前而去,几日后到了家中。黄巢安排人把货卸到库房,回到家中,黄夫人挺着大肚子出来,一手托着后腰,走路十分艰难,黄巢赶紧扶着,丫鬟也赶来搀扶说:“夫人这几天有了生产的迹象,要早早做好准备,让产婆来看一看,还要多长时间。”

黄巢让管家去到城里,把产妇和小孩所用物品一并买齐,并捎带让产婆来检查一下。管家带着一个女仆去了城里,黄巢也不敢离去,在家里陪着夫人。傍晚管家回来,买了妇婴一应物品,带着产婆来到黄府,给黄夫人做了检查。

产婆对黄巢说:“夫人就在这两天要生产,你们好生照料,常在院内走一走,活动活动。”

黄巢对产婆说:“这几天你就住在府,所有酬劳都给你算。”

产婆欣然答应,每天在黄巢家守候。到了第三天,黄夫人坐卧不宁,产婆让她躺下休息,黄夫人越来越觉腹痛难忍,哎哟直叫不停。产婆让丫鬟烧了开水,黄巢母亲、丫鬟和女仆不离左右,黄巢在正堂不停地踱着步,心急如焚。一直等到子时,只听一声啼哭,响彻整个静夜。产婆收拾干净,喜冲冲的来到正堂,对黄巢说:“恭喜你!得了一个公子,肥头大耳有贵人之相。”黄巢封了钱,让管家把产婆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