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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村庄里的山神

小路,苏白一边走着一边是不是回头后望,大山已经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没有谁会不留恋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更别说是320余年的生活了——与鸟儿一起起床、与月亮相约入眠,饥了有林间的果子、渴了有山里的溪泉,白天不停地修炼、夜晚梦中与父母见面。

“再见了,我的土地,等我寻到了母亲与父亲,定会再次归来”。

…………

苏白此时正站在一处人类村庄的神社前,按照人类的时间划分,目前正值夏季7月中旬。

神社里面似乎正在举行夏日的仪式来庆祝这一年的丰收,村庄里最大最高的建筑正是这一个神社。

神社由泥土做成的,屋顶盖满了茅草,严严实实,看着就很温暖,就连这几日他见过的村长家的屋顶都不比这般;

神社的台阶由石块堆叠而成,泛青的石头全是谷物、禽肉,最方的台阶处,3个黄中带黑的女性祭祀正在主持本次的仪式。

在苏白的眼中,那3个祭祀此时被一圈黄色的光围绕着,从中透出一丝的神力,这让他一点也不意外。

在如今妖怪四起的人类社会,并不是每个村落都有阴阳师、也不是每个阴阳师都足以战胜那些妖怪,妖怪虽然弱,但毕竟数量庞大;阴阳师虽然强,但数量却极其稀少。

更多的村落则是受到神灵的庇护,才使得妖怪不敢接近,正如苏白此时处的村庄一般。

虽然在这里的几天,苏白未见神灵的身影,但神力却是实打实的对自己的信徒进行加持,而一个村庄的强弱透过“民以食为天”可以完美地体现出来。

“苏白来了”,此时正站在苏白的后面的村长说道。

苏白回头看了一眼说“不怕你家的那位找过来吗,我可是记得前几天你因为喝了点酒可是被教训了一整晚,当天的凌晨村里都听得到你的惨叫”。

满脸红光,穿着布衣的村长大人仿佛清醒了过来,泛红的大鼻子颤抖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酒袋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吧唧吧唧了几下,醉醺醺地说道“没事,没事,她身为祭祀,此时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管我,在她眼里,神明可比我要重要多了,怎么?你不进去玩一玩,夏日祭可是我们一年最重要的节日了”

话虽这么说,可村长眼里的得意怎么也抹去不掉,娶一位祭祀为妻可并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而苏白也不是不想进去,而是不能进去,在妖怪的社会,无论是好妖、还是坏妖,都知道神明的神社不能随便进出。

对于坏妖而言,在一个具有神明庇护的村庄里,如果你实力强大,你可以放火、劫掠,也可以偷粮、屠村,但唯独不可以进入神社之中。

一个神明即使再弱,那也是至少相对于狐族而言八尾的实力,一旦进入到神社之中,即使神明不主动,也会被神力对自身的罪孽进行审判、净化;

对于一个从未害人的好妖而言,即使自己从未害过他人,也从未做过有罪之事,但在神力的洗涤之下,虽不至于伤了自己的性命,但也会由人形转为半妖或者由人形直接变为妖形。

对于人类而言,妖怪便是一切恐惧的源泉,即使他们说自己从未害过他人,也不会相信。

或许这也是妖怪世界坏的远远大于好的、好的远远少于中立的原因吧,即使有些村落里存在阴阳师,村民也只会相信妖怪是被阴阳师阁下驯服的,而不是妖性本善。

当然,如果是妖怪受到村落中神明的邀请,那就另当别论了,在神社里不仅不会变为自己的本体,甚至还可以动用神力对自己的实力进行增幅。

“算了吧,我毕竟只是一个旅客,马就会继续踏我的旅途,相比你们的神明大人也不会希望有外人来干涉她的祭典吧”苏白摇摇头,拒绝了村长的一番好意,向外面离开。

虽然呆在这个村庄好几天了,苏白知道村民的善良与热情,对待小鸟等动物都是如此,更别提人了,可即使如此,苏白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给大家听。

突然,一句话传进了苏白的心里“留下来吧,过完这个祭典在再走”。

苏白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神社,眼睛逐渐泛起青光,转化为《青丘仙狐传》所记载的仙眼。

原本没有一丝灵气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白光,然后白光缓缓化为一个人类小女孩的样子。

青色的眼瞳、完美的五官,黄色的短发,部分用稻草系着垂在耳旁,身的衣服以黄白为主,衣服的裙摆遮住腿的半部分;

下半部分穿着一双草鞋,肌肤是稻黄色的,但最让人瞩目的是她头顶的一个由草编制而成的青蛙帽子,此刻她正倚靠在神社前的鸟居。

“都在这个村庄呆了好几天了,最后这个祭典过完再离开吧”,又是一道话直接从心里传来。

“那好吧,我就过完这个祭典再走,虽说我是一个旅者,但是却从来没有参加过其他村子的祭典了”苏白回转身对着一旁的村长说道,可实则话是对着那个小女孩而去。

“那就好好去玩吧,相信我,祭典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可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次了”村长哈哈大笑,拍了几下苏白的肩膀,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向其他人走去。

苏白缓缓地向鸟居靠近,可在距离一脚的位置又停止了前行,转头看向一旁位于鸟居内的神明。

她先是凑近看了看苏白,接着嗅了嗅,最后点了点头,转身示意苏白跟。

“你是什么妖怪啊”,正跟在神明后面,在他人看来是在参观祭典的苏白听了传音道。

“我叫苏白,是一个狐狸,不久前才修炼到五尾,正在前往青丘的路”。

“嗯,狐狸啊,怪不得我对你有好感。打算去青丘?我记得那里的狐狸很高傲,对你们这些野狐一向看不起,你去了也是白去”。

“话虽如此,但青丘可是我们狐族的圣地,现在有了五尾好不容易化为人形,至少要去看一看才可以,敢问您的尊名为何?”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从小苏白的父亲就教导要小心谨慎,对待外人说的话要亦真亦假,太真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太假则会使他人怀疑,虽然自己已经是五尾了,但在神明面前,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看。

“洩矢诹访子,是这里的山神”,说着,诹访子看了看苏白,又道“不必这么在乎身份,叫我诹访子就可以了”。

闻言,苏白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村庄体会到好感与亲切感,正是因为这莫名其妙地好感,所以才会在这个村落多呆几天,来到了祭典的期日。

山神,掌管诞生、农业、军事等多方面在其管辖土地之的事,是由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真心信仰、祷告所成的神明,是真正意义的信仰成神。

当这类神明在自己的土地战斗时会获得地脉的加成,反之出了这片土地就会虚弱,虽不至于维持不了身形,但也会失去大部分的神力。

看着诹访子头顶的青蛙帽,就明白她是一个以青蛙作为象徽的山神。

说实在,这是第一个正式出现在苏白面前的神灵,虽然在旅途见过不少有神力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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