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人，第一次感觉到爱他如此身心俱疲，忽然就抑制不住的低吼出声。
又一次反驳，让男人一张脸彻底冷下去。
他起身，大掌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像是要直接将她捏碎。
目光逼视着她，语气十分危险：“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越来越放肆？”
向瑶被迫抬着眼眸，和他对视着。
突然，她笑了。
那笑意中夹杂几分悲凉。
裴夜寒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松手。
向瑶推开他，起身，慢条斯理整理衣服的褶皱，缓缓开口，道：“我们离……”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内响起突兀的铃声。
裴夜寒眉宇间满是急色，立即抓起手机接通，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曼曼，嗯，我会让她亲自给你道歉的。”
他特意在道歉两字下加了重音，冷眼看着向瑶苍白的脸色。
闻言，向瑶心头一颤，眼皮跳了几下。
她怎么忘了？裴夜寒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向瑶转身离去，倏地，一双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扔进车内。
她头磕到硬处，痛的倒吸一口气，“你干什么？”
“夜寒？你那边有谁？”
话筒那边传出女人温婉的声音。
“我带着向瑶去给你负荆请罪！”
他语气决绝。
向瑶瞳孔微睁，错愕。
“我不去！车祸我也是受害者，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罪！”
她大声反驳着。
裴夜寒的大掌落在她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放心，这么死便宜你了！你欠曼曼的要一一还回来。”
“裴夜寒！你不能把莫虚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
向瑶连名带姓的吼了裴夜寒。
“曼曼亲口所说，种种证据也指向你，向瑶，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裴夜寒淡淡回应，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他本来想，只要向瑶乖乖的去赎罪，说不定，他会动侧隐之心。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压根不配！
向瑶气的胸口疼，他简直不可理喻！
“呵，真会装啊！你当年爬我床的时候，也是死不承认。”
裴夜寒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说到最后，有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向瑶放弃解释。
无论她怎么说，裴夜寒都不会相信。
她做一千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他只会记得那一件坏事。
到头来，自讨苦吃。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
他突然刹车，话被堵了回去。
向瑶残败不堪的身体经不住这么对待，扶着车门，干呕起来。
当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裂的疼。
“夜寒，你来了？”
江曼曼掩藏眸底阴狠，故意无视向瑶，前拉住他的袖子。
裴夜寒点头，余光瞥了一眼向瑶，皱眉。
她的身体什么时候那么差了？又在装可怜？博取同情？
“我把她带来了。”
作势，裴夜寒推了一把向瑶。
江曼曼浑身颤抖，直往后面躲。
“夜寒，我怕！”
裴夜寒安抚江曼曼，温柔说着：“有我在。”
“夜寒，我想去吃徐记的佛跳墙。”
向瑶觉得面前一幕格外刺眼。
“江小姐，装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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