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这就是你提出来的方案吗，难怪父亲大人甚至都不愿意帮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次……别说父亲大人了，连我都看不下去，太可笑了。”
一旁的四宫辉夜语气平静道：“兄长，还请明示。”
“明示？哼！”四宫黄光冷哼了一声，伸手把文件合同拿起来，一边翻着一边说道：“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三天的招聘会宣传活动？我问你，秀知院学园的往年非官方活动平均参与人数是多少。”
“除公益性活动外，学生会主导的学生活动平均覆盖率为百分之三十六。”四宫辉夜流利地应答着。
“我再问你，秀知院的五百人规模小型礼堂有多少个。”
“三个，一个在西校区，一个在实验辅楼，一个在校委会旁礼堂楼。”四宫辉夜愣了一下，依旧回答道。
这个回答说完之后，场寂静了片刻。
啪。
四宫黄光把合同文件随手丢在了地，看着表情僵在脸的四宫辉夜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份合同就是垃圾！”
“四宫黄光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北川齐的声音传来，他笑着迎了对方如针刺般的目光，说道：“如果合同中有不到位的地方尽情提出，但还是不要把别人耗费心血做的东西说成垃圾比较好。”
这份合同，是四宫辉夜连午饭都没有吃赶工出来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四宫辉夜在写这份合同的时候，小脸流着汗珠，却舍不得浪费时间去擦的样子。
然而很明显，四宫黄光一点都没有把北川齐看在眼里。
无论是他秀知院学生会的职衔，抑或是四宫书社畅销作家的身份，都没有办法让他有丝毫的尊重。
“看来你有意见？”
四宫黄光甚至都没有看北川齐一眼，意兴阑珊地地挥了挥手：“莎莉，你来告诉他们为什么。”
这时，坐在他身旁的美貌秘书拿出一份文件，略带歉意地朝四宫辉夜行了个礼，开口说道：“根据我方的数据，秀知院一共有3617名学生，如果按照百分之三十六的覆盖率来算，也就是说，这次招聘会的覆盖人数顶多只有1300人。”
“抛去招聘内容与秀知院学生不符的地方，根据精算预测来看，1300人中符合预期对象的，顶多只有743人。”
“而你们提到的三个五百人规模礼堂，距离教学主楼的距离分别是六百米，七百米，和四百米，代入四宫集团内部人事部门专用的社会人行动力模型，这743人中，能够愿意在半天内抵达任一礼堂的概率为47.26%，结果为351人，为了这351人，集团需要付出九百万现金。”
这位叫做莎莉的女秘书说出了最终的结果：“而在集团内部……一千人次的精英岗平招聘会平均成本也仅为八百万日元，所以这份合同……”
四宫黄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秘书的话语，说道：“所以，这就是垃圾！”
不得不说，四宫财团能走到今天富可敌国的这个地步绝对是有道理的。
区区九百万日元，对于四宫财团来说连一根头发丝都算不……随便一个小项目的预算，都要超出这九百万日元无数倍。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竟然能把这价值九百万的项目精算到如此地步。
有意思。
北川齐眯起眼睛静观着这一场景。
这一家子可真是有意思，这个哥哥也不知是为了培养还是为难自己的妹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四宫家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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