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忱脸一红:“呸,胡说什么!竟然那我说笑,皮痒了你又!”
照影捂嘴偷笑:“姑娘总不能直接送银子吧!”
云楚忱气哼哼地:“要银子,我也是没有的。”
日常生活、打点下人、节日送礼,处处都要钱。
自己的那点月例根本不够,长辈赏赐的金银首饰也不能拿去变卖,如果让人知晓,就不仅仅是有失体统的事,所以她很缺钱。
春芜说道:“不如,咱们问问晋二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借此以作答谢,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云楚忱沉思一会儿:“那就这么办吧!”
云府这边的事情了解了。
而相距不远的连府,却是一番鸡飞狗跳。
连三夫人看着床榻,被人打得惨不忍睹的儿子惊怒交加,心疼得手都在发颤!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将坤儿打成这样!”
连坤的小厮胆战心惊道:“没查出来。当时那两个贼人都蒙着面,给四公子套麻袋扛着就跑!小的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但那两个人跑得太快,小的们找到公子的时侯,他……他已经这样了……”
“废物!”连三夫人火冒三丈,“你们是怎么看护公子的,好几个人都看不住一个?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连三夫人看着猪头一般的儿子,没耐心同他们在这里鬼哭狼嚎,怒道:“拖出去打死!”
“夫人!夫人饶命啊!小的们知错了!”
连三夫人根本就不听,只想让这几个混账东西消失在这个世!等她找到凶手,还要将其剥皮抽筋!
连念从外面进来,她见状,朝拖人的下人挥了挥手,众人便止住了动作。
连坤的小厮一见九姑娘来了,眼里顿时被希望填满。
连念拽着连三夫人往里面走:“娘,大哥怎么样了?”
连三夫人见了女儿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念儿,你休要为这几个混账求情,你大哥被打成这样,都是他们护主不利!”
“娘,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找哥哥的晦气,对方当然要派几个有本事的人来绑架哥哥,以免拖泥带水留下痕迹,他们几个身没有功夫,怎么可能拦得住?”
连三夫人怒气不减:“还不是他们没用!”
“娘,您好糊涂,就算是他们不对,您也不该在这个时侯,让府里见了血光。”连念扶着她坐下,劝道,“姐姐刚进宫没几天,重修灵晖宫的事,已经让众臣对姐姐不满,要是咱们府再出了什么传言,御史台难保又添油加醋,对姐姐更加不利。”
连三夫人闻言皱眉。
当年她听从老太爷的话,狠心将七岁的女儿送回老家,等着就是她飞枝头的这一天,她当然不能为了这件事耽搁儿女的前途。
“你说的在理,是我气过头了。”
“娘,您消消气,大哥这事,等他醒了之后问问清楚,何必急于这一时。”
连三夫人点点头,冷声吩咐身边的妈妈:“将那几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打十板子,关到柴房三天不许吃饭!”
“是,夫人。”
母女俩进到内室,大夫还在为其治伤。
连念拉住连三夫人的手,安慰道:“母亲别担心,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连三夫人深吸一口气,问大夫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贵公子身的伤大多是皮外伤,每日药很快就会消肿好转。只是左腿小腿骨折,至少也要在床榻养三个月。”
连念问道:“大夫,我哥哥以后走路不会受影响吧?”
“这个你们放心,只要这三个月好生将养,不要乱动,腿切勿用力,待伤口长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连三夫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送走了大夫,看着受伤的儿子,她有难过起来:“还好你哥哥没事,要不然,我怎么跟你祖父交代!”
“娘……”
床躺着的连坤终于转醒,连三夫人赶紧前:“儿啊,你怎么样?还疼的厉害吗?”
连坤在说话间痛感越发强烈,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腿:“娘!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好疼,我的腿!”
连三夫人心痛急了:“你放心,你的腿只是骨折了,大夫说了,养一段日子就会好。”
母子俩正说话,得到消息的连三老爷回来了。
“坤儿!”
连三老爷身材有些发福,只是眼眶发青脚步虚浮,这也都是后院那群姨娘们的功劳。
前询问了儿子的情况,连三老爷怒不可遏的训斥:“你是怎么当的母亲!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连三夫人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我怎么当母亲的?那你是怎么当父亲的?我担待不起难道你就担待得起了?你有本事就将坤儿好好护起来,这会冲我发什么脾气!”
连三老爷被她吼得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有依靠,可任由他搓圆捏扁的女人了。
她的女儿已经成了皇的新宠,等僖妃在宫里站稳脚跟,必定会为她求一个诰命夫人回来。
虽然连漪身为长女也是他的女儿,但当年他对他们母女并不怎么好,甚至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连三老爷有些心虚,说道:“我不是冲着你,我是心疼坤儿!”
见几人又是吵又是发狠,连念觉得无,宽慰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侍女千千为连念抱不平:“夫人一心只惦记着公子,问都没问您一句,也太偏心了!”
连念今日来了癸水,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可以嫁人生子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一天有着重大的意义。
寻常作为母亲,这个时侯应该关照女儿,告诉她如何应对,该注意些什么。
但千千寻去正院,连三夫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后来连念腹痛难忍,汤婆子和红糖姜茶都用了,直到了晚间才稍微好转了一些,连三夫人却依旧没有消息,也没让人过来问一句。
“大哥出了事,母亲自然担忧,一时不得空也情有可原,什么偏心不偏心的,你别乱说话,叫人听去了难免无端揣测。”
千千很不服气,她从小跟在连念身边,对自家姑娘的处境最清楚不过,此时一脸得恨铁不成钢:“姑娘,您就是心太善了!什么一时忘记?这些年夫人有几时将您放在心了?夫人心里只有宫里的僖妃娘娘和四公子,您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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