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请示云老夫人,“祖母,可否让我处置这婆子?”
云老夫人略微犹豫,还是点了头。
徐妈妈任务完成,又赔了几句小心,便告辞离开了。
这下,留下的婆子,抖的更厉害了。
云楚忱扫了一眼连姨娘,问:“姨娘,可否介意帮我个忙?”
连姨娘警惕的看着云楚忱,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云楚忱看着连姨娘,目光满是心痛:“姨娘,我实在不知蘅兰好好一个人,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给折磨成那副模样的。我年纪小,又是晚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淮阳侯府的人,但这个公道我必须替蘅兰和我自己讨回来,不如就请连姨娘动手,帮我处置了这个婆子吧。”
连姨娘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请姨娘照着方才审问蘅兰的手段,来处置这个婆子吧,她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她命大不大。”云楚忱斜睨着她,“我的请求算不得过分,对吧姨娘?毕竟,你当时也没想要蘅兰的命,不是吗?”
“我……”
“就按楚楚说的办,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手段!”
云老夫人厌恶的看着连姨娘,也想趁机让长子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免得他日日被哄得找不着北!
连姨娘失措地看向云泓远,云泓远冷脸看着她,半个字也不想多说。
原本他是想提醒云楚忱,处置这婆子也不要做的太难看,虽然说是任凭处置,但是万一弄出什么伤残、或者死了,总归是好说不好听,会摊一个云府人心狠手辣的名声。
但云楚忱让连姨娘动手,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她是淮阳侯府出来的女儿,处置一个淮阳侯府的下人,自然找不到宣永侯府的头。
这正是云楚忱的目的:“姨娘,方才你可亲自动手了?或是哪位妈妈动的手,赶快将她叫过来吧,莫要再耽搁了。”
连姨娘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又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和云泓远:“是,是康妈妈……”
说完之后,连姨娘就见到云楚忱的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一想,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云楚忱这话里处处是圈套!
先问她有没有亲自动手,她下意识地不想承认,所以立即把康妈妈推了出来。
这样一来,身边的人对她的信任和忠心都会大打折扣!
这个死丫头,心机这么重!
云楚忱得了准话,立即吩咐道:“潋月,你将康妈妈请过来,记住,将方才她折磨蘅兰的东西都带好,要是少了一样,少不得以后那些东西会用在她身!”
“是,姑娘。”
潋月得了吩咐脚下生风的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云楚忱过分,在下人心中,云楚忱一直是个心善温柔的好主子,这般凌厉的对待连姨娘,是真的被气得狠了!
就连老夫人也有这种感觉。。
平日看在连姨娘生了靳哥儿的份,少不得对她多几分宽容,可这并不代表连姨娘可以蹬鼻子脸。
康妈妈很快被带了过来,在潋月的引导下,康妈妈乖乖地将方才用在蘅兰身的工具都带了过来,生怕少一样就要受到非人的折磨。
云泓远见康妈妈手端着个木箱,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
云老夫人稳坐泰山,因为这些后宅里的玩意儿她早就见识过,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有什么。
云楚忱也走过去,细细瞧着木箱里的东西,指着细布扎着的银针问道:“康妈妈,这是做什么的?”
康妈妈满头是汗,又不敢不答,“这……这银针是……是扎人用的……”
“扎人?”云楚忱眯了眯眼睛:“真是好办法,这银针这么细,扎在身痛的要命,却看不出伤口在哪里……那康妈妈可知道扎哪里最疼?”
康妈妈生怕云楚忱扎在她身似的,赶紧解释道:“从手指尖扎进去最疼……”
“哦?那这个呢?”云楚忱指着一个颇大的东西,那东西由长条竹板制成,用麻绳穿起来,有下两排。
康妈妈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夹板……”
“做什么用的?”云楚忱挑拣着问。
“这个……”康妈妈似乎羞于启齿,支吾道:“是用来夹在女子身胸口的……”
云楚忱的呼吸顿了一下,看向康妈妈的目光变得越发冰冷。
将东西扔回箱子里,仿佛怕脏了自己的手,她语气森然:“姨娘,还多亏是选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惩罚下人,还有这么多花样!”
言外之意就是:善良限制了我的想象,而你,真是最毒妇人心!
连姨娘闻言赶紧解释道:“这都是下人弄出来的玩意儿,我也是不知的!”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云泓远就更不会信了,看向连姨娘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惊讶与厌恶。
“这些东西里面,还有刑部逼问犯人时用到的工具,虽然简陋了些,但也能起到六七分的作用,用在后宅柔弱女子身,有几个能承受的住?你平日里柔弱的如水一般,暗地里竟这般狠毒?”
“侯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是头一回……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云老夫人道:“做都做了,还说知不知道的何用?”
以前看在她生了靳哥儿的份,不跟她一般见识,这次借着云楚忱的手给她一个提醒也好!
连姨娘越描越黑,不敢再多说了。
云楚忱心底发笑,说:“康妈妈,你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动手吧。”
康妈妈大汗淋漓,手都在发抖,眼神瞟向连姨娘。
连姨娘眼皮抽了几下,说道:“你动手吧。”
满箱的刑具,被一一摆出来,有的面还沾着血。
就算再有心里建设,在面对恐惧的时侯,求生的本能,也会让她胆小瑟缩。
连府来的婆子跪伏在地,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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