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着晋亭的动作,云楚忱用劲此刻的全部力气,牢牢攀附在了晋亭的背。
纵身几个跳跃,晋亭背着云楚忱翻进了晋府。
又从晋府后花园一路鬼鬼祟祟,进了他栖身的辉夜居。
将云楚忱放在穿榻,晋亭见她还有意识,便说道:“我去给你弄水,马就回来!”
云楚忱心里有点害怕,担心被人看到。
而晋亭撂下话就转身大步出去了。
随后,云楚忱就听见外面:“咦,二爷?您什么时侯回来的?”
“爷什么时侯回来关你什么事!告诉他们,爷今日心情不好!都别来烦!全都到院子外面去!”
“是是,二爷您有事再吩咐小的们。”
晋亭将人都撵出去,立即去扛了沐浴的大桶过来,然后开始一桶一桶打水填满。
片刻就完成了,正要将云楚忱抱来泡凉水缓解药性,外面突然传来晋夫人的声音。
“亭哥儿?你回来了?”
云楚忱心里咯噔一声,晋亭也瞬间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他将云楚忱重新放回榻,一跃出了屋子,又右脚一踢关了房门。
“阿娘,您怎么来了?”
晋夫人看他神色,狐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没有!”
晋亭迅速答了一声,又觉得欲盖弥彰,赶紧找补:“没有的事,儿子在您眼里,难道是每日惹是生非的么?”
晋夫人诚实点头:“没错。”
“……”
晋亭尴尬了一下,这不是让他在云楚忱面前丢脸么!
“娘,我可是您亲儿子!您好歹说我两句好话吧!”
晋夫人瞪了他一眼:“你院里的小厮都在外面站着,倒是悠闲,嗑瓜子抡大刀,像什么样子!我问了几句,他们说你心情不好,想自己呆着。到底发什么事了?你跟娘实话实说!”
晋亭心里着急,生怕一会儿云楚忱在屋里发出什么动静,着急之下,一把搀扶晋夫人,领着她就往外走。
“阿娘,您甭操心了,我没事,您快忙大哥的事去吧。”
晋亭的长兄晋阳,过段时间就要大婚,晋夫人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抽空来关心一下小儿子,还被嫌弃自然不乐意。
“你这是撵我呢?”
“哪能啊!”晋亭搜肠刮肚想出一个理由,“夫子让写一篇文章,我正琢磨呢,您再耽搁一会,我刚才想出来的就都忘了!”
“文章?”晋亭人闻言懵了一下,伸手就去摸晋亭的脑门,“儿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晋亭脸一黑。
晋夫人收回手,问:“真要写文章?”
晋亭好想翻白眼,他板住脸,道:“那我不写了!我练武去!”
“诶!别别别,娘说错话了!你用功读书是好事,你去吧!娘不打扰你了,娘去让你给你做些你爱吃的东西送来。哦,对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清楚,就去问你大哥!”
晋阳是文武全才,是晋府未来的顶梁柱,之所以晋亭能如此逍遥不受管束,就是因为有一个大哥挑起了晋府的担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快去忙吧!”
晋夫人又是惊奇又是欣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南松。
身旁还有个眉清目秀的新面孔,正往辉夜居过来。
晋夫人心里就咯噔一下:难不成儿子真的有什么断袖之癖?要不然这么大人了不想姑娘,专门往院子里收小厮?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停住脚步说道:“你是新来的?”
春芜紧张地手心冒汗:“是……”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南松在一旁急得脸都揪在了一起,欲言又止。
晋夫人瞥他一眼:“你也跟我来!”
见晋夫人终于离开,晋亭长长松了口气,立即进屋去看云楚忱。
不知道什么时侯,云楚忱从床榻滚了下来,此时靠坐在地,头歪在床榻边,脸颊晕红一片,眼角还有水珠。
怕是难受又害怕地哭了?
到底是个姑娘家呢。
“云楚忱?”
云楚忱无力应答,只是蚊子般哼了两声。
“我带你过去泡冷水,你应该会好受些。”
晋亭伸手抱她,只觉她身滚烫,炙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痒痒得,还带着淡淡的芝兰香。
好像有一只小猫爪在他心口不停地挠,轻轻地撩拨,却怎么也不肯落到实处。
他皱眉,偏头想要躲开云楚忱的呼吸,但怀里人的手却缓缓攀了他,抱住了他的脖子。
晋亭身体瞬间僵硬!
“你干什么!”
云楚忱迷糊间感觉自己被托了起来,更觉得身体轻飘飘,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生怕自己从云层掉下去。
她浑身发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却不得法,难受地哼了出声。
晋亭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
有什么东西从下往窜,手一哆嗦差点把云楚忱给扔出去!
不敢耽搁,他抱着她快速往偏厦去。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云楚忱身除了淡淡的芝兰香,还有一种别的香气,一阵阵的往晋亭鼻子里钻。
晋亭感觉自己身体异样,急于摆脱云楚忱,走到木桶跟前就要将云楚忱放进去。
但……云楚忱环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云楚忱?松手!”
晋亭喊了几声云楚忱都没反应,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晋亭腾不出手,情急之下手指微动,在云楚忱身狠狠掐了一把!
云楚忱觉得腰间剧痛,娇娇地哼了一声痛,随即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冰凉的水没到肩膀,云楚忱狠狠打了个哆嗦,也更加清醒。
她睁开眼睛,迷离间,看见晋亭呆呆地站在木桶前。
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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