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洛丹伦的黎明 > 第59章 奥丁和哈维

风暴峡湾,瓦狄斯丹,这座已经荒废了有些年头的维库人小镇有一位客人造访。綛

阿尔萨斯迈步走进这座小镇之后,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是来自奥丁的注视,瓦狄斯丹是最靠近英灵之座的维库人群聚点,站在小镇的钟楼,就能眺望到远处那巧夺天工的英灵之座,那是被奥丁亲手从奥杜尔分离出来的英灵殿的一部分。

只不过,在那场骇人的背叛之后,奥丁被永远地困在了那座金色的大厅之中,虽然他依然能通过各种方式间接地影响世间,但当维库人常年见不到他们信仰中的神祇,在神话时代之后,这座原本可能是用作朝拜的小镇就废弃了。

在没有人居住的小镇里,阿尔萨斯却注意到了小镇旅店的烟囱里正冒着烟,即便破败不堪的门檐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但是旅店里的炉火却烧的正旺,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坐在靠近炉火的长桌,独自一人握着酒杯独饮。

这幅诡异但又莫名和谐的画面恐怕会让胆小的冒险者直接夺路而逃,可阿尔萨斯看到这一幕反而有些欣喜这可能代表着这次旅程会少许多麻烦。

在阿尔萨斯踏进旅店的门槛之后,旅店屋檐的两只黑色的渡鸦振翅飞走,整个小镇里除了阿尔萨斯和他面前的维库人,没有了别的活物。

“嗯……好久没有客人来了。”那位年长的维库人饮下一杯酒水,用略带着沙哑的雄厚声音缓缓地说着,他的语气里没有对来客的意外,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早已预料的事。

“哈维,或者说是首席管理官奥丁,我该用哪个名字来称呼你?”阿尔萨斯没有跟眼前人客气,他跨过长椅,坐在维库人的对面,发现面前已经有一个甄满了酒水的大木杯,也没有犹豫,端起酒杯仰头灌下。綛

脸涂着维库常见纹饰的维库人瞥了阿尔萨斯一眼,他的右眼明亮如炬,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而他的左眼始终紧闭,他用醉酒一般的调子嘟囔道,“呵呵,你知道的很多,孩子,那么你今天是来找哈维,还是找奥丁的呢?”

“我来找阿格拉玛之盾,来给基尔加丹设下一个陷阱。”

阿尔萨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开门见山的说道,同时,他把霜之哀伤放在了桌面,供奥丁的化身,名为哈维的维库人观摩。

哈维,或者说奥丁原本还散漫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先是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等等。”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什么,奥丁将手从剑柄拂过,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符文亮起,这下轮到奥丁疑惑了这是他亲手印刻的赐福,而且这些符文还是他献祭了一只眼睛才从那死亡国度得到的知识。

然而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却从未见过阿尔萨斯。

奥丁自然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他更加仔细地端详着霜之哀伤,这一次他用了来自泰坦父神阿曼苏尔的赐福之力,而阿曼苏尔的恩赐让他终于看清了真相。綛

首席管理者化身的维库人的脸露出惊讶,又迅速地恢复如常,“时间吗?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和未来的我见过面了。”

这下奥丁不奇怪为什么阿尔萨斯能够一眼看破自己的身份了,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好像在纠结什么事情。

“你想要阿格拉玛之盾,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未来的我肯定了你的实力,你还征服了这把来自暗影国度的符文剑,我也不必迂腐地再为你设置挑战,只是……”

奥丁罕见地犹豫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阿尔萨斯一些事情。

倒是阿尔萨斯先反应过来,以这位首席管理官的性子,他如果有求于人的话自然很难开口,“你是想说海拉的事情?”

奥丁先是一愣,而后又想起来面前的阿尔萨斯穿越过时间,曾经去往未来,那知道一些事情也很正常,“是的,阿格拉玛之盾就存放在英灵殿中,我随时都能将圣盾交给你,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綛

短暂的沉默后,仿佛是陷入回忆中的奥丁终于回过神来,他郑重地说道,“我想知道海拉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又到底投靠了谁。”

“她投靠了死亡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那个法阵,另一个世界,那次等价交换。”阿尔萨斯没有直接告诉奥丁答案,或者说奥丁自己早就知道了答案,他只不过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罢了。

奥丁再次陷入沉默,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酒杯,好像那杯中的酒水就是无底的深渊,是他用另一只眼睛看见的那个满是支离破碎灵魂哀嚎的世界。

“噬渊,典狱长,那就是答案所在。”

阿尔萨斯说出了他知晓的真相,然而沉默的奥丁这时却突然开口,“看来在另一条时间线,也是这么记载的吗?”

“嗯?”

这回轮到阿尔萨斯疑惑了,难道说海拉的背叛这件事情后还有别的隐情?綛

奥丁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饮尽,“无论如何,是我辜负了海拉,算了……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典狱长和那个敢于欺骗我的死亡神灵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其实海拉的背叛还有一个人参与其中,但那个人已经死在了阿尔萨斯的手中,奥丁站起身,为阿尔萨斯又倒了一杯酒,“这杯酒是为了感谢你,年轻的王子,洛肯已经付出了代价,但这件事情还没完……”

正当阿尔萨斯的注意力集中在酒杯和奥丁的话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阿尔萨斯一抬头,却发现奥丁的化身哈维已经消失不见,突然门外传来两声渡鸦的鸣叫,阿尔萨斯转头望向木屋的门口,哈维正站在那里,背对着阿尔萨斯,他戴了长袍的兜帽,拄着一根从老树折下的枝干。

哈维杵了杵拐杖,两只渡鸦飞下,分别落在他的左右两侧肩膀。

“再会,阿尔萨斯。”

白日惊雷,金色电光在木屋门口炸开,阿尔萨斯用手遮住双眼,再放下时,哈维已经消失不见,而刚才哈维所坐的长椅,一面刻满古老符文的塔盾正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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