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都市言情 > 职称二 > (一一九) 帮工

田老病倒老婆疼,领导同事总关情;

农田已到插秧时,校长主任去帮工。

张文学和罗校长一从田老师家里回来,就开始忙活起来,因为现在张文学既要好自己两个教学班的数学课,更要好田老师的两个班的数学课,这样,加起来每天至少四节课,有时侯要六节课,甚至更多一些。

正是因为课多,所以,张文学要利用晚或者其它自己的业余时间去备课和批改作业。

让张文学尤其关心的就是他自己为田老师代的这两个班的课,尤其不能耽误,更不敢怠慢。

因为田老师虽然有爱喝点小酒的习惯,但是对于教学确实是异常严肃和认真的。

这一是因为教师嘛,担负着“教书育人”的神圣职责,二是因为,只要是教师,自己纵有天大的冤屈或者是千万个不满,当你看到教室里孩子们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的时候,也总是顿时头脑活跃起来、头脑精神起来和情绪欢快起来。这个特点和演员入戏的过程一样。一旦进入角色,就心无旁骛,就静专思注,就言归正传,就高效精彩。

更何况,田老师的最大动力,就是教出学生优异成绩,以便更有资格和资本能够尽可能早地转成公办教师。

把教师分成三、六、九等等多个等级,把教师队伍分成公办、民办和代课三个类型。这是中国时代特色在教育的体现,更是中国漫长封建社会的官僚制度在教育残留的余毒。

好处是官员形成了对教师队伍的绝对的钳制制度,显示了官员制度的权威和统治权,给教育打了政治的深深烙印,以便保证教育出来的学生个个都受到了政治的洗礼,保证了教育的政治性,实现了教育为政治服务的目的和初衷。

坏处当然也有,官员如果不是内行,或者官员如果无知,就会在看报、喝茶闲暇之余绞尽脑汁整出一些幺蛾子事件,去折腾一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的老师们,搞个活动了,进行个“达标”比赛了,或者进行个开会、学习等等的看似轰轰烈烈的活动,其实是为了官员自己的升迁而进行的政治作秀。

所以,“不怕教书难,就怕有人胡捣蛋。”

当然,什么事情都要一分为二去看待,正是因为教师类别的不同,正是因为级别的不同,就在各类教师中掀起了“你追我赶”的长达一辈子,结果永远赶不的这样最后失去健康、失去生命的结局。

因为,一当了教师,就会有类别或者级别的差异,当你拼尽一生终于“多年媳妇熬成婆婆”的时候,人家原来类别或者级别比你高的人,已经是“太婆婆”等级的人了。

在当今制度下,其实就是“一步跟不,步步跟不。”如果更多的老师明白这个道理,用“采菊东南下,悠悠见南山”的心态去工作,虽然不一定收获很多的钱财和名望,但是至少可以收获幸福和健康。

但是,知识分子碰巧就有“士可杀而不可辱”的情结。

所以,所有的教师都是抱着“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的心态去拼搏,去努力,结果“熬白了头发,熬出了皱纹,熬去了生命,熬不出功名”。

要说,有关部门调查的结果也是非常惊人。

教师的平均寿命是五十岁左右,低于全国人民平均寿命二十多年,教师当中患轻度抑郁症的人多达一半左右。

要改变这个结局,要先从教师建立强大内心和稳定心态开始。

“哀莫大于心死”。

小小的心脏,一定要强大,只有心强大,才能克服眼前的困难,才有改变的方法,才能熬到“风雨之后见彩虹”的理想结果,也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喜庆局面。

这一切的情况,都已经发生在田老师的身。

“宝宝很苦,就是不说”。

有苦不说,对于别人无所谓;但是对于宝宝,却是苦加苦,其实最苦。

外观的豪爽掩盖不住苦楚,只能增加内心的酸楚,只能让一个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嚎啕大哭的死去活来。

因为减轻苦痛的良药是倾诉和释放,但是作为社会最底层的民办老师却无处释放。

在家人面前,男子汉是“顶天立地”的顶梁柱,不能想柔弱的爱人示弱,否则连爱人都留不住,不能向孩子诉苦,孩子在成长期,要灌输正确的价值观。所以,不能向家人诉苦。

不能向成长的学生抱怨,那样有损于教师的职业道德。也不是人民教师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不能向领导和国家诉苦。因为“家大业大。花钱的地方多了。”

所以,这杯苦水要自己偷偷咽下。

当然,这杯苦水也就伤了肠胃,伤了心肺,最后身体也就不好了。

张文学也深深明白:

田老师其实比任何人都迫切成为一个公办教师。

所以,张文学代田老师课,也要保证课的最好效果,一是给田老师一个安慰,二是帮助田老师尽快转成公办教师,以便让田老师的性格更豪爽,以便用田老师开朗活泼的性情带领着更多的学生健康成长。

张文学不仅代好田老师的课,而且还要帮助田老师干好家里的农活,以便让田老师“家中有五斗粮,快乐做孩子王”。

于是,星期六的早晨,因为罗校长在镇有个会议。所以,张文学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田老师家干农活了。

张文学到了田老师的家里,给田老师说了一下罗校长的情况。

田老师说:“好的,就是让你来体验一下劳动情况,活也不多。校长来了,也不会让他干的。”

于是,张文学就跟着田嫂子和另一个田老师本家侄子就去种地了。

干的活是插秧工作。

插秧就是,把地瓜苗插在已经堆土成棱的土堆中。

地面不大,按照嫂子的吩咐,张文学用一个小铲子每隔在土轮每隔二十厘米的地方,挖个坑,再用手把地瓜苗放进坑内,顺手用土埋住地瓜苗的根部,就大功告成了。

不一会,田嫂子的侄子把一车子水拉了过来,张文学就用水勺子盛了水,然后把水浇到放好秧苗的坑内,这个工作倒是蛮好玩的。

最后一个工序,就是等待有地瓜秧苗的小坑内的水已经沉下去了,就用双手把苗子周围的土推进坑内,最后,把秧苗扶正一下,就万事大吉了。

这几个工序,张文学都尝试了一下,张文学觉得还挺好玩的。因为张文学的家里水利条件好一些,所以不种地瓜和花生,主要是小麦和玉米。

通过这次劳动,张文学再一次感觉到了劳动的果实,体验到了劳动带给人的快乐。

尤其是能够帮助像田老师这样伟大和高尚的人民民办教师,张文学更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很有价值,因而内心也异常高兴。

张文学甚至暗暗发誓,自己要更加努力,切实帮助更多受苦受难的老师们,要让他们付出的艰辛劳动有个美满的收获,要让他们的崇高职业拥有满满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