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反手捂住她的嘴,不要再嗷了祖宗,他错了,他半蹲下,与苏安安平齐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歉,“安安,我不是耍你,我没有不喜欢你,饺子里的硬币是我特意放的。”
苏安安被江策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怒瞪他:你承认了,就是你放的想让我吃进肚子里,就是你想噎死我,你个坏蛋……
江策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就是想弄个幸运饺子喜庆一下,在饺子里塞枚幸运币,新年里头谁吃到了谁就是这一年里的幸运儿,谁知道我们安安真的那么幸运吃到了,真是新年运气sss级宝贝儿呢,只不过不小心咬崩了……不哭了好不好。”
“不哭了,我就放开手,你同意的话,点点头。”江策试着跟她打商量,安安的哭声太他妈恐怖了,嗷的整栋楼都能听见,大过年的扰民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虐待小孩。
安安同意,点点头。
江策放心地放下捂住安安嘴的手。
堵着嘴的刑具彻底拿开,三二一,安安张口,反抗地开口嗷一嗓。
江策察觉,手脚麻利地捏起安安的嘴,阻止她。
安安反抗失败,下一秒被暴君彻底镇压。
暴君气笑了,阴森森地恫吓她:“安安,撒谎可不好,毛爷爷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再哭,红包没有了。
“还嗷吗?”江策继续问。
苏安安点头,又连忙摇头,她不哭了。
“张嘴,让我看看牙齿。”江策做“啊”的嘴形,示意安安跟着做。
仔细查看是上门牙旁边的一颗牙劈裂了,流着血,有点严重,得赶紧去医院看看了。
“是不是很疼?”
“对啊!”苏安安双手托着侧脸生气地说,眼泪不争气地啪啪往下掉。
本来牙齿肉肉好痛,他还这么使劲捏她嘴。
“嘶——”更疼了。
江策抽了几张纸巾,凑近她下巴:“把血吐出来。”
“我们去医院。”他说。
“我不,我不去,我不要去医院,你说了吃完饭我们去买烟花的。”苏安安手指着江策,委屈巴巴,“你耍赖。”
江策摊开双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是疼吗,还出血了。”
现在不看医生,还想留到什么时候,这血又止不住。
等真正牙疼的时候,哭爹喊娘都没用。
“补好了就去买。”江策哄她,先哄她过去,其他的从医院回来再说。
“呜那好吧。”她确实痛痛的,她不放心地补了句,“我们快点去吧,早点回来放烟花。”
江策背着苏安安在冷风着站了许久,他的腿冻得僵硬没有知觉,街道很空,来往的出租车几乎没有停留,开的飞快,这个点估计赶回家吃年夜饭了吧。
背后裹得紧实的小孩手揣在他衣领里贴着取暖,她有气无力地小声催促:“江策江策,我们的车什么时候来呀,安安好困哦。”
江策时不时要忍受安安突然的冰手贴脖子,他重重地吐了口热气,呼出来的气遇到外面的寒冷瞬间成雾。
他把安安往上托了托,“困了先睡,到医院了我喊你。”
江策背着苏安安踩着厚重的积雪一深一浅往医院方向去。
雪簌簌落满他二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