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章氏命身后的丫头,将手中托盘内的东西给大夫人和江伊伊送去,并解释道:“这是我在娘家时,闲来无事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娘和妹妹的心意?”
大夫人眉开眼笑地夸赞了一番,至于托盘的中的东西,她通过面的布能看得出里面的肯定是衣服,不管好与不好,她都欣然接受并没有打开看。
江伊伊好奇的掀开身旁桌子,盖着托盘的布的一角看了看,里面是一件修的十分好看,只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衣。
看着面那精致的刺绣心中很是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刺绣还能绣的这么漂亮,如行云流水般看起来就像活的一样。
就这手工即便放在现代,也一定能把机器秀的东西给比的黯然失色。
江伊伊不懂这些东西,不过还是能从面图案的复杂程度看得出,对面的嫂嫂确实是下了功夫的。
她干脆把衣服拿起来抱在胸前,欣喜若狂的说:“谢谢嫂嫂,真的好漂亮。”
章氏笑言道:“妹妹喜欢就好。”
说话间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汇报:“禀夫人,二夫人来了。”
“什么?”江伊伊不等大夫人回答,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吼,“她来干什么?”
丫头被她这一顿吼吓的猛颤了一下,怯生回:“奴婢不知。”
江伊伊现在听到二夫人这几个字,都会惯性的卷卷袖子,准备跟她大干一场,虽然她在腹中计划的很好。
章氏看到她的反应,忍不住笑笑,觉得她离开这几天江伊伊的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大,以前她听说二夫人来时,从来都是一句话不说立刻逃走,这次的反应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妹妹莫急,二娘来无非就那么点事。”
“不急才怪,那个二夫人就不是个好东西,整天的想尽办法来还害。”
说道此除,江伊伊似乎才想起来还有大夫人存在,立刻闭嘴并惯性的朝大夫人看了眼。
大夫人笑着指了指她,并用手示意她坐下,笑言道:“你这丫头,还嫌把她整的不够惨,次你把人家的脸弄黑成那个样子,现在她脸还带着证据呢。”
说完,她示意丫头下去。
章氏好奇的问:“娘,我走这段时间都发生什么稀奇的事了?二娘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伊伊看到章氏投来的好奇中带着几分好奇的眼光,尴尬的笑笑:“那是她先惹我的,谁让她老在爹爹面前陷害我,我我当然要报仇了,就教训了她一下。”
章氏好奇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次倒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是对她整二夫人的方法。
二夫人仗着年轻貌美以及江筠念的包容,一直都是胡作非为,在这个家中除了江筠念和大夫人外,就没有不怕她的人。
现在竟然被江伊伊整了,而江伊伊的人还好好的站在这准备再收拾她,章氏对此真是无比好奇。
正疑惑间,二夫人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章氏看到她那张满脸黑色道道的脸,若不是从小接受教育好,一准的笑出来。
偷偷的看了眼江伊伊,并满脸笑意的朝她挤了下眼。
江伊伊见此挑了挑眉,也冲她笑笑。
可二夫人就跟竟火长久煅烧过的锅底一样,灰后的一铲子能铲下来一把,丝毫不在意她是个不受欢迎的人,还理直气壮地站在屋子正中央。
她本来不想来此的,可想起来这两天的事,实在觉得憋屈的慌。
次江伊伊风风火火的冲回来,她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看在张丞相家女儿的面子她忍了。
可江伊伊竟觉得她好欺负似的,第二天居然又没事找事来和她打架,回头竟还倒打一耙。
最让她生气的是,江筠念不向着她竟连一句话也没替她说,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章氏看她那张生气地脸,心中生气一丝的胆怯,出于礼仪还是站起身,勉强笑笑:“二娘。”
“哪有你说话的份,”二夫人立刻将矛头指向她,吼道。
江伊伊不服气的站起身:“你吼什么吼,无故闯进我娘的屋子,连个礼貌都不懂,还有脸在这凶别人,看看你那张西瓜皮脸,跟个巫婆似的,出门也不怕被人笑死,我看你脸皮厚的连锅底灰都自愧不如。”
二夫人身后的丫头听到她的话,个个崩了一脸的笑意。
“你,”二夫人愤愤地指着她。
“你什么你,”江伊伊不示弱地吼,“以为你是二夫人就了不起,再怎么趾高气扬也不过是妾,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尾巴翘天的丫头,别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江伊伊,你要是,”二夫人愤怒之极,竟然要伸手打她。
江伊伊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弱势女人才能保护好自己,云云,这些狗屁道理统统都一边去,她就是看不惯这个尾巴翘天的女人那副德行了。
“啪嚓”一个响亮的耳光立刻落在二夫人的脸。
二夫人捂着脸,指着她:“你你这个贱。”
“啪嚓”话音未落,就是一记耳光。
“你敢骂我,”江伊伊不客气的说,“别忘了我可是肖王爷的未婚妻,按规矩你该向我行礼的,我只打你一巴掌已经很抬举你了。”
大夫人眼见二夫人不肯罢休,江伊伊毕竟还年轻太孩子气,不懂这些所谓的规矩,再争执下肯定要吃亏。
她轻咳了一声,不慌不忙地叫:“伊伊,看在娘的面子算了吧。”
江伊伊看到她的眼色,自然明白大夫人是让她见好就收,她知的朝二夫人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娘开口了,我不会跟你罢休。”
大夫人立刻结果她的话,头也没抬、故作糊涂的问二夫人:“妹妹,来此何干?”
“姐姐是家里的女主人,应该能为妹妹主持公道的吧?”二夫人分讽刺道问。
大夫人听她的话是来者不善,淡淡笑笑:“那是自然,不过我知道这个家里的人向来是怕妹妹的,所以我还真不知妹妹受了什么委屈,不如讲出来听听。”
二夫人听着她充满讽刺的话,知道她一直在维护江伊伊,今天来她也没打算要到什么道理,只想找到一些实质性的把柄为自己出口气。
“刚才的事姐姐都看到了,江伊伊她没大没小,丝毫不把我这个二娘放在眼中。”说话间她还故作委屈的抽泣了几声。
大夫人也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按说你是二娘,伊伊也有些过分,我这个做娘的应该骂她一顿,可她说的也没错,这毕竟是皇亲自指婚,伊伊虽还未嫁过去,身份可在这摆着,就是我这个做娘的也得碍于肖王的面子不能做的太过分。”
“伊伊,那好歹是二娘,咱们可不能依仗身份。”
不等二夫人说话,她象征性的说了江伊伊一句,话语中却充满了讽刺。
“是,娘,”江伊伊回了句。
二夫人是听出来,这娘俩一唱一和的话语: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来抓什么把柄。
愤愤地走出去后,她回到屋子中独自生起闷气来。
贴身丫头走过来不知可否地劝:“夫人,那三小姐能不能做的成肖王妃,还不是皇后一句话。”
二夫人猛然看向她,倒把丫头吓的后退了两步。
“对呀,”二夫人暗自琢磨起来,那柳后和她虽然没见过几面说话确非常投机,因此柳后为她开了后门,可以随时来见她。
“我怎么没想到,”她欣喜若狂的说,“常钥,走我们现在就进宫。”
来到皇后的寝宫,等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见柳后在三四个丫头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二夫人立刻半蹲下身做着标准的见面礼。
“快起来,在我这里无需这么多繁文缛节,”柳后忙扶起她,埋怨道,“你可有段日子没有来了。”
话未说完,二夫人便抽泣着说:“不是臣妾不想来,实在是事出有因。”
“出什么事了?”柳后不解的问。
二夫人就把江伊伊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跟柳后讲了一遍,委屈地说:“非是臣妾没有容人之量,而是那丫头,依仗自己是肖王爷未过门的王妃来欺压于臣妾,皇后娘娘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听了她的话,柳后内心反倒很高兴,一来是幸好没依了儿子,娶回来这么一个没大没小的疯女人,二是把这个疯女人强行扔个冉郁,反倒证明她的远见。
这样以后她就能将那个女人轻而易举的,牢牢地握在掌心,让她替自己看着冉郁,这样她才放心。
不然她很怕哪天冉郁就突然好了,他年纪虽小确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而且人缘又好。
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一定会没完没了的在皇耳边重复太子之事,这样不仅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万一再心血来潮地为倞后报仇就糟了。
想到此,柳后假笑道:“这丫头也太过分了,还没过门就会仰仗身份欺压长辈,以后还得了。”
二夫人听着她的话,眼巴巴的盼着她说劝皇帝取消赐婚这几个字。
可让她失望的是,柳后一番为难之后,却说:“可这毕竟是皇亲自下的旨,不能轻易反悔,我也只能试试看看,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既然柳后都这么说了,她二夫人还能怎样,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去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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