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李晨似乎是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的人不过无所谓了，无论这人是谁，李晨都可以很快知道的。
他把对这个人的描述告诉了雨竹。
没过十分钟，雨竹就把答案告诉了李晨。
“林梓夜的大学学长？筑基期？”
一个筑基期的家伙敢得罪自己吗？李晨摸了摸下巴，自己这些年没给人留下什么心慈手软的错误印象吧？
或者说他有自信不被抓到？
其实李晨至今也没什么证据把散播谣言这种事儿跟他绑定在一起，他做事确实足够小心，全程都和执行者零接触，而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被这个超菜的执行者看到了而已，顺便成了这人视线看到的所有人中，李晨唯一隐约觉得眼熟的一个家伙。
不过怀疑已经足够了。
很快，这人也被抓了过来，如同那个执行者一样，这位策划者同样极为配合，一点不落的把知道的全交代了，然而结果也和执行者一样死胡同。
他也是不知道指挥他的人，到底是谁。原因嘛，如出一辙，他们给的太多了。
李晨对这人也来了一波搜魂，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
指使这个家伙的人，比这家伙自己可狡猾多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虽然没什么线索，可李晨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你恶心我？我也恶心恶心你。”
最近最有这么干动机的，显然就是云昭然。
李晨叹了口气，废了这么大力气，结果到了一半就断了线。
李晨敢打赌，指挥这个筑基的，是个金丹，而指挥金丹的是元婴，指挥元婴的，自然就是云昭然本人。
这个链条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了“我可不是你以为的光杆司令！”
这是一种示威。
李晨微微一笑“还真是个有点孩子气的家伙呢。”
一点亏也不肯吃，这怎么行呢？我是针对你本人，你却针对我家人，老家伙不讲武德啊
李晨脸的笑容微微转向冰冷，随即却叹了口气。
“如今这个情势我忍你一波。”
不过，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并且，他需要告诉云昭然“我知道是你干的了”这句话。
用什么办法告诉他呢？
几天之后，李晨随着语凝裳一起参加了一次仙盟高层聚会，并且台讲话，高度赞扬了语凝裳在这段时期的工作，并且说了些勉励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起了云洲的一些陋习，例如“冥婚”和“生死相随”。
李晨吐槽的这个生死相随，可不是说相爱的男女自愿的随着另一方走向人生尽头，而是“被自愿”的。哪怕是到了现代社会，这种现象竟然还是真实存在着，李晨今天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狠狠的痛批一波，就是要含沙射影的。
这些，可都是当年云昭然支持的政策。
在几千年前，这些政策其实也未必多过分，可到了现代，就成了封建糟粕了和云昭然一样。
云昭然满面春风的听李晨指着他鼻子骂了半天，心中怒气已经快冲到顶门了可也只能无奈的压下去。
哪怕他现在是仙阶大佬，李晨只是个元婴初期，全力一击，未必就要不了他的小命可他也未必能抗住黑猫和林晴的反扑。
“李晨”
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这就是云昭然在这场仙盟高层峰会之中唯一说出口的两个字。
他身边的姬素问自然知道，这是云昭然怒气满点的表现。
难道云华和姬家，或者说云华当前的掌控者们，已经到了要和云昭然开战的地步了吗？
这个时候开战，赢家只可能是真理圣教啊
而且，姬家又该是什么立场呢？帮助云昭然？这是必败的局面吧？
哪怕云昭然有一成获胜的可能，她也会支持他，然而一成都没有啊。
云昭然却握住了姬素问的手。
明明两人距离极近，云昭然还是发了条信息给姬素问，信息的内容是
“放心，我会忍下去的，直到能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
姬素问松了口气，云昭然果然还是云昭然，他是不会被怒气支配的。
结束之后，李晨被母狐狸拉走了。
她阴沉着脸在山洞中来回的踱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不一会儿，黑猫，林晴，李承，云海峰这些云华高层都来了，嗯，甚至林梓夜也来了。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母狐狸彻底爆发了“你是想干嘛！？啊？外敌未除，又立新仇，你想过后果吗！”
李晨却笑了“他会忍的。”
母狐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是，是会忍，忍到能一刀捅死你的时候，就会果断给你一刀背刺！”
在场的没一个傻子，就算之前还有些什么看不清楚，可今天两人的表现等于是把矛盾直接掀开了给人看了，他们再看不懂，那就白活了几千年万年了。
李晨叹了口气：“你们比我熟悉他吧？有些人甚至还在他手下当了很多年的马前卒他这样的人，不会因为我惹怒了他而对我怎么样，也不会因为我没惹他，而放过我一句话，我今天出不出这口气，他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母狐狸沉默了，因为云昭然确实是那样的人。
李晨深深的看了云华这些“又长又老”的几位一眼，说道：“别抱幻想了，他回到云洲却选择了去姬家，已经是表明了立场了。他不是一个放得下权力的人，也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也许他在你们心中，曾经是一个英雄，可如今，他只是一个想拿回自己曾经东西的倔老头而已。”
李承，云海峰和母狐狸齐齐叹气，他们早就知道这些，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未来一天要和云昭然为敌这个现实，毕竟，他曾经是云华和云洲最耀眼的那个人。
李晨叹了口气，权力更迭总是有人会成为牺牲者的，自己这个云华掌门可不是偷来抢来的，事实李晨从清河手里接下云华的时候，云华也没剩什么了，真的没什么好抢的。
如今云华重归巅峰，他李晨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还有疲劳呢。
再说了，云华也不是李晨的云华，如今云华真正一言九鼎的，是黑猫，说到底，李晨也不过是黑猫的全权代理人而已
云昭然想一回来就仗着以前的威望直接摘桃子？他是在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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