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刚才得了一首佳作。”长公主将纸张传给周院长。
周院长看完后没有说话,但脸的赞叹之色谁都能瞧的出,他又将纸张传给钱老,钱老接过纸张,眼中闪过一丝惊奇,摸了摸胡子,大声道:“好。”
纸张又递给另一位有名望的宿老,这宿老看了也是没有说话,心思已经全进入诗中。
三人都不说话,看得在座的众人都是心痒难耐,这诗到底好到何种程度。
纸条传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长公主手,周院长开口道:“别出心裁,立意高远,天的双星,人间的情侣,亦抒情,亦议论,乐景写哀,哀景写乐,哀乐交织,尤其最后这两句,使词的境界升华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有这一首,今夜所有诗皆可弃。”
钱老也点点头:“写景、抒情、议论熔于一炉,读起来通俗易懂,又荡气回肠,从古至今,七夕诗里当为第一。”
众人也是一字一句赞叹不已,一位宿老道:“不知这许仙,许汉文是何人,老夫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人。”
另一位宿老也道:“老夫也从未听说,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长公主刚要说话,周院长笑着道:“这人我却是知道,他曾救我一命。”
他将自己生病的事说了说。
“我也与他相熟,经常与其对弈。”钱老说到这,就要有些不满,那许仙已经好久没来找他下棋了。
一位宿老道:“这人我也是知道,他写了一本叫三国演义的闲书,虽然还未写完,但写的却是极好,此书一出,以后世人恐怕只知三国演义,而不知三国志。”
这事钱老与周院长却是不知道,两人皆有些惊讶。
其他几位宿老听完后皆是赞叹:“真是后生可畏。”
长公主是极爱诗词之人,今日又得了这一首好词,便向着为许仙扬名,她嫣然一笑道:“实际前些日子许仙还在我府做了两首诗,今日也拿出来让各位长辈点评一下。”
她握笔在书签写下《竹石》、《山园小梅》,与《鹊桥仙》一同挂在屏风。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众人正看着这诗,酒桌的刘晋元突然出声道:“我这里也有一首汉文所作之诗。”
他就是听到许仙在西湖吟这首诗,才与许仙认识。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刘晋元将书签挂于屏风之。
在座之人都不在说话。
他们……
被吓到了。
良久后,一位宿老喃喃的道:“这许仙难道是天谪仙下凡,这样的诗,寻常之人能做出一两首就算好了,他还不满20岁啊!”
……
张耀德看向书签的诗,脸阴沉的可怕。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落款:许仙,许汉文。
明明一起同窗苦读九年,许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诗。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你用处了地方,他阴沉一笑:“这诗虽然做的很好,但今日可是七夕佳节,这文不对题啊!”
刚才一起诋毁许仙之人也是附和道:“张兄说的对,这不是胡闹吗?七夕不写七夕,这算什么?”
“怕是实在想不出来,才找了一首来凑数。”
……
“确实不对题。”马文才也轻叹道,心里却还是有些高兴,他就算控制的再好,心里还是妒忌祝英台与许仙的关系,现在见许仙犯错,心里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就在众人批判之时,又有一位下人带着书签而来,他们说话声,不由小了一些。
接着第三首。
第四首。
仆人挂好最后一首《鹊桥仙》后,便开口道:“这首词是许公子今日所作,其他三首是刘公子与长公主将许公子的旧作拿了出来,而许公子本人此时却不再诗会。”
沉默,尴尬。
“杜兄,那鱼味道不错,我们去喝酒。”
“今夜这月亮又大又圆。”
……
马文才看完最后一首诗,心里复杂难言,抬头看着天空:“许仙,许汉文。”
这四首诗词,从鹊桥诗会飞快蔓延至各大小诗会、画舫青楼,这本来平静的西湖又热闹起来,不知多少女子为《鹊桥仙》最后一句而落泪。
一艘画舫内,二师兄正与一群花魁喝着酒,闻得《鹊桥仙》后,也不由抬头望天轻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许仙,睡得跟死猪一样,连佳人相伴,都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