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之把文书喊了过来，轻声询问道：“你去核实一下陈凡的档案是否有纰漏。”
如此全能的一个人，赵敬之可不相信他真的是一张白纸。
文书应了一声，便去核实了。
没一会儿他回来，轻声汇报道：“首长，我反复核实了好几遍，档案真的没问题。”
“我知道了。”
赵敬之点头，低头沉思。
陈凡是军人家庭，其父亲还是特种兵，难不成是他父亲教他的这些军事技能？
但这也说不通啊，就算是特种兵也没权利让自己的孩子练枪吧？
难道是射击俱乐部？
不对，这根本不现实。
思来想去，赵敬之最终还是觉得问题出在陈凡父亲这边。
这时，一连的新兵们每个人扛着四、五把枪回来了。
赵敬之将那四名连长喊了过来，他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你们就配合陈凡一起训练新兵吧，有什么情况的话随时跟我汇报。”
在了解了陈凡能力之后，赵敬之很是放心。
团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他得回去。
“是！”
四名连长齐声应答。
……
枪械到位后，陈凡让四个连队的新兵们陆续来领81杠。
等到新兵们都领完后，他们站在那里不断打量着手中的枪，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过陈凡知道，这种热情……他们持续不了太久，所以得赶紧趁热打铁。
“李虎！”
“到！”
“吩咐下去，负重十五公斤，五公里越野！”
李虎一愣。
新兵们这才刚到啊，就‘硬菜’吗？
在这个世界里，特别是在有着‘炮灰’之称的第13集团军里，五公里越野的确是新兵连的硬菜了。
陈凡笑着说道：“这不马‘开席’了吗？所以先一盘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
李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点头后便安排了下去。
新兵们可能还不太明白负重五公里越野是个什么概念，此时他们都沉浸在手持枪械的喜悦之中。
添加好负重，越野便开始了。
李虎骑着越野三轮摩托车，陈凡坐在面，监督新兵们。
一开始的时候，新兵们跑的很起劲，但跑了没两公里，有人便感觉跑不动了。
等到三公里的时候，各种抱怨声不断，不少新兵甚至都停下喘息、休息。
“都给我跑起来！如果这是战争的话，敌人就在你们后面追击！知道跑不动被敌人追的后果吗？死亡不可怕，因为这是最舒服的，可怕的是你们将会成为俘虏，敌人会对你们严刑拷打，生不如死！”
陈凡拿着扩音器，大声的吆喝着。
语落，休息的新兵们起身，继续跑，但他们的速度却明显慢了很多。
陈凡对着李虎问道：“这边五公里多长时间算合格？”
“没有负重的情况下，23分算合格，负重15公斤的情况下，27分钟算合格，21分钟算良好，19分钟以内就算尖子兵了。”
说到这里，李虎继续说道：“但这是王牌军的考核标准，但对于咱们来说……时间基本都往后延迟三分钟。”
“谁定的这规矩？”
陈凡微微皱眉，这都tm能延迟？
李虎道：“没有谁定，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陈凡问道：“人家称第13集团军为炮灰军，你们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就是炮灰了？”
李局听到这句话，面色有些难看。
他想反驳，但又想起自己说过要一切服从陈凡的话，便闷头骑车，沉默了下来。
陈凡举起扩音器，大声喊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跑在最后面的十个人，今晚没有饭吃！另外，27分钟算合格，没有合格的，今晚回去围着操场跑五圈才能吃饭！记住，最后面那十个人，得跑六圈！”
新兵们听到这句话，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
操场一圈就是五百米，这五圈下来，又是2.5公里啊！
“教官，及格的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一名新兵大声问了一句。
“奖励？有啊！”
陈凡对着扩音器继续喊道：“及格的奖励是没有惩罚，良好的奖励是你们的班长晚会给你们打洗脚水！尖子兵的奖励是……晚我可以教他射击！听好了，是实弹射击！”
语落，不少新兵双眼放光。
洗脚水不洗脚水的无所谓，实弹射击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最大的诱惑了！
老兵班长们则是眼角抽搐，满脸黑线。
你说你搞个奖励，把我们给牵扯进去干嘛？
“听好了，良好，21分钟！尖子兵，19分钟之内！”
说完，陈凡便示意李虎提一下车速。
李虎如实照办。
陈凡跟李虎等教官们在终点等着新兵，等到最后一名新兵跑完，时间已经过去40分钟了！
其中19分钟之内完成的，只有三名新兵！
21分完成的，有20多人。
及格的，有50多人。
剩下的……都是没及格的！
不过李虎他们倒是觉得可以了，因为这一届新兵，比届的新兵身体素质都要好很多。
一届，还出现过一个50分钟才完成的，那还是在新兵训练了一个多月的情况下。
“你们这群废物要是了战场，那敌人估计得放鞭炮庆祝！就算让你们当后勤兵，你们这速度……也足以令全军遭殃！”
在数落了他们一顿之后，陈凡便让李虎等老兵们监督他们受罚。
那些没及格的新兵以及最后那十名新兵极为不悦的去跑步了，但有罚便有赏，这样才能激励新兵们的斗志。
陈凡曾经听过一句话：
这练兵啊，就跟训狗差不多的道理，不能让它吃太饱，吃饱了，它就不听话了。
而这新兵，也不能一次性喂饱他，否则……他就没期待了。
所以，他让一名老兵取来三把81杠，并给拿三名尖子新兵发了十颗实弹。
别看只有十颗，但他们的表情却尽是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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