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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老祖赐丹,陈彦得才

“陛下,”香山老祖白须白髯,微微躬身道:“老道早已年迈,酒就不必了,想来钟离岛主此时也无心喝酒吧?”

香山老祖觑了钟离通一眼,脸灿然,倒是让钟离通微囧。

说来也是,这都是什么事呐。

本来以为有侠士相投,却是引狼入室,真是气炸了肺。

而那香山老祖倒也有趣,一幅仙家高人的样子,脸温润,步伐稳健,并不理会钟离通。

“钟离帮主,这是你的机缘也说不定!”

却踱步走到虬髯客身旁,自怀里掏出一颗丹丸,总也有龙眼大下,红艳艳的,香味扑鼻。

“天下第一剑客,小子,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志向高远,又何须在乎一时之得失?”

喂了虬髯客吃丹,又在他左臂一通操作,手法精妙,缭乱人眼,近乎于道。

那虬髯客本已下垂的手臂果然见好,能不能执剑暂且不知,至少可以拱手行礼。

“多谢老祖赐丹!”

“多谢师父。”

“陛下,”香山老祖收拾停当,微微颔首,转身又道:“老道我平生收了四个徒弟,数李靖最为得意,如蒙不弃,希望陛下收归账下,做个御前听令的小卒足矣。”

“这?”

陈彦本就为难,如何收服李靖,岂料香山老祖一句话,便解决了?

要知道,李靖此时虽然仍是少年,可是于治军一道来说,那是天下间少有的名将,不说可以媲美兵圣,那也相去不远了。

香山老祖有天书三卷,李靖尽得其传。

“师父,“李靖瞬间就有点坐腊了,心中纠结,拱手道:”南国侵入巢湖,其心若何,难道师父看不出来吗?“

“再则说,江淮之地,有我那舅舅韩擒虎做镇,我若为南国兵勇,又以何颜面见至亲之人?“

要说那韩擒虎,说是李靖的舅舅,其实和父亲也差不多了。

李靖少年失怙,皆由舅舅一手带大,又教以礼法兵术,濡沫之情还是很深的。

“痴儿!”

香山老祖垂手,又一指点出,好似远处的湖面突然乍现一道神光。

在那神光之下,便见着络绎不绝的漕船首尾相接,皆都向着姥山岛缓缓靠近。

“陛下,若老道没有料错,这些漕船中俱都是南国的精锐之士吧?”

陈彦点头,不过倒是心中一凛。

“这个老道士,还真是深不可测。“

以巢湖八百里湖面为屏藩,养兵,聚兵,再以雷霆之势拿下江淮,本就是陈彦的计策,没成想,倒让老道士料个正着。

“老神仙,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湖中漕船里,不仅有南国的的精锐之师,悍不畏死的勇士。

如果所料不差,应该还有西梁小朝庭中的皇族成员。

一个月前,隋帝杨坚率众臣出游,名为出游,实乃是效法始皇帝以观四海,安天下,平民心,聚拢天下。

岂料,途经山阳时被一个蒙面悍将带领的三百死士冲破大营,杀至君驾之下。

当时,

杨坚身侧有千牛卫数百人拱卫,居然拿不下那人,被他一人独骑,一杆白腊长枪,屠戮无数,尸横遍野。

虽然杨坚在千牛卫的保护之下安然无恙,可那人也来去如风,最后还是逃了。

杨坚震怒,命人彻查,线索当然直指原北周皇室,宇文家。

想来,杨坚篡位为帝,得位不正,心中始终有隐忧,怕人以宇文皇族为旗号造他的反。

得帝位后,尽灭了宇文家。

其中有:宇文泰子孙25家,宇文觉及宇文毓子孙6家,宇文邕子孙12家,宇文赟及其两个幼子也被杨坚诛杀。

皇族子孙一个没留,至八十老妪,下至抱怀孺子。

可天下虽密,也总有漏网之鱼。

那人逃了,令杨坚连个小辩子都没摸着,可这件事情,却苦了西梁小朝庭。

杨坚本就想据江陵之地为已有,便以此事为借口,称是西梁所为,命西梁萧琮入朝。

不久之后,又下诏废了梁国。

萧琮虽无奈投降,可萧琮的叔父萧岩,以及萧琮的弟弟萧瓛,却拒不降隋,恐受连座之罪,携军民十万降陈。

此时,江陵城下,陈慧纪已拥兵十数万,与隋朝武乡公崔弘度对峙,一边引渡原西梁百姓,一边欲攻入江陵。

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陈慧纪拥兵江陵城下,只是佯攻,陈彦的真实目的,还是先拿下江淮。

料想那杨坚虽然狠辣,也不会想到,以陈朝的尿性,居然敢于两线做战,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死手。

“陛下,我于峨眉山夜观天象,发现天象有异,帝星南归,这便来一见详情,不曾想,便有缘得见龙颜。“

香山老祖突然间一声喝,道:“李靖,杜伏威,两位小儿,还不跪下。“

这老道笑呵呵的时候看着温润,可是突然一声喝,有如惊雷炸响,那李靖和杜伏威两人瞬间就跪了。

“陛下,两位小徒,也学了些治军打仗的小术,还望陛下怜悯,收入账下效力。“

陈彦本来还有些想不明白这老道的所为,突然间就有些懂了,也是才做皇帝,业务不熟练,有道是:“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这李靖,虽说少有才名,可按原历史的走向,少年,中年,俱都不得志,在隋朝为官,最大的官也只做到长安县功曹。

也就相当于派出所所长。

而且,官分九品,这个功曹只是小吏,连个官都不是。

那杜伏威,虽说隋末纵横于江淮,成了草头王,可是下场也不见得多好。

老道既然有窥视天机之能,又如何不顺应天机?

这当然只是陈彦的一家之言,胡乱猜测,是也不是,他也不知道,不过一时间心中喜悦,畅快。

“老祖有心了,有此美玉良材,我南国又何愁天下?”

谈笑间,那湖中的漕船已越来越近。

再一转眼,

香山老祖林澹然却朝着陈彦拱了拱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烟云般飘散,好似一缕青烟被轻风吹拂,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