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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南国村夫,父慈子孝

乱世用重典,须有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陈彦既决意使南国崛起,便只好不按常理出牌,淡淡道,“任将军,烦请诸位国之栋梁阁外暂做休息。“

任忠全身皆甲,手按长剑,浑身泛着血光,说道:“末将领命。“

已有那虎狼之士站立在诸大臣身侧,有那不愿配合的,也只好施以强硬,说不得就要吃些皮肉之苦。

可这些大臣惯都是见风使舵的,又一个个细皮嫩肉,那里吃得了苦?

况且,又如何看不出来,这是政变啊。

世子殿下驱策城仿军,更是个个佩甲携剑殿,再也明显不过了。

陈彦既以雷霆之势横扫千钧,这时候切不可行逆鳞之事。

此时,谁的话多,谁不服软,谁便是那只杀给猴子看的鸡。

众人都不愿做鸡,便只好如赶鸭子一般,被赶出了阁外。

满堂肃然。

落针可闻。

众奸臣贼子,无一人敢妄言,皆成了没有卵蛋的软塔塔。

陈叔宝早已呆怔当场。

手提着酒壶斜靠于宝床之,酒壶里酒水倾泻而出,他犹若未闻。

湖风吹来,阁内铜铃响。

只有酒香和檀香莹绕不休。

“父皇?“

陈彦轻唤了一声,虽有不忍,可既已做了选择,又预知了最后的结局,那便最大限度的减少过程中的伤痛。

陈彦之所以让诸位大臣离场,当然便是因为如此,也有保全陈叔宝仅存的一点龙威的意思。

更加之,以此时的民风国情,陈彦此举动实属于篡位。

而且是明目张胆的篡位。

虽然有祥瑞做掩护,可说到底,得位不正。

可正不正,只有强者说了算。

无疑,陈彦是强者。

挥了挥手,又让满阁的军士离场,整个阁内便只剩下了陈叔宝和陈彦父子二人。

……

至于父子二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聊了些什么,天下间无人得知,直到,后世有一个十足的大帅哥,名为南国村夫。

平日里惯会写些带颜色的段子,以附庸风雅,卖弄风情,赚些蝇头小利买酒喝,偶尔有多出来的,当然也要逛一逛那青青的高楼。

有一深夜,那南国村夫自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破书看到了些只言片语,又以自己的戏谑笔法,添油加醋,牵强附会,写了一本未曾付梓的九流小书,名为《圣天子与太皇结绮阁详情考》。

本作者刚好和那南国村夫是酒友,自然是见过那本书稿的,现摘抄其中的几小段,以供读者诸君品评。

却说,

那圣天子陈彦当时只是个归国的质子,却以强硬之势联络了城中内外两军,又俘虏了一众南国奸臣。

不可谓不横霸豪气。

当是时,诺大的结绮阁内,只余下圣天子与太皇两人。

那太皇陈叔宝虽然是做过皇帝的,可是平日里不是饮宴便是流连后宫,那有时间处理政事?

虽正值壮年,可早已经肾脾两虚,已至虚不受补之势。

见着佩甲的军士突地得殿来,更是早已经吓破了胆。

只恨地无缝,天不裂,无处躲藏,两眼已呆滞,口中直呼:丽华儿,我的亲亲丽华儿,救朕。

他蜷缩于宝床一侧,形容狼狈不堪,手里抱着酒壶,以为正抓着张丽华的纤纤素手呢。

那圣天子何许人也?

乃是一手缔结了大陈帝国的开国之君,虽行事霸气了些,可到底心中纯善,唤道:“父皇,你何至于此?”

陈叔宝嗫嚅着回道:“彦儿,这万里南国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莫杀了朕,莫杀了朕的丽华儿,一切都好说啊。”

那圣天子听后便是一怔道:

“父皇,张贵妃倾城之姿,也只有太皇这等的顶级艺术家,诗词大家,美女鉴赏家……方才是珠联碧和,儿臣岂敢。“

“那就好,那就好。“太皇心知自己可以得活,美人儿也能常伴左右,便稍稍回复了些元气,自宝床一角慢慢的凑了出来。

可是早已经衣衫尽湿,谁又能知道是酒水,汗水,还是尿……

圣天子瞧着太皇如此不堪,本来准备了满肚子的经国大义,南北之详情,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肯请太皇退位。

最最重要的是,虽国之重责抗在已身,可也要太皇心中舒坦啊。

看来,一切都白白的准备了,浪费个逑的。

正欲走开,让那国师张良处理后续之事,却被太皇猛然间抓住了手腕子,一阵的哭述,涕泪横流,边泣边流着鼻涕泡,边说道:

“儿啊,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你,老子的这个皇帝可是早就不愿意做了,你不知道啊,你爹我的志向本不在此。“

“只是少时被众人推着位,没得办法,这宫皇大内,虽然豪奢,可也更是个囚笼啊,你爹我早就呆得烦了。“

圣天子听得直摇头,问道:“父皇,那你志在处方?“

太皇恍然道:“有美酒佳人,日喝美酒三百杯,丽华玉腿为我枕,志在何方又有什么打紧?”

“当然了,如果再能寻得一二知已,赏乐舞,呤呤诗,逗逗趣儿,那敢情更好。”

“我早已见那北国杨坚不是个东西,儿啊,吾传位于你,你定要为你老爹打烂杨坚的狗头,再抓了宠妃文姬……”

……

那太皇似倒豆子一般,倒了大半个时辰的苦水,直说到口甘舌燥,方才又道:“儿啊,这南国的烂摊子,不,重担可就交给你了,保重啊。”

圣天子当既大笑,自此释怀,终成一段父慈子孝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