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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返南朝 传国玉玺

陈彦自后世穿越而来,当然知道杨坚算得明君,心里本不想造他的反,可是没办法啊。

得了“千古一帝系统”,这是携系统以造杨坚的反,没得办法。

而且,陈彦更是知道,古来南北分强,多是北强而南弱,不仅是南北朝,远有楚汉,近有弱宋。

弱宋更是被逼到了崖山,士子能臣皆跳海而亡,父抱子,爷抱孙,不可谓不令人悲叹。

而国中有两道防线,一为长江,一为长城,一为天然的屏障,一为人为的不得已。

自是千古一帝,当然要打破藩篱,再造乾坤。

这都是后话,却说眼下。

宫中的老奴携了陈彦到了花亭,禀道,“陛下,南国世子已到,是否看坐。”

但见着,花亭藏在园中开阔之地,周围尽是四季不落之花,终年长青之树,亭前一方水塘,养着满塘的秋荷。

其间有白鹅扑棱戏水,亭亭莲叶,远处目之所及处,山峰兀立,白云飘远,当真秋高气爽,人间佳处。

杨坚和一个番僧在花亭间对坐,小几小桌放置着暖茶,茶汤碧绿,其味香闻,莹绕不散。

旁边更是有一象形的香炉,炉香袅袅,烟飘于野,散于晴空,使得花亭四周茶香檀香环绕。

当真有品茗论佛内味。

陈彦拱手道:“陛下,南国质子陈觐见。”

杨坚摆手,那老奴会意,自是添了一方小凳,邀陈彦入坐。

杨坚才道:“南国世子,此间只有佛,却无陛下,你我都是与佛有缘,方才今日得见,可不要畏畏缩缩,如你父皇一般。”

“卧槽,这话说的,看似有理,实则贬损,当诛。“

陈彦道:“陛下,佛前无大小,自是有缘人,彦便越矩了。“又向一侧的大和尚微微颔首,才又道,”陛下,我那父皇虽酒色均沾,可彦自幼时便在长安,也只是耳闻罢了。“

“倒是见陛下佛心已成,天下归心,想来不久便要成始皇帝之美,尽享全国了。“

这两人说话绕来绕去,本作者给诸位读者中译中一下。

杨坚话里的意思是:南国来的小子,今日我是来礼佛的,你又搞那么多规矩做什么?不是让我佛心受损吗?

我看你啊,跟你爸爸一个鸟样,整日沉迷酒色,尽搞一些腌臜事情,爽爽快快的不好吗?

陈彦的意思是:陛下啊,我那父皇虽然好酒又好色,可是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我打小就在长安城里长大,要说学坏,你才是榜样啊。

而且,陛下佛心日隆,教化万民,你牛逼你也学学始皇帝,灭六国,统一全境才算真牛逼。

陈彦这话不软不硬的,杨坚又怎么会听不懂?

不过杨坚也确实算是名君,倒没有和陈彦一般见识,只倒是小儿张狂气盛,说道,“世子彦,今日且论佛法,倒论出来了烟火气,有趣的紧。“

“那依你之见,我若效法始皇帝,能有几分胜算?“

杨坚这就很无礼了,意思是说:我惹打到你家里,把你家灭了,你看我能行不?

简直牛逼到极点。

陈彦道:“陛下乃当世明君,又有杨素,韩擒虎,贺若弼这等强将,高颎这等能臣,晋王广,秦王俊这等美质良才,南国庸碌,断不是一合之敌。“

杨坚竖眉,一怔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此言大谬,陈叔宝居然有此等麒麟子,有此等见识,当夜半笑醒于卧榻也。“

陈彦回道:“陛下当真谬赞了,而且,我那父皇也不会笑醒在卧榻。“

“我倒是听说,父亲才筑了三座楼阁,一为临春阁,一为结绮阁,一为望仙阁。”

“大人倒是每日在临春阁里夜夜笙歌,醉唱玉树后庭花,又怎么会顾得我这个质子?“

“怕是早已把我忘记在九霄云外了。“

“哈哈——”杨坚大畅,捏了盏茶,朗笑道,“大和尚,你佛法精深,又历遍世间,你觉得此子如何?”

大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才说道,“陛下,老僧怎敢妄断世子,可彦虽质子,倒也胸有丘壑,想来是在北国已久,受了陛下的熏陶。”

杨坚放下茶盏,也双手合十道,“大和尚,可不要乱打机锋,我观此子有龙兴之象,你以为如何?”

杨坚也是蔫坏,他这时候正在为打南陈而做准备,却说陈彦有龙兴之象,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而且,杨彦并不是南陈太子,只是个弃子如敝履的质子,又何来的龙兴之象?

陈彦也不答话,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心里正画着小圈圈。

“杨坚啊杨坚,今日里让你狂乱一时,后必百倍还之,如果不是我未即帝位,真想一掌把你脑袋拍成个碎西瓜。”

却是陈彦的系统礼包之中,一共就两样东西,一为霸王体质,一为传国玉玺。

以陈彦此时的霸王体质,当真可以一掌把杨坚的脑袋拍到腔子里,可是,纵使杀了杨坚也是无用,北国仍存,灭一国,并非灭其国主就能成事的。

陈彦道:“陛下,彦无壮,倒是唐突了。“

“彦虽粗通佛理,可是与陛下相比,当真是萤火之与皓月,可是我佛慈悲,彦近日忽闻,我那被冷落的母妃,近日身体有恙……“

“哦,“杨坚冷道,”你难道是想回南国探母?“

“正是,”陈彦虽如此说,也只是搏一搏,想来杨坚断然不会答应。

自古以来,不管是强国还是弱国,都有互为质子的的作法,这早成了乱世中各国的惯例,外交手段。

没有私放质子回国的道理。

杨坚沉呤,不说话。

倒不是说他觉着陈彦谈吐有度,胸中丘壑,放回南陈,如若为帝,便是他的大敌。

当然不是。

杨坚能为开国的明君,度量还是有的,更有非凡的自信,定鼎宇内的志向,区区一个质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今日召陈彦来此,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陈彦道:“我这里有一物,要献于陛下,希望念在我佛宽厚,我又心忧母亲的份,能放我这个无用的质子回国。”

杨坚道:“何物?”

陈彦自怀里请出了一方玉玺,书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