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女生小说 > 土王的穿越将军妻 > 第十章:翩翩公子

田晴川被冉浩廷一直拉离茶棚好远才慢了下来:“喂,你们为什么这么怕那三个女的?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嘛,谁叫她们穿得这么性感?居然还怕人家看,这我倒是稀奇了。”

冉浩廷求饶似地叫道:“田公子,这各族有各族的禁忌,彼此互不相犯,是为尊重,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公子如此赤裸裸……如此明目张胆,一瞬不瞬,是否也太无礼了些?”

冉路远也赶了来,喘息着接口道:“你无礼也就罢了,人家骂你几句,你受着就好了,何故还要去问人家是何意思?”

冉浩廷道:“而且还说了如此多的,犯禁的话,你可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么?”

“什么人?不是苗族人么?”

“她们是旮弄人,旮弄人又分为短裙苗和长裙苗,她们是属短裙苗的一枝,也叫住在高山的嘎弄人,平素从不与人来往,此次却不知道为何下了山?”

“啊?还有短裙苗啊?难怪她们的裙子那么短,都短到……。”短到什么,她居然都形容不出口。哈哈!田晴川好一阵笑得内伤。

冉路远道:“公子,这短裙苗最忌别人看她们的短裙,下次看到她们,你切记,不要盯着人家的裙子看;还有,所以,千万不要惹她们,若与人生了嫌隙,她们会一直记恨在心的。”

好不容易忍住——“我又不怕她们,难道还怕她们记恨不成。”

冉路远有点对她无语了:“公子,你知道为何大家一看到她们就怕么?”

田晴川:“她们泼辣,不讲道理。”

冉路远道:“这只是其一,另一原因是因为她们会蛊毒之术。”

田晴川露出惊奇的表情:“蛊毒?她们居然会下蛊毒?以前只听过,没有亲眼目睹过,如有机会,定要好好去了解了解。”

冉氏兄弟互望一眼,心里充满了担忧之感。他们兄弟乃饱学之士,原本对天下之怪事,本无好奇,可是对一个不懂得怎么收敛自己说话的人,并还常常暴惊人之语的人,竟然产生一种无力感。

此去播州,不知道田晴川这张嘴,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果说此前冉家兄弟对她是田家公子的高冷身份还保持着一抹敬意,此刻他们就有些怀疑此人是不真的田家公子了。从小生长在这块土地的人,这些是最起码的礼仪和常识,如何会不懂呢?但又联想到:听说田公子行事总是出人意表,为了一个姑娘离家出走,想必这行径也真正是有点离经叛道了。

“唉!”两兄弟不禁摇头叹息。

田晴川刚刚对蛊术升起来的好奇感,看到兄弟俩的表情时,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

“田公子,你就在此等我们一下吧。”冉氏兄弟垂着头往前走去,小镇口有一块平整的草坪,紧挨着官道,平时有需要马匹的旅客都会到这里买马或雇马车。田晴川点点头,走到官道旁边的一棵槐树坐下等候。

这里的马匹品种不良,瘦弱,五百匹中看能否选出十匹好马。是以卖出的马,价虽优,但品种极为低下。

最后冉家兄弟只雇到一辆破烂的马车了路。赶车的是一个穿得极为寒酸的黄姓老头,年约六十岁的光景,身材瘦小,身手却极为矫健。赶起马车来,也极为老练。这黄车夫极为擅言,一路不停地东拉西扯地讲着赶车路的所见所闻。

田晴川听他见闻不俗,心念一动,便询问花背虎的事情。

一提到这花背虎,黄车夫就叫起苦来,说:“公子们,你们有所不知啊,这花背虎也是近年崛起的人物,这附近多地村庄都遭受过他们的洗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府也多次派兵围剿,可是这青山里乃播州与思州交界之地,这播州剿他,他就窜往思州境地,思州围他,他就窜往播州境地,竟然是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田晴川问:“那为什么播州和思州不共同围剿呢?”

黄车夫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话很是天真的样子,道:“公子难道没有听过‘两广岑黄,思播田杨’的话么?思州田家和播州杨家虽是姻亲,但却无时不想吞并对方,又如何能够合计剿匪呢?他们为了扩充自己的力量,无不想拉拢,收为己用。更何况这两境之地还活动着一个红绫教,不服官不服管,已叫田家和杨家头疼万分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花背虎。”

“这红绫教是什么教?难道以田家和杨家的势力还会怕他不成?”田晴川故意试探问道。

黄车夫道;“这红绫教虽然是江湖帮派,可是作的事情却远远比花背虎要厉害数倍,他们不仅打家劫舍,就连官银也要抢,所以江湖又有‘红绫一出,退避三舍’的话,只要是红绫教一出现,江湖帮派,都得避而远之。”

田晴川听得很是火冒,想不到古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不由得怒声骂道:“好一个红绫教,简直是老百姓的祸害。”

黄车夫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公子这话却错了,红绫教虽然名声不好,但在老百姓的心中,却又是极好的。”

“啊?这又是为什么?”

“红绫教虽然打家劫舍,抢夺官银,可打的是豪强富户,济的却是受苦受难的普通贫民,是以在老百姓心中,红绫教的名声极好。”

田晴川不由得目瞪口呆:“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一带的许多老百都极为拥护红绫教,把红绫教当成自己的亲人。”

“那为何红绫教座下的花背虎却四处烧杀抢掠呢?”田晴川昨晚虽然已经知道花背虎是冒充红绫教的名声招摇在外,但为了探知更多的信息,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怒声问道。

黄车夫摇了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啊!都说这树大招风,红绫教名声在外,这很多小帮小派,或者是几个劫道的土匪,都打着红绫教的名头在外作恶,唉!这不,听闻前几天,有村庄也被一帮自称是红绫教的匪徒洗劫了。”

“那你如何知道是别人冒充红绫教的呢?而不是真的红绫教在洗劫村庄?”

黄车夫有些气愤地看了她一眼道:“老夫虽然是一个赶马车的老头,但尚看得清是非屈直,老夫相信红绫教,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田晴川正想说几句,不想冉浩廷突然郑重道:“我也相信红绫教不会如此行事。”

田晴川看了他一眼,见旁边的冉路远也抬起头看向自己,目光坚定,不由呵地一声笑了起来道:“你们还真是……难道你们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么?”

“我们没有忘,但我们相信,昨晚之事不是红绫教所为,花背虎定然是打着红绫教的名头行事的,因为,我们冉家就是受红绫教庇护的贫苦老百姓。”冉路远声音坚定地道。

田晴川表面虽然有所不忿,可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红绫教主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自己冒充他之事,有一天被他知晓了,也应该没事吧。

正这时,身后马蹄得得,铃响当当,三匹快马疾驰而来。田晴川扭头看去,正是刚才在茶棚中的那三个彩衣少女。这三匹马极为神骏,只一瞬间就飞奔到眼前,田晴川看到为首的那少女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好笑起来,想不到这苗族的女子果然是惹不得的,这脾气也真是够大的,直到此刻心里的怒气也没有消掉。不由高声叫道:“喂,美女,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啊!”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驰马越过马车时,向车个嫌弃灰尘一般地一甩手,骂道:“不知死活。”

田晴川听了,更是笑得无所顾忌,她觉得当男人也很不错的。记得在学校时,有男生看到漂亮的女生就会吹口哨,惹得女生乱骂。当时她不懂,觉得男生很可恶。可是此刻,当她的性别被别人看作男性时,站在男性的角度看女生这种怒气,自又是另一翻风味,对着三匹渐渐远去的马匹叫道:“美女你别生气啊,我是极为真诚的向你道歉的,如果你还是不能消气,到前面客栈等我,我请你喝酒。”

尘土飞扬中,马匹已经转过弯去。

冉浩廷不悦道:“田公子,你何故又招惹她们呢?”

田晴川道:“这打个招呼也叫招惹了?”

“你……”他看了她一眼,那句“你语言轻佻,实在是有辱斯文”的话,硬生生被他卡在了喉咙。

田晴川眨着眼睛,认真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是真的想给她们道歉来的,我说的请她们喝酒的事情,也是真心的。怎么?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举起三根手指。

一看她居然都赌发誓了,两兄弟不禁对望了一眼,面色稍稍和缓。

其实冉氏兄弟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誓言对现代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一句简单直白的话,在现代社会随处可见,比如情侣间绊嘴时,急了,总会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和那个女生没有关系”、又或者对司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秘密”、再比如“我发誓,我一定会把那个男生拿下”,可是古代人对誓言,是极为看重的东西,凡是“发誓”过的语言那必须是牢记在心的。

身后蹄声得得,又有三匹快马疾驰而来,正是那茶棚中的三个怪异男子。只见他们坐下的马匹瘦而矮小,三人的长腿顺着马两侧只差没垂到了地,看着极是滑稽可笑,可更令人怪异的是,这明明是极不相衬的三匹瘦马,跑起来却丝毫不亚于刚才三个少女的座骑。座三人,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的马车一样。风一般又过去了。扑起来的灰尘,呛得敝开的马车几人咳嗽不止。

灰尘之中,马车后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徒步而来,身姿飘飘摇摇,乍看之下,让人心神一凛。

这徒步而来的,正是在茶棚里屡次对田晴川微笑的青年男子。只见他走起路来,脚步轻盈,身姿优雅,虽然灰尘满天,但他在灰尘中款款前行,却似乎不染尘埃,更显斯文。如此风姿,令田晴川不由得用力拍了一巴掌叫道:“好一个帅哥。”

她一说话,灰尘全往嘴巴里钻,只觉得满口发涩,苦不堪言。

冉路远问:“何为帅哥?”

“帅哥就是长得好看的哥哥。”田晴川解释。

冉家兄弟差点翻白眼。

身后的青年原本隔得稍远,可马车坡时慢了下来,他只几步,就到了马车的后面,抬起头来,迎田晴川的目光,微微一笑。

田晴川只觉得他那一笑里,唇红齿白,灿然生辉,不觉得呆了,控制不住嘴巴叫道:“小哥哥,你去哪里呀?”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对她的称谓很是惊异,但仍礼貌答道:“在下前往播州。”

田晴川轻轻拍拍身边,扬声叫道:“小哥哥如果不嫌弃,不如马车来,歇歇脚。”此时马车已经走到了平路处。

“如此盛情,甚好甚好。”那人居然并不客气,嘴角微笑着,只见他不提气,也不运力,只张开腿脚,一步就登了马车后面,飘然稳立,再次抱拳,向三人行礼,冉氏兄弟回礼,他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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