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金黄色的龙袍，几乎刺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他们的皇帝。
竟然让人“干”出血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
秦牧冷笑了一声，看着因为疼痛直打哆嗦的皇帝，开口道：“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这种痛苦吧？”
皇帝喘着粗气，忍着肩膀的剧痛，颤声道：“你…你就是带走蜜柚香的那个人？”
“对。”秦牧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就是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感觉她被喂秃鹰，很残忍，就救了。”秦牧耸耸肩道。
“就…就因为这个？”皇帝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牧。
“怎么？这个理由很卑微吗？”
皇帝剧烈的喘息了片刻，猛然咆哮道：“岂有此理！她是为了大衍国的国运！未来！大义而献祭！哪里残忍？！”
秦牧脸色慢慢沉下来：“就为了这些狗屁东西，就选择献祭自己十个女儿，换一个儿子？”
“有什么不对吗？这是神圣的！”皇帝理所当然的扬起头道。
“可，那都是你的女儿，你就忍心？”
“女儿？”皇帝嗤笑了一声，不屑道：“女儿，我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用？能继承皇位？执掌国家？或是为整个大衍国创造一点点贡献？”
秦牧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发抖。
皇帝却恍若未闻，继续说着：“只有献祭，带给大衍国皇子，才是她们存在的唯一意义！而你，却为了区区一个公……啊啊！”
话未说完，皇帝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因为秦牧拔出了匕首，又在同一个位置捅了进去！甚至可以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
鲜血，一股股的顺着匕首的血槽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住手！”
“不要！”
“不要伤害皇……”
秦牧转过头，环视一圈众人，开口道：“就这样的狗屁皇帝，你们也愿意效忠？”
“皇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皇子，大衍国怎么办？”
“如果没有一代代的公主献祭，大衍国早就没了！”
“快给皇止血……”
再次环视了一圈众人的嘴脸，秦牧幽幽的道：“这个世界，真的让我感到有一点恶心。”
拽住龙袍，镰刀架在皇帝的脖颈，秦牧深吸一口气，大吼着咆哮道：“都滚！”
“滚！”
“谁要是敢跟过来一步！我就把你们皇帝的脑袋割下来！”
锦衣军们面露惊恐，慌忙的连连后退。
马车的三个马夫也连滚带爬的往下跑。
“站住！你们三个！都走了谁特么驾车？！”
马夫们又连滚带爬的回到了马车……
“不要，追过来哦。”抖了抖镰刀，在皇帝脖颈割出一道更深的血痕，秦牧命令马夫调转车头，向着城西的方向，奔驰而去。
只留下八百多锦衣军，一脸绝望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的命运已经可以注定了。
无论皇救不救的回来，他们都得身首异处了……
……
城西，飞快奔驰的马车。
皇帝脸色无比难看道：“原来，蜜柚香被你藏在了城西。你去城东，只是为了吸引城内搜捕的兵力。”
“这不是很显然的吗。”秦牧将镰刀放到距离皇帝脖颈远一点，他害怕在颠簸的马车，一不小心就真的切开了皇帝的喉管。
在没出城前，皇帝留着还是非常有用的。
“事实，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真的就带蜜柚香从城西突围了。”秦牧拍了拍皇帝的脸，问道：“好好的皇宫不待着，跑出来作死是为哪般？”
皇帝表情阴沉，脸色发黑，一语不发。
秦牧轻笑了一声，将皇帝肩膀的布条揪了揪，道：“你不说，我就把你这个绷带拆开，让你流血而死。”
皇帝气的咬牙切齿，凶狠的看了秦牧一眼，道：“我是为古尔报仇来了。”
“古尔？”秦牧眼眉一挑：“就是那个太监？死在我手里哪个？”
一提到古尔，皇帝的眼眶有些泛红，恨不得对着秦牧破口大骂。但考虑到现在自己还处于对方手中，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秦牧冷笑：“自己的女儿不在乎，却担心一个太监。该说你是薄情寡义，还是情深义重？”
“哼！”
皇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秦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皇帝的命运，早就被他安排好了。
那就是埋在墓地里，看看能不能收获一个“冷血”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