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张三，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啊。”
张年顺和张三坐在二楼的雅间内，桌放满了酒菜，姑娘也都就位了。
“额，哪里不对了，公子，我感觉很正常啊。”
张三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年顺，喝了口酒听着对面的小姐唱着小曲儿。
张年顺给了个白眼，他付钱来可不是来就听曲儿的，听惯了后世流行乐的他听现在的艺伎，完全没听歌的感觉，软绵绵的，听了有些犯困。
更关键的是，这做的也太远了。
一张圆桌，张年顺和张三坐的最近，这算个什么事儿，两个姑娘坐在他们对面，还有个搬着凳子边弹边唱。
这花的是个什么冤枉钱，听曲儿也不是这个事儿，要听花曲儿，来个十八摸什么的。
看对面那两姑娘面带羞色，欲遮还掩的样子，张年顺还以为自己是来相亲的，说好的身体交流呢。
其实是张年顺自己不清楚，隋唐时比较大型的青楼都是这样，艺伎才艺傍身，懂诗歌乐曲，知廉耻文才，加花钱的都是公子哥大才子，先是以文相交，获得姑娘芳心后，大家熟悉了，该交心交心，该交身交身。
“就是这样，公子。”
张三稍微“指点了一下张年顺，顺便鄙视了一波，他还以为公子是那种情调派喜欢交心的，没想到一来就要交身。
不过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成家了，但是门当户对这个难度有点大，张三也很苦恼。
“这样啊。”
张年顺摸了摸下巴，想不到现在逛青楼还要装清高，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风气一定要改！
“桑妈妈，桑妈妈。”
张年顺让张三喊桑妈妈来，她火急火燎地就来了，这可是个大财主，不能怠慢了。
“怎么啦，张公子，是姑娘们让你不满意了吗？”
桑妈妈捏着嗓子来了，一边笑着一边瞪着作陪的姑娘们，差点惹大财主不高兴了。
“我家公子喜欢热闹一点，放得开一些的姑娘，桑妈妈你懂了吗？”
这种事当然不能张年顺自己说，所以就由张三代替了，拿出银子在桑桑面前晃了晃放到了桌。
“明白，当然明白，我这就换，这就换啊。”
桑妈妈连忙将银子放到怀里，让这些卖艺的清倌人下去，换了一批比较“开放”的来。
主要是桑妈妈一开始就认为张年顺也是那种比较喜欢风雅的文人才子，还特意叫了一些很擅长舞曲诗词的清倌人来，哪知张年顺口味重的很，直接要吃肉。
“恩，不错。”
张年顺点点头，新来的这一批燕环肥瘦，样样都有，论姿色倒也不比刚才的差。
才艺？才艺有毛用，又不能当饭吃，张年顺又不是久住太原，还和这些姑娘培养感情交心什么的。
爷赶了几天的路，当然是来花钱潇洒的，装什么圣人清洁。
“张公子，请喝酒。”
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娘子坐在张年顺身边，拿起酒杯就往张年顺嘴边送，平时那些大才子权贵公子们哪个点过她们，都是朝着才艺更好的清倌人去的。
眼下这张公子相貌俊秀，气质不俗，除了眼神好像有点“要吃人”外，其他都是之选。
最主要的是，出手大方啊。
“好好，喝，一起喝，小红。”
张年顺将一两银子送到小红手里，喝下她的杯中酒，顺便也灌了对方一杯。
这些灌酒的套路他当然知道，但这宜春楼的酒水淡得不行，张年顺跟喝啤酒一样，十分爽快。
因为张年顺的“开放”，加这些女子也不那么害羞，很快雅间内就热闹起来了，张年顺一左一右好不快活。
一开始张三还有些矜持，但是看公子这么高兴，自己也放开了一些，想当年他也是这么陪着老爷的。
“哈哈，这才叫喝酒嘛，来，你们谁喝的快，这银子就是谁的。”
张年顺将银子放到桌，很快面前的酒杯都空了，银子也不见了，他喝得酒倒算是最少的。
“张公子，很少有像你这样的性情中人了，那些才子何曾高看过姐妹们一眼。”
小红握着酒杯，神态迷离地看着张年顺的侧脸，仿佛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
“我看姐姐们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大家都开心，文绉绉的这酒好有什么好喝的。”
张年顺搂着两个有些醉意的姑娘，轻笑道，在龙门村寨住了这么久，还很少像现在这么放松过。
红粉骷髅总不是说说的，张年顺也只是单纯的找人陪着喝喝酒，解解压。
找谁不是找呢，当然是要身心都愉悦的啦。
“呵，我当时什么财主，不过是个外地来的土财主，光来宜春搂这里花钱买醉了，连芳芳姑娘都惹恼了，沉醉于胭脂俗粉，没点见识。”
就在张年顺喝的正开心的时候，隔壁的雅间传来了带着怒气的嘲讽，声音故意喊得那么大声，很明显是朝着这边来的。
虚伪！太虚伪了！明明就是馋那什么芳芳姑娘的身子，还说的那么光明正大，踩一脚张年顺，然后抬高自己。
“李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得了芳芳姑娘的琴艺的，乡巴佬多得是。”
“唐兄所言极是，这倒是我疏忽了，现在来太原的外人越来越多，没文化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苍蝇扎堆，蝇蛆齐聚，一类人总是能聚到一起去的，眼下的情况也一样。
“张公子。”
小红和另一个女子有些发愣，脸的红晕，更带了害臊的自卑，显然是认为自己配不张年顺。
“什么垃圾玩意儿，影响了本公子的好心情，接着喝接着笑，我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再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