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死了。
死得风轻云淡。
对于驭鬼者来说，厉鬼就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
在驾驭厉鬼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被改造。
就好比于林凡他驾驭坟土鬼之后，身体结构内部已经全然变成坟土。
没有心脏、没有胃、没有肝，躯干内的身体器官都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坟土。
更有意思的是，虽然他的身躯变成了坟土，但是手臂五肢以及头部，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割破林凡的手还是留着鲜血。
但是划破林凡的肚子，流出来的就是坟土。
厉鬼就是这样违背常识的存在。
如果林凡的厉鬼被人夺走，那么他将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
试问一个普通人，身体器官全然变成坟土，他会活几秒钟呢？
孙斌的厉鬼特殊，寄生在他的腿。
厉鬼被夺走，就代表着死。
这是必然。
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凡没有选择救他。
哪怕他有救人的能力。
但是对于他来说，一个死去的孙斌比一个活下去的孙斌更有用处。
整个炎城只需要一个声音。
那就是他林凡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黄雅婷的能力特殊，林凡甚至想把她算计死。
“林凡！”
刘峰大吼。
因为下一个攻击对象是他。
林凡的瞳孔微微睁大：“水鬼的能力，进化了！”
按照常理来讲，刘峰并没有触犯水鬼的杀人规律。
这是一个常识，没有触犯杀人规律就不会被攻击。
然而他还是被攻击了。
所以，结论只有水鬼的杀人规律改变了，或者说进化了。
是什么？
林凡的大脑疯狂转动。
“是雾气！我们所有人都呼吸到了这里的水雾！”
想到这儿，他不得不出手了。
本身他的依仗，就是刘峰这种没有触犯杀人规律的驭鬼者。
结果水鬼的规律改变。
原本的计划也就不得不放弃。
林凡也就必须采取备用方案。
他的全身开始往外直冒坟土，情形和第一次见到水鬼有些相似。
这些坟土来源于他的肚子，虽然数量很少，但是在不断侵蚀地面的土地。
下一个闪身，林凡来到了刘峰身边。
他没有急着去营救刘峰。
而是将自己鬼域里藏着的鬼放了出来。
鬼婴出现了。
鬼域最恐怖的一个地方在于它能改变现实。
林凡目前只能做到欺骗物体、控制物体、改变物体。
而他用鬼域做的，就是欺骗鬼婴。
欺骗了鬼婴的视觉。
欺骗它水鬼触犯了他的杀人规律。
也是因为如此，鬼婴刚刚来到现实，就立刻朝着水鬼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水鬼此刻也好似被鬼婴控制住了，一动不动。
鬼婴的恐怖级别虽然只有c。
但这并不代表它很弱。
相反，如果林凡触犯了鬼婴的杀人规矩，恐怕他也会被控制住。
鬼是规则。
只有规则才能对抗规则。
然而规则之间没有强弱。
但是鬼有。
所以林凡将鬼婴进化了。
任何一只鬼都有大恐怖。
就算是这只恐怖级别只有c级的鬼婴。
鬼婴真正的恐怖，在于它的成长性。
林凡了解鬼婴的杀人规律，他可以掌握这只鬼。
如果以正常的碰撞，鬼婴绝对对抗不过水鬼。
但是成长后的鬼婴就说不定了。
就在几天前，林凡控制着鬼婴，将鬼抱人吞了下去。
也就是在那之后，鬼婴产生了未知的变化。
最明显的变化，是他长大了。
原本五六岁的样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十几岁。
杀人规律也从眨眼锁定目标睁眼杀人，演变成了睁眼杀人。
林凡也给它起了一个新的代号。
鬼孩。
它的恐怖级别也有所提升，从c进化到了b。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所以林凡施展了另一个手段。
林凡对准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大喊：“钱羊！该你出手了！将你鬼的那个能力施展到这只鬼孩身！”
厉鬼者的能力千奇百怪，这位钱羊的能力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的能力在于附身到一只鬼的身提升鬼的恐怖级别。
同时，这只鬼不能攻击他。
就像是寄生虫一样。
所以这个钱阳经历了三次恐怖事件，都活了下来。
但是他的鬼有一个限制。
只能寄生在鬼的身，不能寄生在驭鬼者身。
就如同鸡肋一般。
但是这个能力配合鬼孩，简直是天赐良缘。
鬼孩的恐怖级别一度升到a级。
最直观的，是他产生了青色的鬼域。
就在鬼孩马要抱住水鬼的时候。
水鬼动了。
淡蓝色的浓雾，集中压缩到他身边。
顿时间，一个数十立方米的水球在它身边形成。
鬼孩的鬼域立刻被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