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着这一秒变脸的凌天，整个人都惊呆了。
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女装大佬。
如果不是系统逼着他去女装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考虑这个事情，当然，也不可能达到凌天那个级别。
“或许，这就是大佬吧。”
他这样想着，走到了酒桌前，拿起了一个酒杯。
他拿起一瓶开封的啤酒，趁着倒酒的间隙，将凌天给他的一颗红色药丸丢了进去。
然后，又将这杯酒，分摊到了其他的酒杯里。
混合均匀之后，他送了茶几。
接下来的操作，就由凌天这个老油条自行发挥了。
林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递酒而已。
……
随着时间的流逝。
桌桌下已经全是空的酒瓶子。
常荣拿着空酒瓶子，扭着腰，撕心裂肺地唱着歌。
老周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男人，互相拍着背，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家庭不幸。
其他老男人，则个个像是死鱼一样，仰面倒地。
凌天扶着额，半趴在桌，一副喝麻了的样子。
至于林墨，则抱着大腿，坐在凌天的身侧，假装喝傻了。
几分钟之后。
唱歌的、哭喊的，都已经倒下，打起了呼噜。
房间里，一片死寂。
钱伟突然睁开了眼睛。
……
“哼，小东西，你也有今天。”
看着似乎昏睡不醒的凌天，他舔了舔嘴唇。
真是个漂亮的间谍啊，看得他都心潮澎湃了。
他可是故意不喝酒，等着这个好时机的。
正要伸手去碰，突然，背脊一僵。
一股强大的能量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颤栗起来！
滋滋滋的电流声响起，钱伟笔挺挺地倒了下来。
凌天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站起身，关掉了手中的防狼电击神器。
然后。
他拿出了手机，递给林墨。
“准备开始拍吧，我刚刚点名点到的那几个人，你重点拍脸。”
“就拍他们这死鱼的样子嘛？”
林墨心想，这也没什么意思吧？
不过就是睡相丑了点的老男人而已，顶多是辣了观众的眼睛而已。
凌天笑了笑。
少年，你可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只是为了拍这个，他还不亲自动手？
就在林墨的注视下，他扯掉领带，拉开衣领，露出半个肩膀。
林墨看他这模样，翻了翻白眼。
好家伙，这是打算贡献自己的节操，亲自下场搞素材了？
果不其然。
凌天摆好了造型，开始背对着镜头，伸手掐着老男人的大肥脸，做出一副亲昵的模样。
“赶紧拍，别傻看了。”
……
几分钟后。
整理好了仪容仪表的凌天二人，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离开娱乐会所的大门。
林墨要来了凌天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局子吗？我要举报，郊区南路，金煌娱乐会所，8888号贵宾包厢内，有人聚众卖银。”
凌天惊讶地看着他。
突然，噗嗤笑出声。
“有趣。”
他收回手机，也不知是启动了哪个软件，立刻将手机锁死。
然后，就像是手机不要钱一样，直接将它丢进了一旁的人工湖当中。
“林墨，你报警干什么，让我又白白损失了一部手机？”
虽然这手机并不值钱。
嗯……
为什么要说“又”？
看来，丢手机已经是基本操作。
毕竟，现在的智能机，后板不好卸了。
林墨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做了一般善良市民都会做的事情。要是明天吓坏了进房间打扫卫生的小妹妹，那就不好了。”
“哦？也是。”
凌天打开了塑料袋，将一堆老男人的衣物取出来，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出门前，他顺走了这些人的衣服和裤子，还将他们像叠千层饼似的叠在了沙发。
凌天这一番骚操作，简直是把林墨的三观都看裂了。
偏偏他还拍下了这些人的证据照。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是心存怨气，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八卦记者们可是最爱这种劲爆新闻了。
“总之，希望他们几位，能在局子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吧。”
在警茶赶到之前，林墨二人已经驱车离开。
想必，第二天的早间新闻，会十分热闹的。
……
回到家中。
林墨脱掉了外套，进了卫生间，将容貌变化的效果消除。
顺便，洗了个热水澡。
在整理衣服的时候，他发现，不知何时，口袋里多了一叠钞票。
想来，是凌天那个货，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放进来的吧？
“这算是谢礼？”
他觉得有点困惑。
凌天的为人似乎并不十分好，但，某些事情，又好像很有原则。
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货。
林墨回到自己的房间，咸鱼一般躺在床。
他想到了凌天提到的那副画。
“凌天和这副画，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