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总想，这种天掉馅饼的好事，真砸到了金马头，他有点不太相信。民营企业为了达到目的，手段百出，他们的真实意图可能还是要挖人。那个杨见，一出现在金马，就有技术人员辞职，这不是个例，而是惯例了！
“陈总，在这之前，我们要接管德国莱因农用车公司，确实需要几名工程师，我希望贵集团支持一下。”
“龙总，你不是耍我吧？以合作为诱饵，向我们要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陈总，合作是真的，要人也是真的，但要人，并非合作的条件，一码归一码！”
陈副总感到，此事不是小事，马向集团执行总裁汇报。十分钟后，很快就回来了，一起来的执行总裁姓孙，孙总裁满面春风的走进来，看见两个年青人，还有杨总。杨总与他不熟，孙总应当是空降来的。
“哪位是龙总？”
龙伯马站起来。“前辈，我是。叫我小龙好了。”龙伯把罗亮、杨总、向他做了介绍。孙总知道，罗氏集团少东家，身家是千亿的资产。杨总，曾是当年某型号的总体设计师，龙伯是谁，他当然知道，创造了轻型装甲车簇销售奇迹的人！要不，他也不会这么热情。
“龙总、罗总，想与我们合作，非常好！陈总说了，两种方法，无论哪一种，我们都感兴趣。”．
“孙总，我们马成立一个专门的班子，由罗总负责，罗总兼龙氏集团副董事长，贵集团约定一个时间，我们开始进入合作谈判阶段。”
“龙总，贵方技术负责人是不是杨总啊？”
“孙总，您猜对了。杨总的技术经历孙总应当比我清楚，他是最合适的。但是，他参加不了这次合作会谈，他马要到德国，接收德国莱因金属农用车公司。因为技术的事，非常报歉，想在金马要几个技术工程师，去接手莱因农用车公司，请您支持。”
“你们需要哪方面的人员。”
“发动机、变速机构、行走机构、控制系统、车桥、总成，各要一人，这是名单。”
孙总看了下名单，这几个人都差不多是五十岁以的，虽是技术主任一级，但并非不可替代，年青的一批成长起来了，他们也是晋升。这些老帮菜走了，位子才腾得出来。再说，现在订货量少，事不多，又未立新项，人都闲着，走了还少了负担。如果用这几个人，真能换来机会，为什么不呢？”
“我明白，虽然国防工业有规定，但这几个人，可以马办手续放人。这是我们合作最大的诚意。”说完，孙总对龙伯挤了一下眼睛，龙伯会意，两人相视一笑。
“非常感谢孙总的理解。这个项目，包括农用车项目，我准备放在这里，搞不好我们是邻居，今后仰仗孙总的事，会更多的，望孙总支持。”
剧情反转真快，以为要费很多口舌，开出若干条件，人才能挖走的。孙总裁对这个合作真是那么在意吗？不惜违反涉密人员的管理原则？原来，孙总刚到总公司参加了一个会议，会议中间有一个插曲，到装备部门去观看一种新装备，据说是新从国外引进，纯东国人制造的轻型装甲车簇。听起来怎么那样别扭，从国外引进，又是东国人制造的？一看才明白，飞马车底盘、M式轻武器，加东国的支援武器，配成的一个连级集群。在老军工们的眼里，这不就是一个“杂种”吗！这有什么稀奇的。算不创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看了打靶、演习，老军工们才看出了门道，人工控制与AI一键起动，自动驾驶，有点创意。不过，最使老军工们吃惊的是自动武器站的自适应底盘，精度比现首陆同类底盘提高了两个数量级，控制精度达到了亚微米级，难怪机炮射击能弹弹击中靶心，这可大量的节约弹药。
会议临时决定，引进自适应底盘技术、控制系统，改造现有装备。至于具体落在哪几家公司，待定。现在龙氏找门来合作，这个机会抓住，级当然要首先考虑金马了！不要说新项目，就是旧装备升级改造，也要吃几年。引进技术是要花钱的，如果与龙氏合作，这笔价格不菲的技术引进费用且不是省了！
陈副总来向他汇报，当然也说到人的事，龙氏想用合作为饵，挖走几个技术骨干之类的话。
“走，我去见见他。”他不明白是何方神圣，能制造如此奇迹？他要见一见那个龙总，一看是个英俊的年青人，能掌控一个大集团，他就感到此不简单。能合作，说不定能使企业走出低潮。
龙伯一行走了后，陈副总问孙总：“你以为他们真要与我们合作？这么轻易的放人，我看，他们要人是真，合作是假。”
“老兄，别问那么多，事就这样定了。我通知人事部门，马办手续，放人。”陈副总是一头雾水。
“现在没有新项目，这几个人无非是搞一下生产场服务。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要，他们愿意，何必强留呢？再说，少了人员费用，腾出了位子，才留得住年青人。而流入的还是属于东国人的公司，不必太介意。”
“但他们的岗位…”
“他们并没有涉及武器系统，无非是发动机、变速箱、车轿之类的，没必要太在意。”
陈副总想，也是的。金马的这些技术也算不世界顶尖的水平。
半个月后，罗亮率领一班人，两种合作方式的协议都起草好了，金马集团，才明白，还真不是说来玩的。民营企业搞装甲车族，而且张口投资就是一百个亿，这可是大手笔。但这一百亿，真能落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