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军事历史 > 战国:开局全球讲天朝话 > 第三十六章 变法之论!

嬴渠梁听到风烨这么说,连忙起身推辞道:“泾阳君,此事不可。”

可惜并未拦住,申不害还是下去准备了。

风烨双手一摊,笑道:“有何不可?礼尚往来嘛。”

“而且仲公子就不听听我为你们准备了什么?”

嬴渠梁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道:“无论是什么渠梁都不敢接受,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我们此番前来是为感谢泾阳君的,岂能再受泾阳君厚礼?”

嬴渠梁还要说些什么,被风烨抬手止住了。

风烨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单纯的回赠厚礼,还有别的目的。”

“此番大战让我明白不能太独,否则必会受人围攻。”

“我知晓秦国目前粮草匮乏,而魏国灭秦之心不死,秦军作战艰难。”

“因而特送万石军粮,以求与秦国永修盟好,共同进退,不知仲公子意下如何?”

嬴渠梁闻之一惊,连忙发问道:“万石军粮?”

“泾阳君是怎么凑到这么多粮食的?北豳不过一城之地,怎能征收如此多的粮食?”

“而且你把粮食给了我们,你们北豳自己怎么办?”

风烨摆摆手,示意嬴渠梁莫要激动,轻笑道:“仲公子稍安勿躁,你太过小看我北豳城了,这不过是我从府库中取出的,无关百姓口粮。”

“仲公子理应清楚直辕犁的耕种效率,我北豳的要更好一些,因此些许军粮我还是拿的出手的。”

嬴渠梁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出心中顾虑。

“两方结盟之事过于重大,渠梁不敢自专,恐怕需要回禀公父之后,大朝会决议才能决定。”

“而且不是渠梁小看北豳,而是北豳本身只是一座城,让秦国和一座城平等论交结盟,朝中大臣那边恐怕不好过关。”

风烨不以为然,依然是满脸笑意。

“无妨,这万石军粮只是提前以示诚意,待到时机明朗,秦公自然明白我是何意。”

此时一直端坐一旁一言不发的公主荧玉决断道:“那荧玉就替老秦人多谢泾阳君援助了。”

“泾阳君的诚意和结盟的想法我们一定带到。”

说罢又转向惊愕中的嬴渠梁解释道:“二哥,你就别纠结了,此事我俩根本做不了主,只能代为传话。”

“至于这万石军粮我们也带回去,这可是雪中送炭之举,就算互盟不成,也能留下泾阳君的善意,到时泾阳君有事相求,我秦国岂能不帮?”

风烨见状拊掌大笑,取笑道:“仲公子还不如公主有决断。”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随后风烨话音一转,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公子此来是所为何事了吧?”

嬴渠梁一呆,苦笑道:“果然瞒不过泾阳君。”

“此次秦国危机虽然暂时了结,但是秦国的底子也彻底耗得一干二净。公父他感于秦国穷困,民众潦倒,再不改变就真的要奔溃亡国了,因此决意变法。”

“但是山东六国历来卑秦,很少有士子来秦,而老太师甘龙又是老世族的头领,变法之策不能问策于他,于是公父就想到了泾阳君。”

“此前泾阳君留下书信说要攻打义渠,因而公父不敢相扰,只能派我等来北豳,前来问策。”

“当然泾阳君不要怀疑,我们感谢之心也是苍天可鉴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风烨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旋即陷入沉思之中。

嬴渠梁不敢打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边的公主荧玉同样倾耳拭目,以待高见。

时间缓缓流逝,大厅中只剩下风烨无意识的敲击声。

约莫有一刻的时间,权衡利弊之后的风烨斟酌了一下,皱眉道:“仲公子见谅,此时我无法给你们提供建议。”

嬴渠梁闻言一滞,连忙追问道:“为何?可是我们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风烨缓缓地摇头。

“并没有。”

嬴渠梁并不甘心被一句话被打发,恳求道:“泾阳君,就是死也得让我们死的明白吧,你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我这直挠心呐。”

风烨犹豫了一下,不答反问:“仲公子可知本君并非仕秦,就连泾阳君的封号也是秦公以功相酬。”

“本君并不曾亏欠秦国。”

“因而这个变法之策不能由本君开口。”

“不是本君无策可论,也并非本君不近人情,而是秦国变法之策事关秦国根本,不能由我一外人置喙。”

嬴渠梁闻言瘫坐在座位,有气无力地哀叹道:“难道我秦国欲要变法图强,也不可得吗?”

荧玉星眸流转,也是蕴含着哀伤之色。

风烨见状不忍,一想秦国暂时变强对他也有好处,于是叹气道:“罢罢罢!”

“本君虽不能与秦国变法之策,但是可以为秦国变法提些个人意见。”

嬴渠梁瞬间来了精神,激动道:“泾阳君请说。”

风烨认真分析道:“此前列国虽有变法,但是总还算是温和,并未太过激烈,为列国的第一波变法。”

“如今山东六国相继开始重新提起变法,而这一波的变法,为第二波。”

“据我预料,不,我肯定,这第二波的变法势必比一波的变法,气势要猛烈的多,新老利益集团的冲突也要剧烈的多。”

“因而秦国如果要变法,要么不变,要么就变得彻底,它势必是七大诸侯之中冲突最为激烈,同时也是改革内容最深的一次变法。”

嬴渠梁不懂,疑问道:“何以见得?”

“渠梁愚钝,还请泾阳君明示。”

风烨与嬴渠梁对视,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仅凭这一句古老战诗,老秦人的血勇之气就扑面而来。”

“可想而知,秦国变法之艰难,冲突之剧烈,绝对是列国仅见。”

“当今乃是大争之世,虽无一国横强,但也不允许一国横弱。”

“只要变法潮流一起,秦国不变也得变,因为不变留给秦国的结果只有灭亡一图。”

“论起国力,秦国是七大诸侯之中最穷最弱的,其他六国还能有缓冲的机会,可以徐徐图之,但秦国不行。”

“秦国不变就得死!”

“老秦人再悍勇无双,不怕死斗,也换不来粮食和精良铁甲,栎阳令的血书警示想必仲公子还未忘记吧。”

“说实话,秦国部族之间的械斗之狠,本君实在是为之心惊,那种脸的狰狞表情,就是对待世仇死敌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