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方看到秦军用出这等的办法,眉头不禁深深紧皱在一起,目光向着身旁的泺塔望去,沉声说道:“军师,有何办法攻破秦军的盾牌吗?”
面露沉思之色的泺塔,凝重说道:“统帅,这一次我们准备的并不充分,要想攻破秦军的重盾,非巨石不可!”
“但巨石投射器亦不是容易制造的,尤其是目前的情况下!”
并没有过多心思想要听他说这些的呼方,怒声说道:“我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便可以将秦军的盾牌攻破!”
眉头紧皱的泺塔,微微点头说道:“回禀统帅,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等!”
“身穿重甲的秦兵在如此炎热的正午,定然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只要等他们难以坚持下去的时候,我们便发起冲锋,足以一举攻破他们的防御。”
“而奚仲、金池两位将军亦各自率兵进攻向了百方城,久拖下去,秦兵必败!”
定睛望向前方,呼方重重颔首说道:“好,那我便看看这秦兵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烈阳高挂于空,匈奴大军亦连连在外徘徊着,静待时机。
战马奔袭于地面,升起阵阵烟尘弥漫于空气中。
紧握长枪的秦军士兵,面露肃色尽显冰冷杀意。
心中何尝不知匈奴想法的白楚,亦同样是在等待着时机。
……
而于城池左右两侧城门处,在奚仲和金池两名匈奴将领率军前来之际,英布、樊哙二人亦随时准备着前作战。
“为何主将韩信,现在都未曾下令迎敌?眼看着这匈奴大军就要攻过来了!”颇为毛躁的樊哙,不耐烦的喊道。
反倒是那边的英布则一直在静静等待着将令。
骑马奔袭而来的奚仲紧握手中弯刀,肃声喝令道:“攻!”
数十名匈奴抬着攻城梯快步向着城门的方向奔袭而来。
“放!”
随至一声喝令,落石纷纷从城池抛落,重重的砸在了那些匈奴们的身躯。
惨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连连不断,遍天箭雨从城池侵袭而落尽数没入到了匈奴们的身体中。
“报!”
“启禀将军,韩将军令将军出城迎敌!”
得闻此声,英布紧凝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攻!”
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身骑于战马身的英布紧握双戟,策马向着匈奴们冲去。
锋芒亮起于短戟,随至双臂挥动下,寒芒骤然从匈奴的脖颈划过。
“噗噗噗!”
鲜血飙洒于地面,如若无人之境的英布堪称一代杀神。
凡至身形所过之处,匈奴惨嚎声亦响起一片。
遍地尸首散落于地面各处,秦兵将士紧随于其后,厮杀于匈奴大军中。
而于樊哙之地,亦同样接到的命令。
早就迫不及待的樊哙,挥舞着手中兵刃率军向前发起冲锋。
一时之间,哀嚎彻天,原本晴朗的空中亦渐渐被乌云所笼罩,仿若有暴雨侵袭而来的征兆。
站身于战车的白楚,目光向空中望去,双眼中尽显杀意的说道:“攻!”
当此军令响起时,原本紧闭的盾牌亦从中间向两侧分开。
只见,仿若单轮木车般的物件相继被秦兵们推了出来。
而在这单轮木车,则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要知此物别说在大秦,就是匈奴等外邦亦不曾见过。
这,便是白楚来河套之前做出的准备。
仿照诸葛连弩改造的,有着现代智慧的白楚,想要制作出更具杀伤力的武器,无疑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而眼前此物,便是白楚的杰作。
目光紧盯于次,呼方面色震惊的说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放!”
早已静待命令的秦军士兵们同时将弓弦松开。
每一具单轮木车足有五十支箭矢,并且每一根箭矢的穿透力都远远的超过了秦军士兵们。
并且单轮木车的数量更是多达了千架!
而在装填,更是方便!
有着单独承载箭矢的木盒,只需将这些箭矢堆放于其中,最终放在这单轮木车便可以。
自将木盒取下到再次装填,亦不过只需要用三息左右的时间。
如此一声将令,足有二十五万余根的箭矢同时向着匈奴们的方向激射而去。
咻咻咻!
刺空之声响起的那一刻,使得匈奴们的内心都随之紧紧揪在一起。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匈奴们的脸露出了万般惊恐之色。
“快,快抵挡!”呼方急忙喝令道。
噗噗噗!
箭雨来的太快了!快到都没有令匈奴们去反应的时间。
强而有力的箭矢轻易的便从匈奴们的身体中穿过,成片成片的匈奴尽皆倒落在地。
而在这一轮箭矢过后,再次装填的箭矢又没有一刻停歇的向着匈奴们激射而去。
虽说这箭矢杀伤力巨大,但白楚亦没有准备过多这样的箭矢。
毕竟这样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箭矢横向交错的插在地面,而匈奴的那些尸体们更是如同刺猬一般。
“冲!”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于城池,秦朝大军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那些匈奴们。
锋利的兵刃轻易的从匈奴们的身躯划过。
每一名秦兵因为匈奴的鲜血而涌现出高昂的战意。
接连失利,早已被秦兵吓破胆子的匈奴们,丢盔弃甲的向着远处逃窜着。
而同样没能想到大战一触即败的呼方,亦不甘心的嘶吼道:“撤!”
仓惶而逃的匈奴大军,亦顾不得去管同伴们的尸首,争相退离着。
要知这一战,白楚的明确意思便是要将匈奴们全部都留在这里。
而韩信亦是早早的便做了准备。
早已蛰伏在远处一旁的李由,亦急忙率领十五万大军迅速前拦截。
如若洪水奔袭而来的秦军在李由的率领下,拦截在了这些匈奴们的正前方。
“冲!”
“一个都不能放走!”
李由冷喝一声,率先驱马奔袭前。
而这十五万大军亦在李由的统帅下,飞速奔袭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