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好，就按……按你……你说的办。”
按丈母娘的要求找到律师后，还得按丈母娘的意思花钱通路子。
这个钱当然不能转账，没有人敢收转账的钱。
好在房地产公司现金充足，林凡把一百万现金装在一个黑色帆布包里，交给吴朋。
“这里是一百万，我要你帮我托关系走后门。”
“我明白，是你小舅子的事情对吧？这事包在我身，但是，帮他脱罪是不可能，因为证据很充分，少吃几年苦应该没问题。”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让他少吃两年苦，我是要让他多吃几年苦。”
“啊？……”
吴朋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
“死刑好像不可能吧？那就无期。”
“不可能，盗窃罪通常不会判那么重，除非他偷了国宝。”
汽车当然不能算国宝，林凡想了想。
“十五年如何？”
“那也不可能，自由裁量权也是有限度的，不能乱来。”
“十年呢？”
“好像也重了……“
林凡怒了，说道：“我这一百万不是钱吗？”
吴朋犹豫一下，说道：“我尽力吧……”
开庭了，欧晨按照牛律师的策划，首先装疯。
牛律师是这么对他说的：“装疯可以赢得法官的同情，就算定罪了，也可以混个保外就医。”
法官眼见着被告在法庭又哭又笑，又跳又叫，把法庭搅得一团糟，心里对被告极其厌恶。
法官都是见过世面的，他注意到欧晨的眼神并没有散乱，心里有了底，知道是装的。
通常只有那种有可能被判死刑的重型犯才会装疯卖傻，这个偷车贼这样做，搞不好身还有其他案底。
虽然法官看出欧晨是装的，但是碍于流程，还是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进行鉴定。
经过鉴定，欧晨精神状态正常。
重新开庭，这回牛律师教欧晨在法庭来个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
虽然欧晨的不合作给案件审理造成困难，但是审理工作仍然在缓慢推进。
一件又一件证据摆在法官面前，有从欧晨口袋里搜出的万能钥匙，有从停车场外的草丛中找到的原车车牌以及一副手套。
有停车场及其周边的监控，监控中能清晰地看到欧晨鬼鬼祟祟地从停车场一个偏僻的豁口钻进停车场的身影。
蒋岚隐隐觉得事情要糟，但是欧雨告诉她，林凡已经送了一百万，欧晨应该不会有事。
经过几个月的审理，欧晨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听到判决结果，欧晨一反多少天来装出来的呆呆傻傻的样子，对着牛律师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你特么不是答应我，只要照你说的做，可以无罪释放，保外就医的吗？”
牛律师也不含糊，反唇相讥道：“你特……特么脑子是……是不是进……进水了？你照我……我说的……的做了吗？我叫你……你在法官面前，要……要实事求是，不要隐……隐瞒，我教你要……要诚恳认……认罪，你……你做到了吗？你……你一会儿装……装疯卖傻，一……一会儿又一言不发，我……我还能什么办法？再说了，无罪释……释放，保外就……就医，这种事……事情，我……我说了不算，不可能给……给你承诺。”
“劳资装疯卖傻，劳资一言不发，不都是你教劳资的吗？你这个骗子，看劳资不打死你。”
欧晨终于火山爆发了，直到这时，他才成为了一个真男人！
他想冲出被告席，冲到律师席，将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牛律师痛打一顿。
听老妈说，姐夫帮他找了全市最牛叉的律师。假如这样的也算最牛叉的，那么最不牛叉的又会是什么样？
欧晨正要翻出被告席，两名法警冲来，将他死死按住。
蒋岚崩溃了，被120送进了精神病院。
......
二毛将四十万现金堆在林凡面前，说道：“老大，那辆车我卖到外地，卖了九十万。扣除给偷车的和货柜车司机的钱，剩下八十万，按我们说好的，这是你的。”
林凡把现金锁进保险箱，笑着对二毛说道：“你干活干净利落，下回还有用到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