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走到众人跟前，假装不认识二毛，冲着二毛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哪条道的？”
二毛抬眼瞅了瞅林凡，当然也只能假装不认识，傲慢地说道：“凭什么要告诉你？”
林凡脸一沉，说道：“你想吃软面还是吃硬面？”
二毛把眼一瞪道：“劳资软硬不吃。”
话音刚落，林凡的巴掌就到了，二毛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欧家人全都惊呆了，想不到女婿这么厉害。
蒋岚小声提醒道：“好女婿，别把他惹急了，咱欠着他钱呢。”
林凡微微一笑，说道：“不怕。”
二毛刚要从地爬起，林凡紧走两步，用脚踩在他身，说道：“想起来？答应一件事。”
二毛没有刚才那么横了，脸露出恭敬的表情，说道：“有话好好说。”
“我们拿不出两千五百万现金，既然这个盘子估价两千万，那就直接抵给你，剩下五百万我们给现金。”林凡说道。
二毛撇了撇嘴，说道：“群里已经有人质疑这盘子是假货了，古玩市场多的是，别说两千万，两千块都没人要。”
林凡怒了，说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当街把你打死？”
二毛一下子就怂了，说道：“好好好，我认了，那剩下的五百万马给我，这事就结了。”
欧丰前拉住林凡的手，老泪纵横道：“好女婿，你可帮了大忙了，帮我们把这笔钱的大头搞定了。”
林凡摆了摆手道：“既然我进了你们欧家门，就是一家人了。眼见着你们有难，能帮还是要帮衬一下的。”
林凡转脸看欧晨，欧晨一边从口袋里掏手机一边说道：“我现在就提现，马就打钱。”
但是很快，欧晨的脸绿了。
“快点打钱啊。”二毛催促道。
“这款APP……它……它……”
“哪款APP？它怎么了？”林凡问道。
“就是那款利滚利APP，它……特么竟然下架了！还跳出来一个系统提示，开发这款APP的公司涉嫌诈骗，法人代表失联，有关部门正展开调查……”
“哇，你说的理财原来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你这是什么智商？”林凡惊叹道。
“你说的每星期百分之一利息的理财原来是个骗局啊？”欧丰懊恼地说道。
“你这个败家子，这可是咱们家全部家当啊！”
蒋岚嚎哭着冲了过来，摇晃着欧晨的胳膊。
二毛从欧晨手里接过包装精美的元至正青花大瓷盘，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既然还有五百万给不了，那就法院见。”
蒋岚跳着脚骂道：“打官司就打官司，反正老娘一无所有了，谁怕谁？”
林凡提醒道：“这不是谁怕谁的问题，欧晨可是在调解书签了字的，白纸黑字，赖也赖不掉。如果不还钱，被法院宣布为失信人、老赖，将来欧晨坐不了高铁，不了飞机，还影响下一代当兵和报考公务员。“
蒋岚慢慢冷静下来，她不能不为后代着想。
她想了想，对林凡说道：“好女婿，你那里能不能暂且先借个五百万？”
林凡面露难色：“我的钱都是家族给的，前不久家族刚刚把价值几千万的传家宝给了我，我不方便再开口要钱。”
欧家老小全都沉默了，林凡想了想说道：“我送给小晨的那套别墅，市价至少在七八百万。就算急卖的话，五六百万还是笃定的。我看还是先卖了吧，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
蒋岚叹气道：“唉，只能先这样了。”
半个月后，林凡和二毛在一家茶餐厅碰面。
二毛将一张新的银行卡递给林凡，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这里是二百五十万，一人一半。”
林凡收好银行卡，二毛笑着说道：“这钱挣得不容易，还挨了一巴掌。”
林凡瞪了他一眼道：“那以后有这机会不找你了。”
二毛赶紧说道：“嗨，兄弟，我只是开个玩笑。对了，你怎么连自己的小舅子也下手？”
林凡冷笑道：“这钱本来就不是他的，愚蠢还心黑，不整他整谁？”
二毛笑道：“这么蠢的一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下次有机会再弄一把。”
林凡笑道：“你还怕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