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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神秘锈剑

望清这来者何人,田燚子脸色立时难看无比,阴晴不定间,却依然是强忍住心中滔天怒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道:“原来是童心童德两位前辈大驾,有失远迎啊。”

有失远迎这四个字,被他说来,当真是咬牙切齿,愤恨至极。说话间,他更是出手极快,狠狠施法洞穿了一只又来偷袭之兽。

相比于他的隐忍,马萧然却没了这等功夫,方才梁景春被那童心偷袭而死的情景,尚还历历在目,他又岂能有好脸色相对,这便愤怒道:“你这该死的老家伙,枉你是道门享誉百年之前辈,竟然出手趁梁师兄不备,行那龌鹾偷袭之举,此番若我等回宗,必要禀报宗主师尊他们,为梁师兄报仇雪恨。”

对于这番话,那童心也不怒,反之却与童德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笑声中的得意猖狂。

田燚子见状,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出口阻止马萧然道:“马师弟,怎地如此言说,方才之事,想必是童老前辈出手斩杀那些鱼兽时,一不小心酿成的误会罢了。”

说话间,田燚子暗中忙递给了马萧然示意眼神,只是马萧然而今出奇愤怒,又岂会搭理于他。

只听童心笑道:“田道侄不必责备马道侄,便让他说个痛快,也好临死后,不做个憋屈鬼。”

这话即出,田燚子哪里还不知他们的目的,立时又惊又怒:“好一个天至,好一个童心童德,你二人当真好算计,想趁我等与这些畜生战得精疲力竭之际,再来寻个渔人得利?哈哈,我等即便是今日丧生在此,也绝不会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轻易得手。”

语音未落,那童心还待说些甚么之际,却见田燚子与马萧然二人,竟是突然暴起,十分默契的聚罡气于一拳,朝着那童心狠狠御剑轰杀而去。

今日之局,田燚子深知若无意外发生,他二人已是在劫难逃,因而方才与那马萧然暗地里眼神商议,想在临死之前,拉下这个童心垫背。

他二人这突然暴起,别说童心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是那于一旁出手诛杀四周鱼兽的童德五人,短时间也是没有料想得到。这二人已是强弩之末,怎地还有魄力兵行险招,主动偷袭他们。

等到田马二人拳风降临面门之际,那童心这才惊恐回神,只是如今,却也来不及做出防御道法,便被二人各自一拳,狠狠轰中了胸口。

一击得手,田燚子顿时大喜,却还来不及再行后手时,聆那一道吐血声后,田马二人惊闻两边袭来劲风,亦是大骇,连忙撤身想回逃时,以他而今疲累之躯,却如何逃得过那惊怒之人。

又是一拳,狠狠轰中了二人身体,使之两人瞬间朝着那底下大河狠狠坠去。

童德这满含惊怒的一拳,把那两人打下黑雾后,正待前往探查时,忽而想起身后童心,这才恨恨看了一眼那重重黑雾,旋即回身去探查童心状况。

浓郁黑雾中,一道清光闪过,刹那间便已御剑接住了那昏迷下坠的田马二人。这御剑而来的人,正是司空寒烟。

先前她便已到了这地,正待前往援助他三人时,没想天空中突然落下一人一剑,正是那被童心偷袭得手的梁景春。

眼见梁景春伤势过重,司空寒烟只能先把他带到姜繁三人所在的小舟,拜托叶媚好生照料后,这便又重回此地,没想还是这地,竟是又掉下来了田燚子与马萧然二者。

此二人状况亦是堪忧,却也比那梁景春好一些,查探他们身伤势,司空寒烟目光冰冷的望了望那天空黑雾深处,心中猜测他们定是被人打杀下来的。

而在这无尽深渊下,能够如此重伤他们之人,除了那天至六人外,再无其他。

想不到他们竟然去而复返,籍机出手偷袭了梁景春他们。

司空寒烟心底暗道,遂不再去想,转身使法领着这田马二人,一同朝那小舟飞去。

此时,在那小舟之,姜繁正皱眉望着那运气疗伤的梁景春。这时,天空中又落下了司空寒烟三人,这一下,原本就比较窄小的小舟,一下子容下了四人来,便更显拥挤起来。

仿佛察觉到了少年目光,司空寒烟一对寒冰美眸,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从身取出两粒金灵丹,给田马二人各自服下。

做完这些后,司空寒烟方才拿起那把腐朽长剑,细细观察起来。

看了一会,她却也未能发现,这剑究竟有何奇异之处,若非先前那一幕被她亲眼所见,她定也不相信一把锈迹斑斑的兵器,还能有何奇特之地。

想到这,冰冷女子伸手把住那剑柄,旋一使力往外拔,却是意外没能拔出。

想必是生锈时日太久,导致里面的剑刃腐败过于严重,方才不能启开。

司空寒烟如此想道。

姜繁见她这奇怪举动,也只是淡淡望了望,便收回目光,专心驱使小舟继续前进。

此时此刻,这一叶扁舟,所有人具都无话,那白衣胜雪的仙子,自从司空寒烟取着那锈迹斑斑的长剑到来之后,便显得极为沉默。

而叶媚眼见司空寒烟回来,虽有心想向她问问梁景春三人这是怎么回事,却也暗暗思量一下后,也是住口不言起来。

此间世界,一阵无声。唯有那小舟行驶在波涛滚滚的大河之中,逐风破浪,风声呼鸣。

剩下,便是一位寒冰仙子人物,在那一旁,独自研究着手中一把奇怪的生锈长剑。

时不时的,便有使劲拔剑之声传出,只是无论她如何去做,结果都是一样,那长剑依然纹丝不动。

这小舟也不知行驶了多远,时辰又过了多久,期间,田燚子二人一度清醒后,眼见自己没死,具都惊喜万分,旋即也开始各自运气疗伤起来。

一切不变的,只有那掐诀行舟的少年、静坐船沿的白衣仙子、闭目养神的叶媚,以及那还在把弄长剑,仿佛孜孜不倦的冰冷女子。

空气中,尽是拔剑弄出的细小声音,姜繁早已聆得久了,起先还觉心烦,最后完全接受了这些噪音,也不觉甚么。

这时,一道剑器出鞘之声,终于传出,少年抬首望去,只觉一股无名剑气,荡魄惊神,在这天地间,具是掀起一阵惊骇之意,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