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三十二章 妙手回春

此男子正是南锋君的大弟子金弈尘,字彦清,因年纪轻轻已是修为颇高,后又被南翁鬼医相中收为弟子,青出于蓝胜于蓝,所以赐号霁华君。

金弈尘前对着凌子煊二人各行了礼,道:“凌公子,方才彦清拜见师父,师父吩咐彦清必须马助公子疗伤,不知公子方便与否?”

金弈尘言语恭敬,声调缓和,给人感觉温润如玉。凌子煊七年前行军路过金兰门,因暴雨逗留了两日,那时金弈尘正下山历练,不在金兰门。他读了他所创的剑谱和写于书中对修炼的见解,再听南锋君和众弟子谈起过他人品与修为,已是惊为天人,对他的好感颇增,现如今虽不能亲眼看见,但耳闻间勾起记忆中对他的好感不减反而激增了。

凌子煊收回流光,亦行礼道:“有劳霁华君了!”

金弈尘前娴熟地将他手臂的剑伤包扎好,顺带看了溃伤听过脉,又道:“那彦清先行一步,回去准备药浴,随后会让弟子带你前来。”

凌子煊和他相互行了礼,便各自离开了。

金若嬴见师兄御剑去了,脸的疑云突然解开,恍然大悟貌,方才师兄叫那人凌公子,勾起了他几年前的记忆,记忆中那个潇洒慷慨的雍王爷。虽然那人面部溃伤严重,但五官轮廓还是极为相似,他喃喃道:“凌公子,凌公子,雍王爷!”

金景平受挫,心烦气躁,道:“什么公子王爷的?!快扶我回去休息!”

金若嬴瞪着双眼惊愕道:“那个戴帷帽的,是雍王!”

金景平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实在很难将一个毁容的瞎子和雍王联系起来,惊讶道:“你,你说他是雍王?雍王不是逼宫时自刎了吗?”

金若嬴道:“外面都是这样传。”

金景平发现了大秘密,腰部的伤也不觉疼了,脑中不停地运转着某些小心思。

凌子煊在房中焦急地等待,吃过午膳,终于等到前来接他的金樊,金樊见郝天临也在旁,便道:“公子,疗伤时间颇长,有金樊伺候着便可。”

凌子煊也道:“郝战,多日来你辛苦了,好好歇息一下。”

郝天临道:“那麻烦小仙长了。”

金樊搀扶着凌子煊就往金弈尘的厢房而去。乔子湄也从流光出来,悄悄跟了去,她也想再看看那个散发着仙气的男子,不知这个懂医的仙长,能否让她起死回生?

金弈尘厢房中用帷幔将床榻和茶间一分为二,床榻边放着一个弥漫着药味的浴桶,浴桶丝丝氤氲。

金樊帮着伺候他脱掉身的衣衫,下了药浴。凌子煊刚碰水只觉伤口锐痛,渐渐便觉舒服极了,混混沌沌,昏昏欲睡。

金弈尘在茶间喝着茶水看着书,方才在练功台与凌子煊告别后,他回到房中便准备药材,为了节省时间,还让助人为乐的金樊帮着烧水。

这药浴可费事费力,幸好金兰门药房中的药物足够齐全,他对症下药,集齐了五十八种药材烧开去渣留水,最后再配以自制的去腐生肤露,他的溃伤很快便会痊愈,并且皮肤还能光洁如初。

他忽然说道:“出来吧。”那缕阴灵之气一直围绕着他房内不散,还是将她出来问个清楚吧。

乔子湄现身,向他福了福身子。

他目光清冷将她审视:“方才是你在剑中牵引着凌公子?”他见凌子煊原本看不见,连出剑的方向都弄错了,后来却犹如能看见一般,出剑每每准确。他还能感知到剑中隐藏着阴灵之气。

乔子湄点头,道:“那人欺人太甚,我才忍不住出手的。”

金弈尘道:“你是剑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的剑魂。

“啊?”乔子湄不懂什么叫做剑魂,不过自己的确是“魂”,“小女子姓乔名子湄,只是普通游魂。”

她不是剑魂?普通的幽魂为何会有控剑的能力?他又问:“你不去投胎,在此何意?”

乔子湄道:“我是被人害死的,并不知如何投胎,听闻你通晓医术法术,不知能否帮我重塑肉身?”

金弈尘似笑非笑道:“我一介凡人,怎能助你重得肉身?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达成你这个愿望吧!”这女子真是可怜又可爱,竟然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说。

乔子湄道:“怎会没可能,我就重生了一回。”

金弈尘兴盎然:“哦?愿闻其详。”他见她一副“真有其事”的模样,倒也想听听她的“无稽之谈”。

乔子湄见他显然不相信自己,便和盘托出:“我本就是一缕孤魂,碰了妖精,就是当今的皇后,她拿我试用逆寒仙参,我就重生了,可就在雍王逼宫之日,便取回仙参,我又重新成为了孤魂。”

金弈尘也是听说过这个仙物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孤魂竟然曾经试用过,她既使用过这个仙物,能控剑这事也不奇怪了,也许她的魂魄也沾了些仙气,得了些许灵力。

可她的话,他是越听越糊涂了,不解道:“当今皇后是妖精?可又与雍王何干?雍王不是自刎了吗?”

“南锋君没将他的事告诉你吗?”乔子湄这才发现他还不知道凌子煊的事,于是又将凌子煊如何逼宫,如何受害的事全部说出,等说完,已经燃了半支蜡烛了。

金弈尘耐心听她讲完,他一回到金兰门,没跟师父说几句话便被遣了来帮凌公子疗伤,虽知道他姓凌,可赋傲国姓氏之多,数也数不过来,凌姓更不是皇室独有的姓氏,就是寻常百姓也有凌姓的,故他并没猜到凌公子就是雍王。

“这妖精太过猖狂!”他愤愤道,俊美的脸庞生起淡淡的怒意。

“王爷他此次山就是要找南锋君帮忙除妖。”乔子湄眸中闪现起期盼,“顺便,顺便我也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次重生。”

金弈尘目光坚定:“妖在宫中,乱政杀人,为祸人间,除妖一事彦清必定尽力而为,可你要重生一事,恕彦清无能为力。”

乔子湄还有一丝期盼:“不知南锋君是否有法子……”

“我师父你大可不必去找,若被他知道你缠着凌公子,师父必定将你带去教化堂。”金弈尘无情地断了她的希望。

“那是没希望了。”乔子湄顿时泄了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慌张道,“你,你该不会也将我带去那个什么教化堂吧?”

金弈尘当即掏出一个木葫芦,似笑非笑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

乔子湄双目蓄泪,可怜巴巴将他凝视:“可别,我,我是善魂,不需要教化的,况且,王爷只要我伺候他,别的人都信不过。”她装作可怜地撒了个谎。

金弈尘见她说得入情入理,凌子煊每日需要药浴四个时辰,水凉了就要添加药水,他已吩咐金樊不停煎药留水,浴后就得全身涂抹药膏,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药这种没有医术成分又不辛苦的事,可凌公子有些患处是比较隐秘的,于是道:“你和凌公子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主子。”为了不被捉住,她的谎话可真是信口拈来。

“凌公子伤患的某些地方比较私密,你虽是魂,但当真看得惯?”金弈尘挑了挑浓密的剑眉。

乔子湄顿时哑然,回她也帮过他药,可都是闭着眼睛的,她生前乃是黄花闺女,这种事也不太好说得出口。

金弈尘淡淡一笑:“你走吧,我不会抓你去教化堂的,但你也别让其他师弟发现,无论你是善魂或是恶魂,金兰门内容不得有鬼怪妖魔出现,倘若你还想跟着你的主子的话,就躲好了。”

乔子湄谢过他,便隐身走了。

方才的状况真的好险,既然连南锋君都帮不了她,她也不必再留在此了。不过又想到郝天临换药一事,还是放心不下,决心将郝天临辨出个好坏再离开。

金弈尘夜以继日地照顾凌子煊,短短七日,凌子煊身的溃伤已然结痂,他给了凌子煊十几瓶美肤生肌药膏,让他日夜各涂一次,直到皮肤光洁如初方可停止,要是数量不够,再问他要。他还特意提醒凌子煊,无论结痂之处如何痒,都不能抠掉。

凌子煊自然对他千恩万谢,而后紧张地问起自己的双目,还能否有医治的机会。

金弈尘在帮他诊治溃伤的时候也看过他的眼睛,他的双目发灰,发生了实质性的病变了,已经药石无效的。可那时为了他好好疗养身的溃伤,只说要继续观察眼睛一段时间看有无起色,可他自己的病情始终要他自己清楚,无论他能不能接受,也必须要告知他实情。

他神情惋惜道:“你的眼睛怕是以后都不能看见了。”

凌子煊虽早有心理准备,可一听此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一时间犹如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声音颤颤道:“仙璃,鬼医不是有仙璃吗?”

金弈尘脸色为难,关于南翁师父的仙璃……他说道:“这个只是传闻,师父的仙璃,就连我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凌子煊瞬间觉得天崩地裂,原本剩下的那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心像被人挖了一大块一般,空荡荡的。他被金樊扶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厢房中。

郝天临这几日乖乖待在自己房中看书,有闲情的时候则去山散步练功,过得好不惬意。此时见他回来了,便前帮他卸下帷帽,观察伤势,皮肤是快好得差不多了,这个金弈尘果然医术精湛、妙手回春。

可他见凌子煊从回来后就一直缄默,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着,似乎很不高兴,甚至有些懊恼。

他一猜,便知是什么事,肯定是为了双目。于是也不过问。

只见金樊方才也带着一大布包的东西过来放于桌面,便打开来看,是十几个白瓷罐子,每瓶都糊了张纸,写了“美肤生肌膏”五字。拿起一瓶打开盖子,一阵清香扑鼻,嗅了一鼻子,才问:“每日都要涂这个吗?”

此时,在林中逛完的乔子湄心情愉悦,哼着小调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