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三十一章 暂作剑魂

她看向桌面,已不见了那瓶药膏的踪影。

郝天临为何要害王爷?难道他已经成了素妃的人?倘若如此,他为何还要陪着王爷前来西临山?

她看向凌子煊,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他会相信吗?

当初她觉得郝天临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才会找他帮忙,现在看来,却是送羊入虎口了。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走来,郝天临在门外叫道:“公子,醒了吗?”

凌子煊声音有些急促,挠着痒道:“进来。”

她看着门前的一道身影,正欲回到剑中,却忽然想到,不对,昨晚她挖过一块药膏出来,如果那药是郝天临拿了,他一打开就会发现有人用过药膏。这事,只能沉静面对,必要时要装疯卖傻才行,躲着只会更让他起疑心,她不能表现出已经发现了他害王爷的事。

郝天临进来,看到她神情担忧,马也发现了凌子煊的异样,急忙过来看他的皮肤,似是心急火燎的样子,道:“为何病情会严重了?”

乔子湄说道:“昨晚我见南锋君给了他一瓶药膏,他却不让我帮他涂,或许是他自己涂了这药膏病情才会转变严重了。”她看他一副着急担忧的神情倒是装得天衣无缝,真真是一个戏精。

“药膏?”他沉思一阵,忽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墨绿色的烤瓷瓶子,正正是昨夜南锋君赠的药膏,“昨夜我帮他涂的是在猎户手中买来的药膏,并非是南锋君赠的那瓶。”

乔子湄拔出封口,里面飘出阵阵草药的苦涩味道,里面被挖掉的,不止一指的药膏。

凌子煊挠着皮肤,“郝战,我不是让你涂南锋君的吗,你怎么涂其它了?”

郝天临说道:“按照以往的试药习惯,猎户的药膏我试用过,没有刺激和副作用,而昨夜你说这个药膏是什么鬼医的徒弟配的,听名字我还是觉得先试用过才敢让你涂,没想到……”

乔子湄听他一句句说得甚好,将自己说成个为主试药、忠心爱主的人。而是否真是这样,她还无从知晓。

凌子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计较这事了,说道:“帮我擦掉身的再重新药吧。”

郝天临马取了湿布,帮他重新擦洗药,药效显著,不一会儿凌子煊的皮肤便好了许多,脸色也稍有改善。他无端又徒增了些苦,不免有些不悦,可又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便道:“郝战,你竟然不认识鬼医,倒也不怪你,你为我试药也是为我着想,不过鬼医的徒弟医术了得,日后还需他为我治疗,再说,你我现在是朋友,而非主仆关系了,日后别再为我试药了,是药三分毒,免得伤了自己。”

郝天临道:“是。”

此时,门外又来了个人,是南锋君,他敲门道:“子煊,润之方便进来吗?”

凌子煊应道:“南锋君,请进。”

乔子湄立即躲回剑中。

南锋君进了门,见郝天临也在,一同作了揖,而后检查了凌子煊的伤口,见并无好转,皱眉道:“难道是润之给错了药吗?”

凌子煊不好说昨夜自己并无用他给的药,于是道:“南锋君,药很凑效,子煊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南锋君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墨绿瓷瓶,“彦清不知被何耽搁了,现在还未归来,今日若他还未回到,你就继续涂这个药膏吧。”

说着,他将药膏递给郝天临:“有劳了。”

郝天临接过药膏,谢过南锋君。

南锋君赠完药膏,便告辞了。

凌子煊整日留在房中闷得慌,戴帷帽、别好佩剑就要出去走走,吸吸山中清新的空气。郝天临便陪着。

他搀扶着他一路往山林中走,冷冽的空气有些刺骨。凌子煊拢了拢前襟。又走了一阵,忽闻前方传来刀剑碰撞和吆喝声,便问:“郝战,到哪了?”

郝天临远远一看,只见一个空阔的场地,只有寥寥几人在面练功舞剑,山体雕刻了“练功台”三个红字。

他答道:“练功台。”

面那几个人也注意到他们,其中一人便是昨日在金兰门前出现过的那个尖酸刻薄面相的男子,那人收起剑,大声说道:“你们竟然能进来?!”

凌子煊听出他正是昨日那个不肯代为通传的男子,向着声音的方向作了一揖,道:“子煊见过仙长。”

旁边一个长着一双细长吊梢眼、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子金若嬴小声问道:“师兄,他们是什么人啊?我看那个戴帷帽的人行礼的方向偏倚了那么多,似乎是瞎子。”

这个尖酸刻薄脸名叫金景平,是南锋君第十位弟子,相由心生,他平时真的有些尖酸刻薄,争强好胜,最嫉妒的人是南锋君的大徒弟金奕尘。或许他在金兰门的时间长了,日日不是练功就是看书,实在无聊毫无新意,故甚爱挑事生非。

他故意大声说道:“咦,这位兄台,你眼睛看不见吗?来我们金兰门所为何事?”

凌子煊一听他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他要不是真的缺少教养,那就是故意惹是生非了,故他并不理睬他,搀扶着郝天临继续往前走。

金景平见他态度如此不屑,心中怒气横生,嗤笑道:“怕不是要来拜师学艺吧?师父怎么可能会收他为徒,哈哈哈……”

金若嬴看了两个拜客一眼,虽知师兄话语不善,但还是附和一笑。

凌子煊压抑心中多日的怒气被唤醒,彻底爆发了,咬牙道:“第一,我没想来拜师,第二,就算我看不见,也能打败你,让你输得五体投地!”

在场的几个师弟看向金景平渐渐沉下去的脸色,他们都知道这个师兄的性格,不想在这惹事,纷纷回去了,只有金若嬴还留着,劝道:“师兄,我们去练武林练武吧。”

金若嬴看着正欲离开的二人,握剑的手聚满灵力,忽然一个飞身向着凌子煊刺去。

郝天临眼疾手快,拔剑“哐当”一声,将剑挡了回去。

金若嬴落回地面,握剑的手有些发疼,好犀利的内功,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个人尚有如此好深的修为,不知那个瞎子修为如何?倘若他瞎了也能打赢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如此想着,便要放弃挑衅,准备离去。

凌子煊见他还主动挑衅,哪里忍得过去,“嗖”一声拔出流光,高声道:“郝战,我说过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郝天临道:“是!”他深知他的脾性,知道拗不过他,便乖乖听从。

金景平眼睛微眯,将他打量一番,方才他刺他的时候,闻到他身有一股浓郁的药草味,现见他握剑的手果然有伤,他是既瞎又有伤在身,一个伤残人士向他宣战他岂能胆怯?况且现在四下并不多人,就算他真的那么无能输了,金若嬴也不敢到处去说。

如此想着,他便说道:“呐,这可是你挑起的事儿,有什么事可别拿我问责!”

凌子煊二话不说,手中流光寒光一闪,挥剑就往金景平说话的地方刺去,却刺了个空,惹来对方的一阵嗤笑。

金景平这回放心了,他连自己所在的地方都搞不清楚,还怎么跟自己比斗?

流光出鞘后,乔子湄在剑中能看得外面清清楚楚,此刻看见金景平丑恶的嘴脸,便试着牵引流光,没想到真的能操控住剑体。

凌子煊忽觉手的剑有了力量,牵引着他的动作,他耳里听着敌人的动静,又循着剑的力量躲避,马就有了还手之力。

金若嬴大惊:“师兄,他似乎能看见了!”

金景平也意识到了,马加快挥剑的速度,凌子煊的肩膀受了一剑,因为金景平使了法力,凌子煊再能打也不是他的对手。

金景平忽然狡黠一笑,使剑往他的帷帽一挑,便将帷帽挑落在地。

凌子煊一惊,马捂住脸转过身,弯腰在地摸索着跌落的帷帽。

金景平一见他的脸,马夸张地鬼叫道:“哎哟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金若嬴见了他的脸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觉得这脸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见到过。

郝天临见状挺身挥剑前,一剑刺伤了金景平的腰部。

金景平受挫,剑锋一转和郝天临比斗,他惊诧的发现,虽然自己已经使用法力,但还是屡屡处于下风,这表示郝天临身也有法力,并且比自己还要厉害,打不过,便躲避两丈远,捂着受伤流血的腰部,道:“怎么,不敢跟我打吗?还要请帮手!”

郝天临眸中寒光闪现:“还想再试一剑吗?”

金景平看了眼满手的血,气道:“你!”

金若嬴马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纱布,帮师兄包扎伤口。

“金兰门内比斗要点到即止,不可伤及他人,两位拜客不知,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一把沉稳好听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男子负了手迤迤然从林中走来,他一双明眸审视着两位师弟,虽身穿一袭黑衣,仍然难掩一身的仙气。

金景平和金若嬴被他锐利的目光盯得心尖发凉,马行礼道:“霁华君!”

剑内,乔子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口中的霁华君,此人身材颀长容貌俊美,举止投足间气质温文尔雅。虽他现在带着质问的语气,面容却极其平和,唯有双眸中的寒光使他不怒自威。

此时凌子煊已经重新戴好帷帽,只觉好生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