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三十章 西临山上

“师兄,我们还是禀告一下师父吧,人家山也不容易。”一个年龄约摸十五岁,下巴有颗小黑痣、长得挺俊俏的男子说道。

“师父忙着呢,我们走。”说着,他便御剑走了。

留下的小仙长向他们一揖,声音稚嫩,道:“请两位在此等候,金樊去去就回。”

凌子煊一听很高兴,马道谢:“谢谢仙长了!”

金樊浅笑着点点头,就御剑离去了。

片晌,便有两人御剑前来,他们来到门前,金樊带了一个戴银饰束发冠的男子,男子约摸四十来岁,身材清瘦,也是一身黑衣,下巴留着一缕短胡子,颇有仙风道骨之风。

他看了眼戴着帷帽一身血印的男子,又看到郝天临,单手随意一拂门前,结界便解了,他作揖道:“郝统领,不知你前来,有失远迎,请见谅!”

郝天临亦作揖道:“南锋君,这次天临前来,是有事要求助于你的。”

南锋君神色有点哀伤,道:“雍王爷的事,润之也听说过,实在是可惜可叹啊!”

郝天临道:“天临正是为此事而来。”

“愿闻其详。”南锋君疑惑道。雍王已死是人尽皆知,在此事他还能有何作用?

郝天临看了眼凌子煊,对南锋君说道:“其实雍王还没死。”

南锋君诧异,看向那个身血迹斑斑,头戴帷帽的男子。

凌子煊向着南锋君说话的方向作揖道:“南锋君,子煊有礼了。”

南锋君见他作揖的方向偏倚了,猜到了个大概,前去握住他作揖的双手,见他手的皮肤溃烂得体无完肤,望之触目惊心。他将王爷的手轻轻放下,声音激动道:“王爷……”

南锋君姓名金泽绵,字润之,是金兰门的掌门人,当年冀尔淳为了铲除外道,请了一批很厉害的人来暗杀了很多修道者,而金兰门更是人所周知的修仙之地,当然也避免不了。七年前凌子煊行军经过金兰门时曾受过南锋君的接待,故他大力拥护金兰门,极力向景昌帝诉说冀尔淳的罪状,更是明里暗里想法子护着金兰门,金兰门才避免了灾难,不然那些杀手那么厉害,他的徒儿能力又参差不齐,免不了会死几个人。

凌子煊庆幸南锋君是个念旧情之人,此刻心中有无限愁苦,一时间眼眶温热,喉咙打结,说不出话来。

南锋君想必他是受了很多苦,昨日恩情今日来还,便道:“王爷对金兰门之恩润之不敢忘记,润之必定尽力帮助王爷,这里风大,请王爷进去详聊。”

凌子煊点头,便扶着郝天临进去了。

南锋君又重新布好结界。他将他们带到茶室,让金樊了茶后便遣他下去准备他们的厢房了。

南锋君道:“外面的传闻润之向来不信,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子煊沉吟片刻,将头戴着的帷帽解下来,脸已溃烂得无一块好皮,而且还因为发炎而红肿,已经面目全非。

南锋君触目惊心,声音颤颤道:“王爷,这……”

凌子煊闭着双目,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吃惊,他说道:“那日景昌帝连夜发兵抓拿我,诬陷我派刺客去刺杀他。虽我并无半点觊觎皇位之心,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帝王害怕王爷谋朝篡位也不是没有的,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养着一批五千人的精锐军队,以作不时之需,那日真的派用场了。那些陛下派来抓拿我的禁军,还有虎林军、羽林军也全部归顺了我,我不动一刀一枪,就登帝位,可奇怪的是,进殿后一直都不见景昌帝,我那时以为他是害怕,并无想太多。可当我要坐帝位的时候,景昌帝的素妃出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景昌帝是被她所杀,还有其他王爷、公主,也被她杀了!”

凌子煊叙述中勾起往事,闭着的双目温热了,流下泪珠,泪珠划过脸的伤口,阵阵刺痛。

南锋君不明白为何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对付得了这么多的士兵,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耐心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凌子煊继续说道:“原来那个素妃根本就不是什么凡人,而是一个妖精,一直潜伏在皇宫之中,只为谋朝篡位,目的是让七皇子凌灏夺得皇位。我们哪里是妖精的对手,她能让所有的人成为傀儡。我不忍看到他们这样,就喝了毒,后来的事我都不知道了,但是我并未断气,郝天临在坟墓里将我挖了出来,醒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南锋君对此事了解了个大概,捋着胡子,点头道:“原来如此,使人变作傀儡,需要耗费修为,这个妖精有这个能耐,证明她的修为颇高,不容易对付啊。难怪两年前大巫师要铲除外道时,那些杀手如此厉害,原来也是妖精!”

凌子煊听他如此说,忧心道:“虽说现在是凌灏称帝,但人哪里会是妖怪的对手?我怕凌灏终有一日也会被害,江山落在这个妖精手,那赋傲国就彻底亡了。再说,我也要为兄弟姐妹们还有遇难的士兵们报仇。南锋君,你是仙长,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南锋君道:“王爷,润之会尽力帮你的。”

凌子煊心中感激,道:“多谢南锋君!南锋君日后叫我子煊便可。众人都认为,雍王已经死了。”

南锋君颔首:“好。”

他沉吟片刻,又道:“子煊,我的爱徒彦清五年前拜了南翁鬼医门下,偶尔会回来金兰门探望我和师弟们,前几日他写了信回来说这几日就是归期,届时润之会让他帮你疗伤。”

凌子煊感激道:“竟是南翁鬼医?那真是太好了!”南翁鬼医的大名他也是听过,他知道鬼医有一宝物,叫做仙璃,能使人重见光明。他发现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曾也想过这个仙璃,可着终究是人家的宝物,再者,他认为自己的眼睛或许还没到药石无效的地步。

南锋君见他总是挠痒,知道他的伤口肯定很难受,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放在凌子煊手中,道:“这药膏是彦清亲自配制的,能祛肿消炎,你拿去试试吧。”

凌子煊谢过他,接过药膏。

南锋君笑道:“金樊应该将二位的厢房打理好了,润之送二位过去吧。”

凌子煊颔首。

南锋君为他们准备的两个房间都很雅致清净,加以山中的空气很好,呼吸起来很是舒服,可是到了晚,就特别寒冷。他们吃过晚饭,就各自呆在房中歇息了。

乔子湄从剑中出来,她甜甜睡了一觉,现在很是精神,觉得浑身都力量充沛。她看到凌子煊坐着桌旁发呆,便过去也坐在了他身旁,双手抱腮地看着他。

只见他左手掌心中躺着一块翡翠玉佩,玉佩边打圈雕了云雷纹,吊了一个盘长结尾巴,尾巴挂着一个青铜小铃铛,正是平日他不离身悬在腰间的佩玉。玉佩中间镂空雕着一个“煊”字,他用右手反复抚摸着这个字,他睁着眼睛,眼眶红红的,眼睛里的瞳孔颜色泛灰,眼里蒙了层水雾。

乔子湄看着他的眼珠子,嗟叹一声,他的眼睛都成了这样了,恐怕是药石无效了。

凌子煊的耳朵很是灵敏,马收起玉佩,面容冷峻道:“你整日跟着我做什么?”

乔子湄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忽然瞥见桌放着的一瓶药,笑道:“我来帮你药啊!”

凌子煊道:“免了,我自己能。”

乔子湄笑嘻嘻地指尖沾了药膏就往他脸涂,边涂边道:“你的伤患好会挑地方长,毛盛处不长,如头皮不长,眉毛处不长,手毛不长,还有……”她一直数着往他身下看去,脸倏然飘起了红晕,“幸好这样,不然头发掉光更难看。”

凌子煊听着她的话,忽然侧过脸,冷冷道:“别碰我!”

“呃,”乔子湄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作声。不过若不是她可怜他现在是病人,她才不愿意伺候他呢。

她热脸贴了冷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扶额地看着他,看看他要怎么帮自己药。

凌子煊沉默片刻,房里一片寂静,他以为她走了,又拿出那块玉佩仔细地抚摸,潸然泪下。

凌子煊忽然握紧了玉佩,手背处袭来一阵阵的疼痛,他苦笑道:“该死,我怎么还是忘不了你!”

她听到他的话不禁动容,原来这个玉佩,是花映容送的?这人脾气是差点,但真真是个痴情郎呢,花映容如此对他,他还能这样挂念她。这让她不禁想起了萧然,那个为了银子找人杀她的男子,她怎么就遇不到像雍王这么痴情的爱郎呢!

她正叹息命运不公时,郝天临敲门了:“公子,休息了吗?”

凌子煊收好玉佩,整理好仪容,便道:“进来吧。”

她自知整日守在他身边不妥,待在他身旁只为找机会向仙君提及自己的事,她没事还是回剑中为好,如此想着,便进了剑。

郝天临进来后,左顾右看,问:“怎么进山后乔姑娘便不见了影踪?”

凌子煊道:“怎么,你是来找她的?”

郝天临一笑,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道;“途中我买了药膏,特来为你涂。”

凌子煊道:“桌的是南锋君给的药膏,是鬼医的徒弟亲自配的,用他的吧。”

“鬼医?”郝天临看了桌的药膏一眼,“好。”嘴答应着,却没用桌的药膏,执意用自己买来的。

他们完药,他伺候好凌子煊歇下,熄灭了蜡烛便回去了。

凌子煊挠着痛痒处,没见伤口有改善的情况,鬼医徒弟配的药也不过如此?

次日,乔子湄从剑中出来,她闷得心慌,正要去游游金兰门,看了眼榻的男人,却发现他的皮肤竟然溃烂出脓水了,病情又严重了,他正不停地挠着伤口,皮肤被挠得满是血痕。

她闻到他身的药味,不像是昨晚她欲帮他涂的药膏的气味,而像是,像是在郝府那种药膏的气味。

她看桌面,已不见了那瓶药膏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