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二十六章 帮你上药

乔子湄听到哭泣声,飘过去瞧了眼,只见凌子煊嘴里咬着手指,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脸的溃烂皮肤都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实话说,丑得还挺吓人的。

不过她关注的重点并不在丑陋,而是怕他的泪弄湿了伤口,导致发炎,那样留下的疤痕会更难看。

可是他紧咬手指抑制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是为了不让被人听到啊,这可怎么办呢?乔子湄想了想,灵机一动,便飘了出去。

一眨眼功夫,她手中拿着一瓶药膏和白毛巾,在房外喊道:“王爷,该药了。”

没人回应,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她又喊道:“王爷,倘若不药,你的伤口愈合得慢不说,要是不慎发炎了,伤疤会又大又难看,你要是再不吭声,我就进来啦。”

凌子煊一听她说要进来,当即用被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不慎蹭到伤口,一阵刺激的疼痛袭来。他连忙道:“不要进来,让郝战来药。”

“男人粗手粗脚的,还是我来吧。”乔子湄飘了进房。

他听到她的声音已来到榻前,便将身体转得更向墙里,又道:“你个女人不知害臊吗?就那么爱看男人?”

乔子湄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要帮你药啦。”

凌子煊急道:“真的不要碰我!”

乔子湄无奈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着,探身进榻,将毛巾往他脸擦,点涂式轻轻地擦,十分温柔仔细。

可凌子煊就是不受用,伸手打落毛巾,毛巾“啪嗒”一声摔在地面,怒道:“我说了不用!”

乔子湄捡起沾了灰尘的白毛巾,毛巾脏了,不能再用来擦拭伤口,这毛巾是她用酒打湿消毒过的,她有些生气,将药瓶放在桌面,说道:“好,我让郝大哥来!”

她辗转又去找了在房中看书的郝天临,将他不肯让她药的事告诉了他,并无提及他哭的事,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郝天临放下手中毛笔,说道:“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我马就去。”

乔子湄见他房中如此多书,便问:“郝大哥,这些书我能看看吗?”

郝天临道:“请自便。”

说完就大步流星去了。乔子湄拿了本“异物志”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半柱香时间后,郝天临便回来了,见她认真看着书,连自己进来也没听到,想着不打扰,不想此时她便发觉了他回来了,问道:“郝大哥,完药啦?”

郝天临点头:“我手粗,弄疼了王爷,药又少,不够用,明日我再去买新的。”

乔子湄道:“明日?明日你们不是要去西临山去找那个什么君,什么仙长的吗?”

郝天临道:“我们?你不一同去吗?”

乔子湄摇头,道:“你们两个结伴就可以了,我跟着去也无,倒不如周围去逛逛积累功德。”

郝天临眼睛滴溜一转,道:“可是那个仙长懂得仙法,或许能让你重新做人也不一定。”

乔子湄听了一震:“他果真懂得仙法?”

郝天临笑道:“当然,他可是修行的仙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碰碰运气?”

她自然是愿意的,不仅愿意,还很渴望,她太想重新做人了。纵然世间残,她终究还是有太多太多想去做的事情。

“我当然想去。”她道。

郝天临和煦一笑,面容确实迷人至极,比女子还要美几分,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庞,竟不由有些羡慕。

第二日天还没亮,只听得凌子煊厢房中传来痛苦的低哼声,紧接着就是有气无力的叫喊声:“郝战……郝战……”

他和郝天临的房间不在一个院子中,他的在偏院中的客房。故他如此小的叫喊声,郝天临是没有可能会听到的。

乔子湄飘进去瞧瞧是什么情况,只见凌子煊蜷缩着身体躺在榻,全身瑟瑟发抖,她还不明原因,只听他喃喃道:“痛、痛,郝战……”

她走进一些再看,只见他身脸的伤口被抓破,流出脓血,是伤口感染了!

为何如此细心照料也会感染?

她赶紧拿了一条沾了酒的毛巾过来,毛巾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忍痛说道:“郝战,我的皮肤为何这么痛?”

“伤口化脓了。”乔子湄想着帮他挤出浓水,一手挤下去,他便杀猪般嚎叫。

“不要你,让郝战来!”凌子煊呲牙道,“啊——痛死了!”

“我帮你挤出浓血。”乔子湄边说,边帮他挤出脓血,再同酒擦拭干净。

凌子煊也许是痛极了,咬着被子忍着,也没再反抗。

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清理完这些脓血,太阳也高挂了。

“没有药了,得出去买。”乔子湄说道。

凌子煊的伤口不再像方才那样痛痒难忍,现在的痛楚还能继续忍受。

他此刻的痛苦全都拜那些妖怪所赐,他愈加报仇心切,道:“现在就启程去西临山!”

乔子湄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山,连走路都成问题。西临山要骑马长途跋涉,还要翻山越岭,你怎么可能熬得下去?”

凌子煊冷笑一声,道:“我是什么人?就算是爬,我也要爬着去!”

嗬,他是什么人?金贵的王爷,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可是,这都是曾经。现在,他只是一个又瞎又丑的怪物!他如此想着,眼睛又酸了,声音有些哽咽,道:“出发,马!”

他一刻也不想再等,南锋君就像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他要马见到他,南锋君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此时,房门被人踢开,郝天临拿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前,托盘的面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王爷,先吃碗面再路吧。”郝天临笑道。

“郝大哥,王爷的伤口发炎了,恐怕暂时去不了西临山。”她希望郝天临可以打消王爷立即去西临山的念头,至少他不带他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无法自己单独前往的。

郝天临放下面条,过去看了下他的伤口,伤口又红又肿,确实是发炎了。

“我现在就要去。”凌子煊摸索着站起身,目光没有落脚点,就像盲人一般。

盲人?乔子湄也注意到了,吃惊地观察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竟然变得灰白。

郝天临显然也看见了,可却十分淡定,说道:“王爷,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去西临山啊。”

乔子湄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郝天临挥手示意她噤声。

她小声与他耳语道:“为何王爷会变成这样?”

郝天临也轻声答道:“也许是余毒未清。”

瞎子的耳朵通常是最灵敏的,他听到他们小声耳语,嘴中“呲溜呲溜”吃着面条,心中对花映容的恨意愈加剧烈,他要她付出比他更惨痛的代价!

他没吃几口就没胃口吃了,换了身干净的白衫,戴了顶帷帽,两人一匹马就出发了。乔子湄这次躲在了凌子煊的剑内,剑中白光熠熠,空间无尽大,十分舒服。不像躲在钱袋中滚来滚去,滚得头晕作呕。

途中于凌子煊而言真是颠簸难熬,他坐在马后,单手扶着郝天临的胳膊,什么都看不见,索性闭了眼睛。今日有些暖阳,可冬日的风还是吹得他瑟瑟发抖,风吹在皮肤就如割肉之痛。

就如此马不停蹄跑了两个时辰,马就雷得愈发慢了,郝天临迎着风喊道:“王爷,马要跑不动了!”

凌子煊也大喊道:“此等劣马,还不比我的穿云踏雪一根毫毛。”

刚巧前头不远处有一处茶档,一支刺着‘茶’字的白旗飘飘扬扬,此时正坐有一围三个客人。他们停了马,郝天临将马绑好,扶着凌子煊过去坐了下来。

小二一见有客到,当即躬身跑前道:“两位客官,这里有龙井铁观音贵州毛尖普洱应有尽有,还有菊花茶罗汉果茶去燥润喉。”

凌子煊听得铁锅的翻炒声,一阵阵香味随风飘来,他的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问:“什么味道这么香。”

小二道:“是隔壁桌点的卤肉蔬菜炒饭的味道,里面有卤肉、玉米粒、红萝卜粒和花菇粒,配以本店独有的酱料烹饪而成,非常鲜美可口。”

凌子煊道:“!”

小二问:“两位都要炒饭吗?那需要什么茶水吗?”

郝天临道:“两个炒饭,一壶毛尖。”

小二喊道:“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两个卤肉蔬菜炒饭,一壶贵州毛尖!”

乔子湄在剑中听到小二的介绍也流了口水,从剑中出来,打算吸吸味道。

毛尖很快就了。等待间,只听隔壁桌子三名大汉在聊天。

其中一个声音大如洪钟:“听闻今日是光复帝立后的日子,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凌子煊一听“光复帝”三字,耳朵都竖了起来。

另一个声线沉稳有磁性的男声道:“你怎么八卦起这些婆娘事了?”

洪钟又道:“你是有所不知,光复帝所立的皇后,是先帝的妃子,而这个光复帝曾做过宫中巫师,而且还是这个妃子举荐的,你说他们是否早有私情?”

他说到“私情”二字,音量小得只剩下了嘴型。

磁音道:“宫中那些烂事就别说了吧!”

第三个人的声线十分低沉:“最诡异的是,那个二十多年前被谋害的丽贵妃居然还没死,现在坐正了皇太后的位置了。按理说就算井是枯井,在没水喝没东西吃的情况下,就是壮汉都熬不过四五天,更何况是那个丽贵妃,实在是奇迹啊!”

磁音道:“此中必定有妖!”

一语中的,凌子煊有所共鸣,紧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虽然知道他所指的“妖”并非真正意义的“妖”,而是猫腻的意思。

低沉音又道:“最惨的还是那些王爷公主,高高兴兴进宫准备狩猎,不想却枉死。听闻是雍王发疯了,将他们全都杀了!”

凌子煊听到他们提及自己,耳朵竖得更直了,身体不断往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