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十二章 假扮新娘

那日她和郝天临分别后,四处游山玩水,忽有一日下起大雨,她便进了个山洞避雨,原来那个山洞里头很大,鬼又喜欢暗凉的地方,就飘到洞底里休息。

许久后,忽闻外头来了两个人,她探头去看,是那个选妃的又在花园中帮助过她的花映容,花映容拿着手帕为身旁的黑裙女子擦着身的雨水。

那女子化了浓妆,将细眉尾巴画得飞天,显得有些凶,不过确实美艳,还颇有气势。乔子湄细看,在暗处,她的双眸居然还是绿色的,她紧皱着细长飞天眉,也拿着一条手帕擦身的雨水,声音尖细,不耐烦道:“真麻烦!为了回旧处取仙物,弄得我全身都湿了!”

花映容只顾着帮她擦身,并无说话。

少顷,尊后的脸色和缓了许多,问道:“映容,那事做得如何?”

花映容笑答:“回尊后,映容已经取得王爷的信任。”

尊后满意地点头:“嗯,在众妖之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既漂亮又聪明,不像你姐姐,脑袋像被门夹过,非要去喜欢那些凡人!”

乔子湄听到“妖”字,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两个女的都是妖精?

“谁在里面?”

但还是很不幸,乔子湄的味道被尊后嗅到了,尊后慢慢走到山洞深处,揪出躲在里面的她。

妖精和鬼的双眼都能在黑暗处视物,花映容也认出了在雍王府和妙音堂出现过的女鬼。

尊后吐出长长的血红信子,舔了乔子湄一脸的唾沫。

花映容知道尊后想要吃掉她,马阻止说:“尊后,她多次出现在雍王身边,或许与雍王关系匪浅!”

“是吗?”尊后似笑非笑地瞥向乔子湄。

乔子湄为了不被吃掉,连忙附和道:“对,对!雍王薄情寡义,我伺机报仇!”

尊后尖锐细长的黑指甲轻轻划过乔子湄的脸,道:“既然是雍王曾经抛弃过的女人,纵然有天姿国色,又有何用?”

花映容道:“尊后,有一个熟悉雍王的人帮我们,何乐而不为?”

尊后大口嗅了下女鬼的味道,咽了口唾沫,割爱道:“那就交给你了!”

花映容高兴道:“是,尊后!”

尊后想了想,张开手掌,掌浮着一个木盒,她将木盒递给花映容,道:“让她试试,假如成功了便可赠与他,不然有副作用,惹他伤心。”

花映容顺从地点了点头:“是,尊后!”

尊后交代好,扭着丰腚离去。

花映容问乔子湄:“你叫什么名字?”

乔子湄冷漠道:“你们要对雍王做什么?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花映容笑了,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阵风似的飘走,快得乔子湄睁不开眼睛,很快就到了花宅。

“然后这两日,我都被关在这里。”乔子湄最后说道。

花漫天听了乔子湄说的话,心中疑惑,她本以为妹妹接近雍王是想要教训她,可现在看来,妹妹是受尊后指使才会接近雍王,妹妹为何要救下乔子湄?她和尊后到底在策划什么?

乔子湄见她定了神,又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花漫天道:“我和雍王相处四年,他待我极好,我们早已情同兄弟,尊后做事卑鄙无耻,总是无故残害生灵,妹妹受她指使,做的一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会和你一起前往雍王府,将此事禀与他,但只能是你一个去见雍王,别问我为何。”

花漫天说完,忽然拿起桌的一只茶杯,施法将它变成和乔子湄一般大小的鬼魂,还施法向它渡了口鬼魂之气,那个假鬼魂坐在床,头埋在膝盖里,纹丝不动。

随即,花漫天带着她出了厢房,再重新在厢房包圆布下锁魂结界,一起悄悄离开了花宅,飞往雍王府。

到时天色已晚,花漫天隐去一身妖气,将乔子湄放进袋中,瞒过府邸门前两只貔貅,她让乔子湄独自去找雍王,自己却去了郝天临的厢房外,想偷偷看他一眼,却发现房里没有点灯,刺穿窗纸看,里面空无一人,他该是还在衙门办公吧。

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有两个丫头正好路过,花漫天赶紧躲在树下。

丫头秋霜看了眼郝天临的房间,道:“秋叶,你瞧瞧,郝总管搬去王爷赐的大宅子里了,明日是好日,他们都各自去准备成婚的事了!”

秋叶一副八卦的样子,低声道:“听说那个夏纯之所以能嫁给郝总管,是下了手段的!”

秋霜惊讶:“怎么说?”

秋叶见四周无人,仍然压低嗓子道:“你不知道呀,洪大夫那边的医工都传遍了,说夏纯是用了……媚药!”

“哇!”秋霜瞪大双眼,不敢想象,“真的假的!看不出来那夏纯还是个狠人!”

秋叶冷笑道:“呵呵,可不是吗?就她那样,如果不耍点手段,郝总管能看她?”

秋霜惊得直摇头:“啧啧啧!”

两人渐行渐远。

花漫天顿时明白了,郝天临是被逼着要娶夏纯!她的心瞬间又清透了。

花漫天在凌子煊厢房前找到乔子湄,厢房内也是一片漆黑。

她们辗转去了妙音堂,却发现凌子煊的厢房同样漆黑,他留了花映容过夜,此时正抱着花映容进了梦乡,她们并无亲眼看到他们抱在榻,是花漫天闻到了妹妹的味道。

花映容也知道姐姐来到门前,且嗅到了乔子湄的味道,她笑了笑,不动声息,继续躺着。

此时别无它法,只能等凌子煊单独的时候才能将事情告知。

她们在街徘徊一阵,花漫天没忍住,终于捏指施法,寻到了夏纯的住所。

穆雍小道十五号,她们在这间简陋的茅屋前站住了脚,屋前一周张灯结彩,甚是喜庆。

她想尽最后的努力去劝说夏纯,让她放弃嫁给郝天临。

“这里是……”

乔子湄刚想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花漫天双眼通红,没等她把话说完,就道:“明日郝天临就要娶她了!”

乔子湄一听,高兴道:“郝大哥要成亲了?”

花漫天不想她会这么高兴,瞪了她一眼,忿恨道:“可惜,娶的是个无赖!”

乔子湄转喜为忧:“无赖?”

于是,花漫天将事情全盘托出,乔子湄听后也替郝天临感到担忧:“郝大哥,他是个好人。”

花漫天冷哼道:“哼,好人?愚善!”

她们隐身进了屋子,只见屋内摆满郝天临送的贺礼,亲朋或是忙着做糕点或是聊天喝茶,她们进了夏纯的闺房,夏纯也许太累了,身穿喜服趴在床睡着了。

只听房外一阵敲门声,是夏纯的娘亲:“闺女,我们要进来撒米粒和莲子榻,你开开门。”

夏纯大概是睡死了,没有回应。

房外的人又急敲了几下:“闺女,闺女!”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白影,花漫天似乎猜到了什么,马过去翻转夏纯的身体,只见夏纯脖子有五道细长的抓伤,深入血脉,流了一床鲜红的血,已经一命呜呼了!

乔子湄吓了一跳,道:“好像是被猫狗之类的动物所伤!”

情敌死了,花漫天并没有所谓的开心,虽说夏纯手段卑鄙,但她也许是真的被爱迷惑了心性才会做出这种事,虽说不能被原谅,但也罪不至死,活生生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扼杀了,这就是妖魔鬼怪的可怖之处,随随便便就可以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乔子湄又道:“到底这凶手和夏纯有什么仇怨,要如此残忍?”

花漫天想了想,摇头。

房外的人声音变得着急起来:“闺女,你怎么了?再不应声,我们就撞门进来了!”

花漫天看着夏纯的尸体,拿定了主意,捏了个诀后躺在了尸体,慢慢地融入了尸体,随即,尸体复活了。

“你……”乔子湄看了她的举动,知道她是要用夏纯的皮囊留在郝天临的身边。

花漫天低头瞧了瞧身的大红嫁衣,右手拂过脖子的抓痕,脖子顿时恢复光洁无瑕,她又隐住了榻的血迹,而后道:“既然花漫天不能留在他的身边,那我就借助夏纯的身体陪他。”

花漫天说着,似乎是还不适应新的身体,脑子一阵发晕,不停地有夏纯的零碎记忆闪现脑中。

“砰砰!”外面的亲朋开始撞门。

“来了!”花漫天脑中的零碎记忆马被撞门声惊停,她喃喃说着,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亲朋满脸紧张,纷纷追问她为何如此之久才开门。

花漫天笑道:“我太累,方才睡着了。”

亲朋马拉了她出去唱歌,这是穆雍城的习俗,女子出嫁前一晚,都要和亲朋唱歌聊天,才能去休息待嫁。

乔子湄看着满脸笑容的‘夏纯’被亲朋迎了出去,她终于能嫁给心爱的人,可惜的是,用的是别人的皮囊,心爱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娶的真正是谁。

临出房时,乔子湄忽觉窗台多了一道锋利的目光,看过去,窗台坐着一只大白猫,那猫正高傲冷峻地看着自己。

猫妖?难道是她?乔子湄心中想着,不敢多待,连忙跟着众人出去。

次日一早,随着喇叭、锣鼓和鞭炮声,一队迎亲队伍沸沸扬扬地前来迎亲,英俊潇洒的郝天临穿着一身红袍、戴着鲜红的礼帽,骑着红棕色的高头大马跟在一队举着迎亲牌匾的队伍后头,他身后的队伍抬着一顶引人注目的大红花轿,花轿后还跟着一大队奏乐的人和随从,众多行人都停下脚步观看。

甲:“那是谁家娶媳妇啊?”

乙:“听说是雍王府的侍卫总管!”

丙:“娶的是夏老头家的丫头。”

甲:“你看那新郎生得真是相貌堂堂,那丫头真好命呀!”

丙:“可不是嘛!那丫头本是在雍王府里当丫头的,现在可算飞枝头变凤凰囖!”

乙:“按我说,做丫环也得去官贵人家里去做,不沾沾贵人的福气,怎知道自己何时也能成为贵人呢!哈哈哈!”

甲丙:“哈哈哈……”

花轿停在了夏家门前,郝天临下马接新娘,满脸欢喜的喜娘扶了披着红盖头的花漫天出门,压轿男孩下了花轿,郝天临这才小心翼翼地扶她轿,一通鞭炮声响起,送走了新娘。

乔子湄整晚都隐身呆在夏家陪花漫天,此时她也跟在花轿旁边,一路飘着陪着花漫天。风吹起花轿窗边的帘子,透过薄薄的红盖头,她看到花漫天的两片红唇翘着,笑得很甜。

乔子湄暗想:这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