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七章 投胎不易

容秋白向乔老爷行了个礼:“秋白见过老爷。”

乔老爷慢慢翻身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向他们,大声问:“你们给我讲清楚,怎么回事?!”

乔珊珊目光凶狠,道:“先生,你不是说,可以让我马得到乔家的所有财产吗?还不快做!”

容秋白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一把刀子,狡黠地笑了,慢慢地走向乔老爷,嘴里说着:“老爷,对不住了!”

乔老爷双腿一软,坐倒在床,他面容恐惧,看向乔珊珊不可置信道:“我可是你亲爹!”

乔珊珊瞪眼,凶狠道:“亲爹又怎样?你从来都是偏心,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乔子湄,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乔子湄及笄之时你送她金簪,我呢,我今日及笄,你却让我失去亲娘!”

“别说那么多了!”容秋白说着,怒目圆瞪,一把将刀子刺向乔老爷。

乔子湄看到这一幕,马将手伸向刀子,想要握住它,可惜手穿透了刀子,鬼不能碰到实物。

幸好乔老爷躲过了这一下攻击,他大喊:“傻丫头,你以为你真的是贺娇所生?”

容秋白听到这里,迅速又想再刺第二刀,不想却被乔珊珊扯住了手臂,乔珊珊问乔老爷:“你想说什么?”

“别说那么多了!”容秋白哪能容乔老爷说出真相,乔家的财产,他胜券在握,用力推开扯住他手臂的乔珊珊,使她摔倒在地,迅速又想刺下去。

迫在眉睫之时,乔子湄了容秋白身,‘容秋白’马变得慈眉善眼,握着刀子的手垂了下来,一松手,刀子“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乔老爷吓得剩下半条命,坐在床猛地拍着胸口喘气,乔珊珊很惊讶容秋白的变化,但心思还是放在乔老爷所说的话,她爬起身,问乔老爷:“我到底是谁所生?”

乔老爷理顺了气,走到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尘封已久的长条形木盒,打开木盒,将里面的画卷拿出来,慢慢打开,里面画的是一幅美人图,那美人长得跟乔珊珊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

乔老爷看着那画的美人,眼睛稍微有些湿润,缓缓说道:“秀兰不仅是媚儿亲娘,还是你的亲娘,我年少的时候不懂事,经常拈花惹草,认识了贺娇,那时你娘还怀着你,我还坚决要把贺娇娶进门当妾,把秀兰气得早产,最后还因难产而死,后来两三年了,贺娇一直无所出,她就要求将你许给她做女儿,那时候你和媚儿还小,不懂事。我一直以来不是偏心,而是将自己的过错放在了你身,我一直麻痹自己,让自己觉得秀兰是因为生你才死的,掩盖自己把她气得早产的事实,好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容秋白’的眼睛也湿润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画像,第一次看见娘亲的模样,难怪一直以来,她和自己年纪相差两岁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被人家说是双胞胎姐妹,原来她们是同母所生,而乔珊珊长得和娘亲更是十分相似。

乔珊珊听完父亲说的话,眉头紧蹙,乔子湄居然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贺娇谋杀乔子湄一事,是她给贺娇出谋划策的,她的心底,略过一丝不安。

‘容秋白’甚是忧伤,声音有点沙哑:“孰能无过,我想秀兰已经原谅你了。”

乔老爷听到他说话,怒从心生,颤抖着手指着容秋白,生气地骂道:“你!还快不滚!”

‘容秋白’低下头,退了下去。他一直走到繁华的大街,看到一个长相姣好,有两个丫鬟跟着的美女,歪嘴坏笑,快步走过去伸手捏了一下人家的屁股。

没等美女发作,乔子湄便脱离了容秋白的肉身,这好色之徒作恶多年,现在还想吞掉自己父亲的财产,这次有他好受的!

那美女吓了一大跳,大喊一声,身边的两个丫鬟马大声喊叫,引来几个男人抓住容秋白,一顿暴打。容秋白被打得全身骨头生疼,还懵懂不知何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乔子湄见阿爹和妹妹解开了心结,坏人也承受了自己所造成的恶果,她深感安慰,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她了无牵挂了,现在能做的只有接受命运的主宰,她这一生虽生在富贵人家,可过得太苦,她倒很希望奈何桥的传说是真的,喝过孟婆汤,就能忘掉这辈子使她受过伤害的人、所遭受过的苦,可是,奈何桥在哪?投胎之路又该如何走?

忽然,她在经过巷子的时候,看到幽暗的巷子深处,坐着一个她的同类——一个老奶奶鬼魂,于是她走过去,那老奶奶一直沉默地看着她走向自己。

她问老奶奶:“老奶奶,您为什么不去投胎?是时候未到吗?”

老奶奶呵呵一笑,满脸的皱纹皱成了一团,声音沙哑道:“我在这里,一百多年了!”

乔子湄疑惑道:“为什么?”

老奶奶说道:“我是在这条巷子里被人害死的,必须要找到一个替身,才能化掉怨气,重新投胎。”

“还有这种规定?!”乔子湄惊愕。难怪没有黑白无常来勾她的魂,她也是被人害死的,岂不是也要像老奶奶一样,要找到替身才能投胎?

乔子湄又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我现在没有半点怨气,我不想害人!”

老奶奶道:“如果你没有了怨气,自然就能找到鬼门关了,不能找到鬼门关,证明你还有怨气!我不敢害人,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除掉怨气,不过还好,在这里一百多年,看着世间变化,看懂人情冷暖,倒也习惯了,只是……有些寂寞!”

乔子湄自问真的不恨任何人了,哪里来的怨气?

她问老奶奶:“没有其它路可走了吗?”

老奶奶呵呵一笑:“路,倒还有几条!”

有几条路那么多,乔子湄似乎看到了希望:“是哪几条?”

老奶奶神情严肃起来,看去有点唬人:“第一,要经过十殿阎王的审判,倘若有罪,要受地狱之苦方能投胎,倘若无罪,可以选择投胎或是留在地狱修成鬼仙,但是无罪的人,几乎没有;第二,就是跌落忘川河,忘川河水腥风扑面,里面尽是不敢受地狱之苦、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毒蛇怪物,你得在里面游荡一千年,才能轮回,是投胎做人还是做畜生还要看你生前功德!第三,就是像我一样,在阳间一直游荡,或是积满一千件功德,或是寻找替身,两者之一做成,就能轮回了。”

乔子湄觉得不合理:“我不懂,找替身这种事,不是有损阴德吗,怎么就成了投胎捷径了?”

老奶奶说道:“呵呵呵,一切皆有定数,被你抓了做替身的,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或是大奸大恶之人,或是命里该有此劫,你害了他,就等于帮助了被他害过的人,你以为抓替身那么容易?我见过一个鬼一直等待着替身,一百年来,都没能抓成一个!因为假如你害了好人,就马要堕入地狱,受到惩罚!”

乔子湄顿时觉得老奶奶很善良,一百多年来都未曾害过人,她问:“老奶奶,您是一直在积功德吗?”

老奶奶慈祥地笑:“我呀,是没用鬼,怕地狱的苦,怕忘川的恐怖,也怕害人,不过,我还剩下三百零二个功德,就能再入轮回了!”

乔子湄对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道:“老奶奶,命运待您如此不公,您还能这样善良,真是难能可贵!”

不远处的街,一个青年男子受到几个衙役的围攻,他扑向一个姑娘,准备劫持她,老奶奶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姑娘,以致于犯人失手扑倒在地,被衙役抓住。

乔子湄惊讶,等老奶奶回来,就问:“老奶奶,您居然可以碰到那个姑娘的身体,我死后一直都碰不到实物!”

老奶奶笑眯了眼:“只要念力够,就可以了,要多尝试几次!”

乔子湄点头,忽然沉默了,全部心思都在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其实老奶奶说的几条路,她认为最好的就是第一条,接受阎王的审判,她自问此生没做过一件坏事,自然是问心无愧的,只要阎王判她无罪,那就可以安心投胎了。

老奶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呵呵道:“想怎么做就去尝试一下吧,怎么才能得到投胎的机会,我也是听来的,你要怎么做,自己好好想想吧!”

乔子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老奶奶叹了口气,道:“小姑娘,我老实告诉你吧,以前我是神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也是我师父教我的,但是我学术不精,经常骗人钱财,有的人甚至病了不去求医,却来找我拜神,最后拖久了药石无效,所以我不敢去找阎王殿,我记得师父说过,除了生死簿中阳寿尽了才死的人有地狱使者来接以外,所有横死的人,怨气大的人,都要做游魂,要化掉怨气,只能是找替身或者积功德,假如你没有怨气了,就如我之前说过的话,你自然就能找到鬼门关了!”

原来她是神婆,还是一个骗人钱财害了人命的神婆,难怪她不敢去投胎,她问老奶奶:“何谓阳寿未尽?我横死的,难道就不是阳寿尽了吗?”

老奶奶笑着摇头:“阳寿尽了,是善终,横死,就是阳寿未尽,却因某种因缘导致了魂魄脱离了肉身,横死的人,都是恶因种下的恶果啊!”

乔子湄皱眉:“我这一生,没做坏事呀!”

老奶奶摇头:“非也,非也!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老奶奶让乔子湄伸出右手手掌给她看命,老奶奶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阵,说道:“你这一生真是苦啊,经常受到虐待,遇到的爱郎也是无情无义之人,原本寿命是八十一,却在十七岁横死,你以后会遇到命中的贵人,但……”

乔子湄见老奶奶吞吞吐吐,追问:“但是什么?”

老奶奶道:“你日后无论遇到多少挫折,都要存好心,做好事,你要相信老天不负好心人哪!”

老奶奶看了眼高挂的月亮,道:“我饿了,要回去吸吸香火,你要不要一起?”

乔子湄摇头。

奶奶笑眯眯地离开,没飘几步,忽然回头道:“对了,只要看到大片血红的彼岸花,走到头,就是鬼门关了。”

“彼岸花?”乔子湄喃喃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花?

“有缘再会!”老奶奶未等她发问,便轻飘飘地离开了,很快就和夜幕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乔子湄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风凛冽,呼呼地吹着,吹得街店铺的招牌和灯笼热烈地乱舞,她也感到寒冷入骨。

街已无行人,偶尔有几个魂魄抱着双臂、缩着身体快步走过,似乎是冷极了,乔子湄打算回乔府休息一下,一想到那里有父亲准备的供品,肚子更饿了,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走起来像和风融于一体,走多快也不觉得累。

乔子湄急着赶路之时,眼前骤然出现一片雪白,白色的衣裙、银白的头发和雪白的尾巴,她背对着乔子湄,转过半张脸,声音细软柔美:“你急着去哪里呀?”

乔子湄愕然,停顿不前,这在屁股后划来划去如此灵动的尾巴,是猫妖!

猫妖转过身来,浅蓝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乔子湄,目光锐利而狡猾,与那细软好听的声音陡然不同,她这双眸子,和那晚一样,肆无忌惮地盯着眼前猎物,而这次,脸更是多了些势在必得。

乔子湄扭头就跑,嘴大喊:“不要吃我,我这一生已经够惨了,不想做了鬼还要被吃掉!”

猫妖盯着像老鼠一样逃跑的猎物,发出清脆的笑声,她不急着追,这笑声似乎更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乔子湄怕连累家人,不敢跑回家,盲头苍蝇一般到处跑。

猫妖这次谨慎了,不想到嘴的肉又跑掉,飞身前伸手拽住乔子湄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拉,将她拉入怀里,她的前胸紧贴着乔子湄的后背,左手扼住她的咽喉,细长的指甲缓缓划过她细滑的脸蛋,在她耳边呢喃:“除了让我放了你,准你许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