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极品仙妃:王爷悠着点 > 第二章 美人画像

被众人称作王爷的男子,正是赋傲国雍王凌曦,字子煊,他骁勇善战,才华横溢,正可谓是文武全才,他不仅才能冠首,外貌也是顶尖的,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现年二十六岁,还未娶一妻。传言道,他和贴身侍卫花漫天有断背之嫌。

凌子煊的贴身丫鬟霓裳见王爷回府,立马前帮他卸下蓑衣斗笠和那把沉重的佩剑‘流光’,递给身边的奴才,并吩咐下去:“晾干擦净,备用!喂饱踏雪,好生伺候!”

几个奴才拿过蓑衣斗笠,双手捧起流光,牵过踏雪就去了。

霓裳口中的踏雪,便是凌子煊的坐骑穿云踏雪,因一束似箭红毛从头顶长至尾巴而得名,此马跑得极快,犹如一支脱弦的箭,且一跑便可几个时辰不歇息。此马是属国进贡的宝马,陛下赞扬他的功勋赏赐给他的。

这霓裳,也是众多爱慕凌子煊的女子之一,她正去杂务房取回王爷的流光,刚要进去,却听到里面的丫头在大胆讨论雍王。

秋霜道:“王爷又跟花侍卫出去一宿,两人特别亲密!”

秋叶道:“可不是嘛!这几日都是这样,出去就整整一宿,到了中午又出去。”

“咳咳!”霓裳干咳两声,推门进了杂务房,骂道,“王爷的事岂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参透的!流光宝剑呢?”

秋霜立马将擦拭干净的佩剑拿出来,因佩剑沉重,腰也压弯了些。

霓裳双手捧住流光,因她曾学过武术,在女子中体格也算健壮,并无太过吃力,她瞪了她们一眼,恶狠狠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立马收拾走人!”

霓裳后脚刚踏出门,两个丫头立马互翻了个白眼,一起鄙视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霓裳作为凌子煊的贴身丫头,身份自然比她们高好几等,但这个并不是她待人冷漠的原因,她平日里不常跟她们接触,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们多嘴多舌,极为八卦,霓裳就不喜欢那种八卦的人,她做事勤恳认真,深得凌子煊的信任。

雍王府最近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权贵家的小姐,这样热闹的景况,全因前段时间当今景昌帝凌振对凌子煊说的一番话。

凌振向来看重这个文武兼备的八弟,听闻外界雍王与贴身侍卫的那些传言,十分诧异,马将他召进宫中,与他谈心。

凌振神情严肃,道:“八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朕替你选了一门亲事,是大臣安勤的爱女,你意下如何?”

凌子煊当然知道外界那些不实的传言,陛下肯定容不得这种有损皇家尊严的事存在,现在连人选都给他定好了,可见此事不容推托。但他很清楚皇的心思,并不是在他成不成亲的这件事,而是在有损皇室尊严的这件事。

凌子煊道:“皇兄,臣弟的王妃想自己选,请皇兄恩准!”

凌振道:“你自己选?安勤的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最重要的是,她是大臣的女儿,身世清白!”

凌子煊眉眼带笑,“皇兄,您知道谁也逼不了臣弟的!”

凌振哈哈一笑,他当然知道这个皇弟的性格,当年先帝要将皇位传给他,可雍王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想身在宫中被约束,不想夜以继日地烦心朝政,便坚定地推却了。

他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朕批准,只是,不要拖太久,你要知道,纯太妃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娶妻生子啊!”

纯太妃是凌子煊的养母,因性格温柔贤淑,常年住在永寿宫陪着太后。

凌子煊道:“臣弟知道。”

凌振点头:“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凌子煊作揖退下,他去永寿宫看望了自己的生养母纯太妃,而后回雍王府,就着手办皇吩咐的事,他叫人公布了雍王要娶妻的消息,让年已及笄、家世清白的女子前来选妃,又吩咐花漫天找来城里第一作画高手,帮那些前来选妃的女子作画。

今日,雍王府客堂内,等待着二十七位已晋级的女子。自从雍王选妃的消息一出,王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这批女子经过‘琴棋书画’层层选拔出来,最后才能走进王府的客堂,霓裳作为这次选妃的主理人,对每一批女子都严格筛选,筛选过关的女子才能请进客堂内,等待画师作画,作好的画像送去给雍王过目,雍王觉得合眼缘的,再请进府内亲自筛选。

客堂内鸦雀无声,众女子都在安静地等待着画师为她们作画,堂内金碧辉煌,摆放着许多珍奇古玩,十分奢华。

一个身穿玫红绣花长裙,外披雪白织锦斗篷的女子慢悠悠走进客堂,步步生莲,所过之处,清香扑鼻。此女肤如凝脂,脖子修长白皙,面容清纯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有着倾国倾城的姿容。

她带着一个丫头走进客堂,便向在座的各位女子行常礼,微微一笑,牵动人心,瞬间取得了在座各位的好感还有嫉妒。

霓裳将她请座,奉热茶,美貌女子身旁的丫头接过热茶,道了声谢。

在座的某位悄悄和邻近相识的女子聊了起来——

“好香啊!她是谁?”

“这么香,想引诱谁呢?真是俗气!”

回答的青衣女子厌恶地瞥了一眼刚进来的女子,手放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驱赶着女子身莫名的香气,她继续低头茗茶,她脑海中一直停留着那女子的面容,心中暗暗想道,这女子的确是天香国色,是她平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其实她长得也不差,不过只是普通的美女,并没有那女子身那种独有的气质。

“乔珊珊!”

有丫头前来通报,一个作画完成,下一个可以跟她进房了。

青衣女子乔珊珊跟着带路丫头走去,她带来的贴身丫头紧跟其后,到了画房门前停了下来,守着门等待主子出来。

乔珊珊进了画房,瘦弱的画师捋了把小胡子,笑着问:“小姐,您需要老夫帮您的画像稍作修饰吗?”

乔珊珊掩嘴一笑,从绣花荷包内拿了几两白银出来递给画师,道:“先生辛苦了,这是赏钱。”

画师胁肩谄笑,收起银子,将乔珊珊画得美了几分。

“花映容!”

最后传进画房的女子,就是那位仙女一般的女子,她躬身向画师福了福,眉眼轻抬,眼波流转,一袭玫红长裙映得皮肤更洁白无瑕、宛如新生。画师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五官精致如斯,气质出尘如斯!他没要赏钱,执笔如痴如醉地画了起来,画得栩栩如生,画工确实是了得!

“可惜还是画不出姑娘的神韵啊!”人像画成后,画师看看真人,又瞧瞧画像,大赞她的美貌。

花映容感谢画师为她作画,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她走到花园时,天色已暗,圆月当空,满天的繁星,璀璨夺目。

花映容突然发现花园里独自徘徊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看出来她与常人不同,便过去搭讪。

白衣女子看到有人主动跟她说话,显得有点诧异,忧伤的眼神对花映容灵动的双眸,心中感叹她的美貌,她定了定神,问:“你有什么事吗?”

花映容温柔一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雍王的亲人吗?”

白衣女子不知她何意,没有答话。

花映容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为什么你还留在人间?”

白衣女子惊愕地看着她,瞬间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了,低头轻声说道:“我是被人误带进来的,王府有貔貅守着,貔貅的灵力太大,我穿墙也出不去了。”

花映容说道:“按理说,会有牛头马面带你去投胎的,四十九天内不投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如果被抓下地狱,还要受尽十八般苦,不仅如此,下辈子还不能投胎做人,只能做牲口。”

白衣女子心急如焚,眼眶盈着泪水:“那怎么办?”

花映容说道:“貔貅的品性我不知,我硬来不得,但我知貔貅认主人,谁带你进来,你就找谁带你出去。”

白衣女子道了声谢,便去找带她进来的那个人。

此时,凌子煊刚吃完晚膳,正在房里弹奏古琴,这首是他自己作的曲子《林中仙女》,曲子十分的动听。

霓裳抱着流光,身后跟着两个抱着画卷的奴婢站在凌子煊房间门口,听到曲子声,她知道王爷的脾性,不敢打扰,正当她们准备走时,乐曲停下了,霓裳敲门进去,行礼道:“王爷,这是筛选出来的选秀女子的画像,共有二十七卷。”

凌子煊点点头,示意她放下,他突然感到有点寒冷,便对霓裳说道:“拿本王的披风来。”

霓裳吩咐奴婢将画卷放于书桌,自己将流光挂回榻前的架子,再找了件披风为凌子煊披,她感到屋里似乎比外头冷了许多,也许是这天气使得屋里更阴冷,她还顺便燃了个暖炉为主子取暖,道:“晚天气冷,王爷不要太劳累了!”

凌子煊点了点头,让三个丫头退了出去。他又弹了许久古琴,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骨头,才到书桌前一卷卷地看画像。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很忙,除了处理封地日常的各种事务外,还要忙着筹办妙音堂三个月后的堂庆。

这正是他这几日每晚都待在妙音堂一早才回王府洗漱的原因,他要准备台庆的创作表演,又不能妨碍每日的演出,所有纳入表演的人都要彻夜训练新曲目,且他要创作新舞新曲、又是要登台表演的一份子,继而王府也举办了选妃,他只能让人画像,回去对着画像一一选择心仪的女子。

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大家都熟悉了新曲目和新舞蹈,他也不再彻夜留在妙音堂,他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似乎是太累了,从早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才醒来,吃过晚膳就迫不及待练习新曲子。

凌子煊一一看过画像,每张画像里面的女子都很清秀,却美得千人一面,美得很相似,没有什么新鲜感。

但是这个却不一样——他慢慢地打开最后一卷画像,乌黑如云的秀发,秀美的流星眉,灵动勾人的桃花眸,他被画像中的女子深深吸引了,“啪”一声,一手指头弹开画卷,画卷缓缓滑开,一个柔美灵动颇带仙气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呈现眼前,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他所作的“林中仙女”曲中的灵魂,如果能让她在堂庆之时,为这首曲子跳舞,那真是太完美了,可是,不知这女子的舞姿如何……

“是她?”

凌子煊忽然听到一把女声,抬头看到身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也低头看着画像,猝不及防,胆大包天的他也被吓得一大跳,从椅子弹跳起来。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凌子煊皱眉后退了几步,愠色道。

乔子湄本来还愁着不知如何开口求他带自己出府,没想到他此时可以看见自己,于是跪下,说道:“民女有事相求。”

“抬起头。”凌子煊刚才瞧着她眼熟,再仔细瞧了眼,可不是跟其中一张画像的青衣女子一模一样吗?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有机心,居然躲在府中,想靠着爬王爷的床飞枝头当凤凰!

“霓裳!”凌子煊大声喊道。

霓裳应声走进房里,行礼道:“王爷,奴婢在!”

凌子煊怒道:“是谁允许她进来的?”

霓裳见他发怒,怯怯地往四周仔细地看了下,被问得一头雾水,疑惑道:“王爷,奴婢实、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进来看看。”凌子煊以为是书桌挡住了跪在地的白衣女子,便叫霓裳走到桌前。

霓裳依然一脸茫然,道:“王爷,您让奴才看什么?”

凌子煊指着白衣女子,骂霓裳,道:“你是夜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