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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相浮出,再行追击 感谢顺心大佬打赏,祝新年快乐!

戴天晴从包裹里掏出黑色塑料袋,里头放着一沓照片。

“你自己看,看完就明白了。”

照片拍摄的,是一个叫红玫瑰娱乐城的地方,而周晓勇死时是在红玫瑰宾馆,二者都属于同一家公司,公司董事长是赵蓉。

怪不得周晓勇在附身纳兰淑德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赵蓉按在地抽巴掌。

看来周晓勇的死,赵蓉脱不下干系,但她并不是罪魁祸首。

剩下几张照片,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下面分别标注着日期,都是在周晓勇死之前的一个月内。

照片的周晓勇,穿着服务员的白衬衫黑色西裤,容貌格外出类拔萃,哪怕照片人多繁杂模糊不清,我也一眼认出了他。

翻看过照片后,我惊疑声道:“周晓勇之前是红玫瑰娱乐城的服务员?”

“准确来说,是陪酒服务生,也就是……”戴天晴面色古怪的道:“你应该懂我意思。”

从面相来看,周晓勇鼻宽面窄,肤白带着双狐媚眼,男生女相气性怯弱,可见是个胆小且烂桃花极多的人。

周晓勇家境贫寒,为了赚钱做起皮肉生意,倒也无可厚非。

我问:“就算他是在个总会当少爷,可这和他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去过一趟红玫瑰娱乐城,根据里面的大堂经理描述,当天周晓勇在夜总会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的出门后,就不见了踪影。”

“周晓勇的确是死在宾馆,当初为了降低对南湖大学的影响,这才匆匆写了个酗酒过度。”

“因为这件事,南湖大学每年要定期给周晓勇的母亲补偿赡养费,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这笔钱可能就没了。”

我愠声怒道:“今天我去调查周晓勇的死的事,周晓勇的母亲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已经被人给害死!”

“什么!?”

见戴天晴目露惊愕,想必是她也被人给瞒了。

接下来,我将周晓勇鬼魂作祟,迫害纳兰淑德的事,以及这段时间调查境况,与戴天晴悉数到来。

在听过我的陈述后,戴天晴脸色阴晴不定了良久,“你的意思是,面有人在向这件案子施压?”

“是。”

“且对周晓勇之死施压的人非富即贵,眼下我认识的人中,也只能你能制衡得了。”

戴天晴凝重声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还没等我开口,戴天晴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戴天晴朝着我们比了个嘘的手势,慌忙接通电话,“抱歉赵董,我这边临时有事……”

“马带我去参观你们的总部以及科研站,否则投资的事免谈。”

电话挂断,戴天晴皱眉无奈道:“最近有财团要入股珠州的肃清者联盟,总盟那边派我进行接待,我必须得过去一趟。”

“不过你有任何部署,都可以通知书我,我尽量让手下去办。”

见戴天晴发怵成这幅模样,想必她那边的事也不小,我也只能让他先离开。

……

等戴天晴走后,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我又困又饿,随便在宾馆点了份外卖,吃饱后倒头就睡。

纳兰淑德不敢打扰我,晚自己拿身份证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准备明天早再行调查……

凌晨三点多钟,我忽然被一阵模模糊糊的呻吟声惊醒。

小宾馆隔音效果不好,起初我没有在意,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感受到隔壁房间传来淡淡的阴力。

隔壁是纳兰淑德的房间,难道她出了事!?

我急忙咕噜从床爬起,披外衣匆忙到隔壁房间。

房门是大敞着的,门口还放着一辆清洁车。

虽说屋子里没有亮着灯,但我双眼破妄,依旧可以窥探到其中的境况。

凌乱的床,纳兰淑德正抱着个年逾古稀的保洁员,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裳。

等双方都宽衣解带后,纳兰淑德看着保洁老头身的赘肉,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冲到厕所里一个劲的呕吐。

保洁老头迈着蹒跚的步伐,趴在门口询问:“小姑娘,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呕”

厕所就在门口,纳兰淑德进门时发现我在门口蹲着,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小先生,拜托你让他出去!”

老头一脸蒙圈,“不是你大半夜打电话,要来个男的收拾房间么?”

我沉声说道:“她脑子有问题,你先出去吧。”

“妈的,差一点就了……”

老头骂骂咧咧的离开,纳兰淑德整整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皮肤搓得有些发红带着血渍,这才喉头哽咽着披浴巾走出。

虽说是凌晨三点钟,走廊已经有凑来看热闹的人。

我顺手将门给带,沉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就算纳兰淑德真是寂寞难耐,以她的姿色大街随便拉一个人,也比找个老头要强得多。

而且看样子,纳兰淑德对刚才的老头很是膈应。

纳兰淑德扑在我怀里,梨花带雨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大脑发热浑身发飘,跟喝醉了似的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床。”

在抱住我时,纳兰淑德双眼迷离得厉害,虽说没喝一滴酒,但和喝醉了也差不多。

至于原因,我大概也能猜测出。

附身在纳兰淑德体内的周晓勇,原本是色中饿鬼,现如今灵体孱弱,便需要从纳兰淑德的体内汲取能量。

自从跟着我一起查案,纳兰淑德东奔西跑下,根本没时间顾及男女之事。

周晓勇就像是隐藏在纳兰淑德体内的毒瘾,猛然发作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在得知自己身体情况后,纳兰淑德擦拭去眼角泪痕,哽咽着道:“可怜我原本是个贞洁干净的人,自从一年半之前在殡仪馆被祸害,就变成这幅样子。”

“小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

纳兰淑德说着就要往我身缠,我干脆把她推开,并从床头拿手机扔给她。

“周晓勇的魂体与你牵涉甚多,绝不能让他能量枯竭。如果有需要,可以给你之前认识的男模打电话。”

纳兰淑德说自己在殡仪馆被周晓勇祸害之前是清白的,这话纯属扯淡!

一年半之前周晓勇刚死不久,灵体都格外孱弱,压根就没有祸害人的力量。

除非是纳兰淑德主动投怀送抱,否则周晓勇不可能将她拿下。

纳兰淑德俏脸阴霾,近乎哀求的道:“您真是太难为我了。原本就是山区,我又从不认识风尘中人,唯一认识的蓉姐也住了院,现在……”

“要不然,我把刚才的人给你叫来?”

“呕”

纳兰淑德面色煞白,扶着床头一阵干呕,可已经什么都吐不出。

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纳兰淑德产生了不小的阴影。

等回复平静后,纳兰淑德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小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有。”

“她现在哪里?”

“离开我跑了。”

“那您一个人,就不觉得寂寞么?”

“还好。”

我平静起身整理了下衣领,“我从不敢说自己是贞洁亦或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但对于你,我着实没有兴。”

纳兰淑德两眼泛光睁开双臂堵在门口,不甘的询问道:“为什么黄莺找您的时候,您没有拒绝?”

“黄莺可没少干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您都不嫌弃她,为什么单对我提不起兴致?”

“因为她比你看着顺眼得多。”

我平静声道:“我向来不觉得身处泥泞中的女人有多肮脏,更不会对圣洁如白莲的人有着向往。”

“红尘枯骨,食色性本是皮囊对精神的满足,无论放纵还是克制,皆有于心,旁人没有资格评头论足。”

“但对于又当又立,脸糊着一层虚伪纸壳的人,我向来没有兴。”

短暂寂静几秒,纳兰淑德美眸忽然闪过一抹决然,俯身脑袋埋在我的胸口,压低声音呢喃似的说道:“小先生,您今晚就当我是个表子,我绝对不装。”

“不用装,你本来就是……”

次日清晨,纳兰淑德的气色好了许多,在我的搀扶下重新回到花苑别墅。

在我的安排下,戴天晴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当年为周晓勇做尸检报告的人,并在今天午九点钟,于纳兰淑德的别墅见面。

还没等进门,我就看见旁边的湖泊里游动着一群鲤鱼,且前面路口也被改成了转盘,一切按照我的吩咐,收拾得整整齐齐。

之前质疑过我的负责人赵源,这会儿带着四个保镖,在门口清一色站得笔直。

刚到近前,赵源就满脸堆笑的朝着我拱手。

左手在压右抱拳,弯腰十五度低着脖子轻抬起下巴,模样态度格外谦卑。

“见过李仙师。”

跟在后头的四个保镖齐齐敬礼,“李先生好!”

见赵源这幅神经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不由得有些想笑。

“怎么,打听清楚我的底细了?”

赵源态度恭谨道:“李仙师的大名犹如雷声贯耳,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

“得了,回去吧。”

“是!”

赵源带着四个保镖刚要走,我急忙又吩咐道:“等等,你多派几个人守在各个路口,一旦有人鬼鬼祟祟靠近宅邸,就和我打电话。”

“明白!”

幕后黑手既然能对周晓勇的家人下手,就有可能会对纳兰淑德的家人下手,比如尚在学的黄莺。

为了保证黄莺的安全,纳兰淑德原本打算帮她在学校请假来着,没想到她自己请了病假在家待着。

这会儿才刚早八点多,我和纳兰淑德坐在客厅静等着当年的尸检人员到来,却见黄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红着双眼对我说:“李天赐,你到我房间来一趟。”

纳兰淑德神色阴霾的道:“李先生和我有要紧事情办,你少耽误事!”

黄莺罕见的没有理会纳兰淑德,而是低声撂下一句,“爱来不来,旋即砰的一声将门给甩。”

见黄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吩咐纳兰淑德在楼下等人,自己则到了黄莺的房间。

偌大房间内,仅摆放着收拾整洁的一张床,以及放在墙角的布衣橱,连电脑都是放在床头柜的。

相比较外面奢华的别墅摆设,黄莺的房间就像是一个空荡荡的仓库。

黄莺双眼通红,小脸煞白,原本营养不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这会儿也哆嗦得厉害。

我温声询问:“找我有什么事?”

黄莺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医院的化验单给我,强做镇定的道:“你自己看。”

面写的各种测试我都看不懂,便直接询问道:“单子是什么结果?”

“我怀孕了。”黄莺通红的双眼终于憋不住留下两行热泪,“昨天晚全校体检,我被查出怀孕,而且是前天受孕的!”

前天!?

前天晚,黄莺是和我一起过的夜。

不过当天下午,她和两个男人……

黄莺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想拉着那两个家伙去医院做鉴定,他们都不愿意去!”

“医生说再打胎,我可能会大出血,这辈子别想怀孕。”

在听黄莺陈述时,我一直在观察她体内的气相,想要从中看出事情的真相。

短暂沉默后,黄莺心怀着期冀的道:“其实他们两个快结束的时候,我都有意识的推开……”

“李天赐,你觉得孩子的父亲,有没有可能是你?”

我问:“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打算怎么办?”

黄莺怔了一下,黯淡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然,似乎心中早有决断,却哽咽喉头说道:“我不知道。”

我又问:“如果孩子是我的,但我不但算要,你又打算怎么办?”

黄莺诧异的望着我,瘪了瘪嘴,故作强硬的说道:“咱们两个本来就是买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在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我从黄莺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抹死意。

一旦以这两种情况发生,恐怕黄莺都会选择自我了断。

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放心,你肚子里的东西和我有关系,我会帮你妥善解决。”

黄莺眼神中闪过一抹期冀,“你愿意负责?”

“是。”

“我……我不用去把孩子打掉?”

“是。”

……

在拿到化验报告单以后,黄莺焦虑得一夜没睡,原本就身体虚弱的她,在我诵唱安魂咒的情况下,没过多会儿就酣然睡去。

她的身体太虚弱,精神又太紧绷,这样下去不得精神分裂,也会影响寿命。

至于黄莺肚子里的东西,并非是婴儿,而是魔茧。

前天晚,黄莺正处于姨妈期间,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等于零。

就算是有那么微乎其微的一点可能,也被我用观气术查探后,彻底打消这种可能性。

黄莺子孙宫平和,并没有受孕。之所以检查出腹中有胎儿,是魔茧正在汲取黄莺体内的能量!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纯净的阴力只是沾染在黄莺的身,却并未附身。

我只猜测,黄莺可能离阴物非常接近,却没想到阴物就在她的子宫里!

三个月后魔茧坡体而出,便时黄莺的必死之日!

在黄莺沉睡的时候,我曾尝试用道家真气渗透入黄莺的体内,想要将魔茧给除掉。

可魔茧不仅具有阴力,还有一股纯净的生命精气。

我的道法对黄莺没有用,正如周晓勇所说,只有他的阴煞之力,才能够除掉魔茧。

想要拯救黄莺,也只能从周晓勇的案子入手……

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纳兰淑德和一个老人的交谈声,便跟着一起下去。

一头发花白,戴着玛瑙色眼镜,身穿中山装的老者,正襟危坐在茶几前的木凳。

纳兰淑德端来茶水,“老先生,沙发都是新擦洗过的,您随便坐。”

“不用,我习惯木凳。”

以观气术可以看出,老者一身正气,绝不是为非作歹的人,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想必会可靠。

我也办了个木凳与老人对坐,“老先生怎么称呼?”

“耳东陈,单名一个广字。”

“陈老,您还记不记得一年之前,解剖过一个叫周晓勇的尸体,稽查所的人说是您写下的检查报告。”

“记得。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广是耿直正义之人,对待他我没必要拐弯抹角,便单刀直入道:“尸检报告说,周晓勇是酗酒而死,我怀疑他死因并非如此,是有人把他害死的。”

“谁跟你说,周晓勇是酗酒死的?”

陈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记得清清楚楚,周晓勇是因为三唑仑过敏,外加轻微酒精中毒后遭受强烈刺激导致大脑休克。”

“主要的死因是三唑仑过敏,和酒精中毒的关系不大。”

“你连案子的详情都没弄明白,就贸然把我叫到这里?”

我从包裹里掏出戴天晴曾给我的尸检报告,“您看这个是不是您签的字?”

有陈广签字的化验报告单,写的赫然就是“酒精中毒”四个大字。

陈广把老花镜取下,对着签名研究了好久,这才缓缓点头,“没错,字是我写的,但化验报告肯定是被人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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