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旁人或许看个热闹，可是冯邵却知道手的这张纸的东西有多精炼。
几乎囊括高中数学的所有知识点。
冯邵抿了抿唇——看来那丫头是下了功夫的。
而等到听了顾菀讲完第一个知识点的时候，冯邵便彻底放心了。
原本晦涩难懂的知识点，经过她一番讲解，竟然也开始变的通俗易懂。
一看就知道是完全自身理解消化之后，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冯邵不由得就生出一股‘她比我强’的直觉。
不，假的。
冯邵暗暗摇了摇，将这个过于荒唐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却也着实不短。
至少当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二十几个学生还在意犹未尽的看着顾菀方才发的那张纸。
太精炼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数学竟然可以这样学。
“日清日结，概不赊账。”
顾菀面无表情道，“明天是物理，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我……”
“我报！”
“给，这是今天和明天的补习费。”
“这是我的……”
一时间，顾菀数钱数到手抽筋。
哎，大佬的人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且枯燥。
顾菀美滋滋的数着手里的一沓现金。
一万块钱——get√！
而就在顾菀数钱数的正美的时候，突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到了面前。
“见一面分一半。”
顾菀：？？？
——要脸不？
只不过，顾菀倒是也很欣慰。
这年头的文化人普遍都有一个通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冯邵看样子就没有这些臭毛病。
挺好的。
年轻人，有前途。
顾菀一脸感慨的扫了一眼貌美如花的冯邵，很是慷慨的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冯邵。
就当是方才的‘卖身’钱了。
毕竟没有冯邵这只活招牌，她的‘冯家不传秘籍’也不会卖的这么火爆。
对于功臣，顾菀一贯是大方的很。
冯邵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的本意只是让顾菀将之前从他这里讹走的十块钱还给他，倒是没有料到顾菀竟然会这么大方。
只不过，冯邵倒是也不客气，当即毫无心理压力的将那几百块钱揣进了兜里。
“哎，对了，问你个事儿。”顾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八卦兮兮的凑到了冯邵面前。
冯邵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顾菀一眼，“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顾菀：？？？
这小子，好想打他！
“靠，把方才的钱还我……”顾菀顿时不乐意了。
冯邵慢条斯理的把钱揣好——谈钱就伤感情了。
“问吧，什么事儿？”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冯邵的脸色微沉，似是没有料到顾菀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舅妈像是要吃回头草……”
冯邵：……
好妈不吃回头草。
冯邵怀疑顾菀在骂他爸妈，而且他还有证据。
“不关你的事儿。”冯邵当即转身开始收拾书包，一副懒得搭理顾菀的模样。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