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柔这时候也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这个让我怎么回答啊。
只是发现对方只是三分钟热度而已，沈戊也不回答，郑依寒专注吃完了她的豆花，果然没有再问。
这种场合对她而言还是无聊呢，只有听到别人说起八卦或者外面事情的时候才有了兴致，本来沈戊也让她先自己回去的。
可是她说要等自己，结束之后要把自己带路，尽管很无聊但还是坚持在这里等着，也不催促。
场的争论已经更加激烈了。
“怎么可能有人筑基引来雷劫，那是大能破碎虚空之时才会有的征兆！”
“但凡天骄引来异象也是理所当然，估计会是天命在身之人，或者是天生圣人，这种人是古大能转世，还留着前世记忆。”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此人定应盖压当世天骄啊。大争之世啊，恐怖如斯！”
“今后若是能够一见天骄之争，恐怕也是畅快平生了。”
“……”
有一些人也是道听途说，更有甚者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亲眼所见，就在现场。
嗯？
这一番争论还让他们向姓胡老者请教了，指望着他主持公道。
一开始那位也是老实人，说的都是自己求证过的消息，可是传了几道之后恐怕这个理解就有了偏差。
逼的亲自场维护真相了。
胡姓老者便解释了一下种种异象，落在别人耳中就是觉得这个人反正很牛逼，做什么事情都是天命所归。
最后说自己下次出门一定求证一下，到时候回来解释。
这件事情暂时压了下来。
论道似乎也在进入尾声了。
最后便在等着月华之力灌注。
“那是什么？”沈戊向郑依寒问道。
“妖族通灵，除了借助天地灵气修炼还能够承接月华之力。”严雪柔已经向他解释了。“一些种族也有拜月传统。”
原来如此。
沈戊轻轻点头，许多妖族好像还是夜间生活的习性。
“每隔一段时间族中大能也会帮忙接应月华灌注在所有弟子身，帮助修炼。你们运气好，如果有相关功法的话也可以接纳一下，不要紧的。”郑依寒一边打着哈欠说道。“修炼也没那么好玩，太无聊了呢。”
“你说得对，活的真幸福啊。”沈戊苦笑，实在难以否定。
对方每天又吃又玩的，真是幸福生活呢。
自己竟然也羡慕过。
他抬头望了望星空，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变亮了许多。
“很快就结束了。”沈戊摸了摸郑依寒脑袋，然后走了出去。
他本就身材挺拔，气质俊朗无双，尤其还是在场几位人族之一。
一出场便引人注目，还有不少雌性暗送秋波，妖族竟是如此奔放。
“胡先生，在下有疑惑请指教。”沈戊向那位胡姓老者微微行礼，更显得风姿无双仪态偏偏。
“沈戊道友，不必客气，请入座。”胡老对人族事宜似乎也很熟悉，让出了对面那个位置，想与他相对论道。
“沈戊？沈戊……沈戊！！”之前那位妖族少年一下子惊叫，站了起来指着他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就是紫气东来、琉璃玉身、筑基引劫之人！”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开。
目瞪口呆看着已经入座的少年，处变不惊不变如渊。
对比起来，他们果然觉得令人自惭形秽。
只是静静坐着在哪里，飘然如仙。
对方境界已经超出太多了，自己好像仍在第一层，对方却是高不可攀。
“我对那日先生所说有些疑惑，一直没能找到解答，那日先生所言修士皆在天意志下进行一切，那么无法摆脱，这是宿命还是天命呢？”沈戊提问道。
“这是问道啊，冲击道境方有疑惑。你们这个境界本该安心修炼，慢慢提高实力的。”胡老有些诧异。
对方竟然一开局便是如此深层次的疑问了。
道境那是破碎虚空才需要问道的存在。
跟下面那群人老问什么筑基怎么修炼金丹怎么修炼浑然不同，已经在问。
“道不明可辩。”沈戊有些在意。“只是论道而已。”
讨论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可以吧。
“也好，论道而已。”胡老笑了笑。“那你觉得是宿命还是天命？”
天命不可违，宿命难逃。
“我可能不信命。”沈戊摇摇头。“自地绝天通之后，所谓操控人类操控万物的究竟是天道的意志还是面那些人呢。我去抓来一只幼兽它无法反抗，比如抓了小鸟关在笼子，它只能挣扎难以逃脱，对它而言，我对它而言这是它的宿命还是它的天命呢？”
胡老抬头望了望天穹，星空之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好似隐隐和沈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