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
顾源直接开口嘲讽。
这话，让何进一怔，随后便是气的发抖。
一张脸甚至都被气成了猪肝色。
“你，你！”
一旁，杨彪陡然前一步，脸色不善。
“陛下！朝堂之，本来便是那严肃场所！武安侯却出言不逊，这是藐视陛下！”
袁隗同样开口，沉声道：“如此粗鄙之语，当真是丢尽我大汉朝官脸面！”
他们两人一人一句，言语之中极尽贬低。
而另外一旁，蔡邕、王允等人却是强忍着笑意。
他们向来看不惯何进的作风，更看不惯杨彪和袁隗等人的迂腐。
如今顾源虽然直接爆了粗口，但他们这些当世大儒，竟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一阵畅快。
骂得好！
而高卧御座之的刘宏，却是面带笑意。
看着群臣争辩。
顾源扫了何进一眼，冷冰冰道。
“大将军刚刚说，一州刺史，只能领一州之兵？这是祖宗之法？”
何进冷哼一声，大声道：“那是自然，祖宗之法，便是天意，便是大汉的秩序根基，不可删改！”
顾源望着何进，眼睛之中那轻蔑的神光更是明显。
朗声道。
“那请问大将军，祖宗之法能守得住雁门关吗？”
“祖宗之法能灭的了鲜卑和乌桓，让我大汉扬威草原，国土向外扩张三千里吗？”
“祖宗之法能让陛下功盖武帝，比肩秦皇，成千古一帝吗？”
连续三个质问，让何进顿时哑口无言。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驳。
袁隗、杨彪，同样沉默。
顾源的问话，句句都是打蛇打七寸，正好打在他们根本无力反驳的位置。
而刘宏听着这些话，眼睛则是越来越明亮。
张让同样面有异色。
曹操、袁绍对视一眼，同样都是一脸惊异。
蔡邕则是强憋着笑意。
今日能看到大将军何进如此吃瘪，倒真是一桩人间美事。
顾源嗤笑一声。
“大将军，你虽然是武职，但是留在洛阳，承平日久，你早已没有那份军人该有的血性！”
“我们边疆战士所追求的建功立业，你理解不了。”
“所以说啊，你懂个屁！”
他再次出言嘲讽。
何进登时勃然大怒，咬牙望着顾源，眼睛之中已经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杀机。
好个武安侯，三番五次落他面子。
他何进不要脸吗？
一旁的袁隗，则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指着顾源，破口大骂。
“粗鄙之语，粗鄙之语！边塞苦寒之地，果真养不出什么文雅人士！”
“不通教化、不读诗书，虽是汉人，却是蛮夷！”
“我大汉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顾源眼睛一眯，登时闪过一道凶残冷光。
下一刻，他便大步踏出，直接冲到袁隗身前。
大手挥起，照着袁隗脸，便是狠狠一巴掌！
啪！
响亮的回声，在整个承德殿内回荡不休。
文武百官，一瞬间都是目瞪口呆。
这……
顾源居然在朝堂之，在大汉天子面前，狠狠地扇了袁隗一巴掌？
那可是当今大汉的录尚书事，位列三公，等于丞相一般的存在啊！
好大的胆子！
“放肆！”
袁隗嘴角沁出一丝血液，眼睛之中闪烁怒火。
浑身颤抖，颤颤巍巍抬起手，便想将这一巴掌抽回去。
但他动作太慢，年老体衰。
还没等他动手，顾源就已经扬起腰间长剑，将剑鞘顶在了袁隗喉咙之。
声音冰冷。
“录尚书事大人，我敬你为大汉天下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不想和你计较！”
“但你三番五次，辱我边疆战士！恕顾某不能忍！”
“我边疆战士，不是蛮夷！他们也是汉人！骨子里流的血，纯正程度，不比你袁大人差半分！”
“若是没有他们以血以生命捍卫边疆，哪里还有你袁大人坐在庭院之中安读诗书的平静日子？”
“今日朝堂之，天子在，顾某不敢造次。但若是在外面，让顾源听到你辱我边疆战士，那顾某，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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