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已经连续来了一个星期了。
每次过来。
十根羊肉串。
不过酒却从第一天的两瓶改为一瓶。
同时，每次过来都是坐车过来，而不是自己开车。
又多了一个熟客，对于苏凡来说，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苏老板，好像我有一阵子没过来，你店里的女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将臣手里摇着红酒杯，看着正在吧台洗杯子的苏凡说道。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稍微有点帅。”
“苏老板自恋的时候，跟我有得一拼。”
苏凡轻笑一下。
将杯子洗好放回杯架后，苏凡抬起头看着蒋臣。
“事情解决了？”
“还没有。”
“那事情变得很糟糕了？”
“也不能算是很糟糕，我暂时还在试图做一些挽救。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么就让它往最糟糕的方向去发展。”
“或许也会有人创造奇迹的。”
“马家的女人一直创造着奇迹，希望这一次她也不会让我失望。”
“将先生是说马小玲还是说马叮当？”
将臣轻笑一下，“苏老板几时也学会套话了。”
苏凡耸耸肩：“毕竟每次你过来都跟我聊这事，人嘛，总有好奇心。”
将臣将杯中的红酒喝完，扫视了一眼小饭馆的其他顾客。
“好了，我该走了。”
将臣把杯中红酒站起来。
“她快要到了，不能够让她等太久。”
提到“她”的时候，苏凡觉得将臣脸洋溢着一股幸福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千千万万的漫长岁月里，我一直就这样看着她。如果她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或许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那恭喜你了。”
“如果她回来后，我一定带她来这里喝你酿的红酒。还有，你最新推出的这些糕点。”
将臣情绪有一些兴奋。
这是苏凡第一次见到将臣有些掩饰不住他的兴奋。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一样。
“能够让将先生牵挂千万年的人，想必对方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话我爱听。”
将臣把杯子放下来后，拍了拍苏凡的肩膀。
“你这间小饭馆与众不同，庆幸你这一间小饭馆，要不然我可找不到人说话。”
停顿下，将臣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老板，麻烦你一件事？”
“请说。”
“双双在你这里呆了有一阵子了，因为它身体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没办法在这里将它身体的东西拿出来，你让它回去一趟。”
“很重要的东西？”
“对，很重要的东西。”
语顿下，将臣补充一句，“你可以放心，东西拿出来后，双双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等下我就它回去。”
“多谢。”
将臣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小饭馆。
其实很多次，苏凡都想跟着出去，他想看一看，走出小饭馆后的将臣，到底往哪一个方向离开。
有些事情，他总希望能够弄清楚。
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不管他往哪一个方向离开，终归与他不在同一个世界。
将臣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没过多久，小饭馆最后一桌顾客也起身离开。
很快，小饭馆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音乐的声音在小饭馆里面飘荡着。
“叮！”
一条信息将苏凡从沉醉的音乐里回过神来。
“凡哥哥，打烊了没？”
韩菲的信息。
从她第一次过来吃了炒面，后面几乎天天过来。
有时候是下午，小饭馆刚营业的时候；有时候是傍晚，晚饭时间；也有两次是在晚十点才过来。
由于太晚。
每一次她吃完后苏凡就把她给赶回去。
“还没有睡？不早了吧……明天还要学……”
“明天周末。”
周末？
苏凡看了下墙的日历。
果然是周末。
只是，他从来不去留意星期几。
因为每天都需要开门做生意。
到底是星期几并不重要。
“就算明天是周末，也要早点睡觉。”
“凡哥哥，明天有没有空？”
“你觉得我会有空吗？”
韩菲的信息很快又发过来。
“你的饭馆是两点过后再开店的，早借我一会，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去了便知道。”
苏凡准备说没空。
可是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韩菲的信息就先发过来。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九点，我在家门口下面等你，不见不散。就这样了，我先睡了，晚安凡哥哥。”
完全没给苏凡拒绝的机会。
苏凡轻叹一声。
看了看手机面显示的时间，又往门口外面看了一眼。
“看来今晚没有客人过来了，提前打烊，明天早起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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