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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他人做局

苏云染是真的有点喝大了,在梁鹤祯怀里歪着。酒精头让她两眼迷离两颊绯红,似乎很少看到这样的苏云染。

苏云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傻笑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情绪似乎又变化了,忽然皱起眉头瘪着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情。

梁鹤祯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便抱紧了她,怕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两人又贴近了几分,梁鹤祯总算是勉强能听出她说了一句,她想家了。

想家了?

苏家么?不应该,那个苏家本就不是她的家。是大邢国么?可是她与徐离本禹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深。

是王府吗?梁鹤祯忽然有些吃不定,不过转念一想他很快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她说的家一定是王府,那是他和她的家。

把自己哄好的男人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嘴角洋溢起来的笑容大有一笑倾城之色。

一阵风突然灌了进来,马车忽然就被逼停。梁鹤祯的眼神顿时就锐利了起来,脸那温柔的倾城之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张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和那如刀削般冷冽的脸庞。

“主子,像是专业的杀手!但他们故意隐藏了武功来路,目前暂时还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组织的。”兰山护在马车外并没有直接参与打斗,他观察了一下似乎看出了对手的一些路数。

梁鹤祯低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沉睡的苏云染,咂咂嘴不知道在梦里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马车外面是疾风骤雨,马车里是岁月静好。他可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吗?希望她一世无忧无愁,所有风雨他来挡就好。

梁鹤祯并没有打算亲自下车,他要寸步不离地看着苏云染。不过虽然没有下马车,但他耳听八方在判断着对方的来意。

对方的攻势很猛,可眼下的位置却是朱雀大街。在荣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刺杀皇长孙,这些刺客还当真是毫无不顾忌了。

兰山已经加入了战斗,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兰山微微皱眉,若是不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解决,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兰山退到了马车边,隔着车帘问:“主子,是否……”

兰山还没说完,梁鹤祯立即否定他的想法:“不急!对方只是来打探情况的。释放信号,让京羽卫过来营救。”

兰山立马释放信号,一朵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出一个类似于羽毛的标记。

此时此刻一直潜伏在附近的千隐有些摸不着头脑,主子放着近在咫尺的暗卫不用,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释放信号让京羽卫的人来救呢?

不仅是千隐不解,跟着他一块在潜伏的兄弟也很不解:“老大,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就主子吗?对方人数碾压,只怕主子他们撑不了太久。”

千隐侧目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要你说要你说,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们撑不了多久吗?可是主子没让他们现身,那他们就不能贸然出现。

千隐好像很沉得住气似的,可是握紧的拳头都已经出汗了。

“不好,还有楼有弓箭手埋伏!”街道两旁的楼房二层,窗户一下子忽然齐齐被打开,千隐第一时间看到了一把把弓箭对准了马车。

巡风这下可没法继续淡定了,一把抓住了千隐的手腕激动道:“老大,赶紧通知主子!”

他作势就要冲出去,结果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千隐给拽回来了:“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嘴是这么说的,可天知道他这心里有多着急。

他们处于的位置距离梁鹤祯的马车有点远,在这个位置出手提醒的话一定会被敌人发现。可现在挪动位置也来不及了,他只能赌一把了。

“巡风,让大家都做好准备,但没有收到命令绝对不能出手!”他话音还没落下,那边已经无数到箭矢想马车里射了过去。

外面打斗的双方都下意识地停了一下,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空气似乎凝固了,这一秒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在等着结果。

马车里静悄悄的,这么多箭矢齐发,马车里的人都要被射成筛子了吧?

兰山只是微微蹙眉了一下,他心里还是淡定的,主子的武功若是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压根就活不到现在。

兰山这心里活动若是让梁鹤祯知道了,真不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内涵他。

打斗继续,没听见马车里传来受伤的声音,楼的羽箭再次弦。然而这次羽箭都还没来得及射出,只听见破空声传来,这次的箭矢却是从马车里飞出直直刺向二楼的弓箭手。

千隐和巡风同时长舒一口气,然后巡风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就说主子不会那么轻易被受伤的。”

两人相视一笑,千隐也附和一句:“那是当然,主子是谁,那可是易风先生的亲传弟子。”两人说完有相互点点头,在其他兄弟看来,两人这行为简直是打脸。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都已经准备抽刀冲出去了,这会却故作轻松起来。

结尾隐约有火光亮起,应该是京羽卫的人到了。千隐立马示意暗卫们撤离,有京羽卫到了也就没有危险了。

跟暗卫一起撤离的,还有战斗正酣的此刻。那撤离的速度,跟脚底抹了油似的。

这速度看得兰山都看呆了,所有王府的侍卫完全是一个统一的问号脸。

梁鹤祯却半点意外都没有,出声道:“打扫一下,准备回府。”

京羽卫的人也到了,没有抓到活口尸体倒是有几具。京羽卫的人到了,那打扫战场的事就顺理成章地交给他们了。

一回到府中,兰山就立马问梁鹤祯:“主子,今晚的杀手路数很奇怪,交手下来我还是没法判断他们属于哪一路。主子是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只是在试探我们,而不是真正想要我们的性命?”

兰山不得不佩服他,当时那情况对方人数多而且来的人武功很高。当时他还真是紧张了一下,他都随时准备让暗卫出来接应。

梁鹤祯手里还抱着睡着了的苏云染,嘴唇勾起一抹浅笑:“一开始我就觉察到了二楼有弓箭手埋伏,但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出手。拦路截杀,利用街道两旁的建筑埋伏弓箭手击杀的成功率是最高的,他们为什么要反其道先让杀手扑在前面呢?”

兰山被他这么一点也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他们只是想让我们把埋伏在暗处的暗卫引出来。想了解暗卫的人数和实力,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刺杀。眼下宸王不在京中,会是谁呢?”

梁鹤祯望向宸王府的望向笑了笑:“宸王今晚怕是已经回来了。”

兰山还有些不解,据情报说,宸王起码要到大年夜当晚才能赶回来去了。难道宸王提前秘密出发,就是为了出手试探主子的实力?

梁鹤祯又摇摇头,兰山还是高估了宸王了。他秘密提前回来可没有那心思试探自己,而是想着如何处理当下对他十分不利的局面。连续折损几名官员和实权,他现在哪里有心情跟他出手。

一道低沉又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应该是有人知道了宸王提前回来,所以布下这个局。眼下京羽卫已经出动,皇很快就会受到消息。你说巧不巧,宸王殿下一回来,长孙殿下就被截杀。”

千隐对梁鹤祯行了一礼,反问他自己的分析对不对。

梁鹤祯点点头,的确如此。一箭双雕,既可以试探一下梁鹤祯的实力,又可以嫁祸给宸王。

沉默了良久,兰山忽然道:“会是信王吗?”

梁鹤祯挑了挑眉反问他:“为什么会怀疑他?”

兰山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千隐先替他回答了:“因为眼下诸多皇子里,除了宸王也就只有信王能争一争太子之位了。”

兰山忙点头:“正是如此。”

梁鹤祯却不以为然,自从泰和郡王被封信秦王之后,他的处境相较于之前却更加艰难了。看着是被皇器重了,可实际呢?更像是个挡箭牌。估计这里面的心酸,只有信王自己明白吧?

兰山和千隐都有些惊讶,主子的意思很明显,他怀疑做局的人另有其人。

翌日,苗公公就带着好些药材到郡王府来。

“殿下,皇听闻了昨晚的刺杀,一晚都在担心您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这不,一早就让老奴赶紧送一下压惊的药材过来。”

梁鹤祯有没有受伤,相信京羽卫的人肯定是不会瞎说的。命知道他没有受伤还是一大早就让苗公公送药材过来,这份心是想让旁人看的。

其实梁鹤祯很明白皇帝的顾虑,皇帝已经在明里暗里说过这皇位是要交给他的。然而皇帝至今都不敢操之过急,即使言官每次朝都要逼着他赶紧立太子。

太子之位一日悬着,就有人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可一旦太子之位定了,那么这个人就是个活靶子。

他已经亲眼看到了当年最心爱的嫡长子的结果,就是一道立他为太子的诏书成了他的催命符。以至于如今,他是断不敢轻易立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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