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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县令的戏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父女两是谁都没有说话,碧竹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又过了好一会,欧阳琅姝在焦虑中无法再继续平静了:“爹,无论如何您都得想办法救救我!现在最棘手的是我雇的杀手不见了,苏云染也不见了。要是刺杀成功了还好说,要是失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欧阳旌捂着头,仿佛是顿时苍老了很多:“所以到现在你都无法确定派去的人有没有得手是吗?”

欧阳琅姝点点头:“我已经让碧竹沿路去寻了,可是没有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尸体和血迹。如果失手了他们也因该来跟我回一声,可没有人来。”

欧阳旌重重一掌拍在桌:“这就是最棘手的情况!看来,他们不仅没有杀到人,还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活捉了!如果对方严刑拷问,就算是杀手也会管不住嘴的。”

欧阳琅姝也想过这个最糟糕的情况:“爹,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欧阳旌想骂人但还是生生地忍了回去:“爹是一再跟你说了不要妄自行动,爹会想办法给你讨回公道你为什么就是那么等不及呢?”

欧阳琅姝低着头无力回答,欧阳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现在也只有赌一把对方会顾全大局,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破了这个僵局。”

欧阳琅姝不太明白,欧阳旌也没有多解释:“好了,别想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碧竹,扶小姐回去休息,今晚听见什么动静都不用担心。”

欧阳琅姝很想知道父亲要怎么做,可是她现在不敢多嘴,只能乖乖回了房间。

这边欧阳琅姝回了房,另一边欧阳旌的卧房很是热闹,一场自编自演的刺杀开始了。

蹲在屋顶的梁鹤祯将欧阳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合瓦片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夜色中穿梭,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了阴森森的柳宅里。

张府,苏云染辗转难眠,梁鹤祯还没回来她怎么能放心。听说他喝了不少酒,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他会一时冲动杀了欧阳琅姝。

左等右等还不回来,苏云染实在是睡不着便披着斗篷到院子里张望。

灯笼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光线晃着晃着,她撑着腮帮子坐在院子的石凳,眼皮开始打起架来。

眼皮重了,她歪着脑袋差点就没撑住,一只手及时给托住了她的脸颊。

苏云染猛地惊醒过来:“相公!你可算回来了!”苏云染站起身抱住他。

梁鹤祯拍拍她的后背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你也不能这么傻,这么冷的天坐在这里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苏云染笑道:“你别忘了你娘子我可是大夫,不会让自己轻易生病的。”

梁鹤祯摇摇头,手指在她眉心轻弹:“医者不自医。”说完,直接将苏云染抱回了房间。

吹灭了烛火,苏云染靠在他怀里问到:“那个人说他欠你一份人情,只要我跟你这么说,你就会知道他是谁。那人穿着一身红衣,长得吧还不聊!”

话刚落下,梁鹤祯在她肩头咬了一下,不疼反而有些痒:“你干嘛呀!属狗的?”

梁鹤祯哼哼道:“在自己相公面前夸其他男人长得好,你说你是不是胆大包天?”

苏云染吐吐舌头:“我就是实话实说,你别买关子了,他究竟是谁呀?武功看起来挺厉害的。”

梁鹤祯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红衣俊朗,是怀钺没跑了。

当初围剿山匪的时候放了他一马,没想到今日倒是结出了这样的善果。想到这,他不由又抱紧了苏云染几分:“都怪我考虑不周,每次都说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但……”

苏云染用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嘘!我知道你的我来充满了危险,我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你并肩而行我就必须让自己尽快适应危险。这样的危险对于将来要面临的困境恐怕只能算得是道开胃小菜,我也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在危险中随机应变。

你没有三头六臂,你可能随时随地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不用觉得抱歉,我说要跟你并肩而行,就不是一直躲在你的身后被你保护。”

梁鹤祯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哪怕是有暴露的可能,他都必须安排人暗中保护她。

“对了,那个怀钺究竟是什么人呀?他是山匪头头你却放过了他,看来你是相信他的。我相公做事,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所以他的背景不简单。”

梁鹤祯捏了捏她鼻子,这脑袋瓜子又机智起来了。

怀钺的父亲是炆王的副帅,可以说是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当年炆王去往边境,半道派遣怀钺的父亲怀御带着一对人马绕道迂回策应。

后来怀御带的这队人马在半道遇伏,只剩下他一人幸存下来。再后来炆王身死,怀御没能及时策应而被降罪。再后来,有人指出怀御有问题,小队伍的覆灭,炆王的死都怪到了怀御的头。

卖国通敌的罪名就扣在了他头,满门抄斩。当时的怀钺也不过是个周岁的孩童,所以免于问斩改为流放,他是在南荒之地长大的。

苏云染听得一脸惊讶:“这就难怪你对他要网开一面了,不过他好像还没查出你的身份。既然你有心照拂他,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呢?”

梁鹤祯摇摇头:“他的身世崎岖坎坷,他爹是忠肝义胆之辈,但我不敢保证他心中是否愿意继承父辈遗志。他从小就浪荡惯了,若是拘束起来只怕他也不愿意。”

苏云染点点头,而且说起来怀家满门抄斩跟炆王有直接关系,若是有人存心挑拨离间,只怕怀钺心里还会恨炆王。

所以梁鹤祯只能在暗处引导他,既不会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他抛出一些线索。

这个过程中就要看怀钺如何应对了,若是他通过了自己的考验,梁鹤祯就选择高速他自己的身份。

“他武功很高的,若是能站在你这边,这对你来说也是多了一份保证。但人心这东西很难猜测,还是多观察观察再说吧!”苏云染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过去,梁鹤祯给她掖了掖被子也闭了双眼。

使团要离开了,一大早大街小巷又围满了人。

驿馆,欧阳旌迟迟未到,萧丌揉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问到:“今日我们就要离开了,县令大人怎么反而摆起谱来了?”

方洋从昨晚就一直守在驿馆,这会顶着一双黑眼圈还要替县令辩解几句:“王爷见谅,大人他毕竟了年纪,昨晚喝得太高兴,可能没那么容易醒酒。”

萧丌扫了他一眼:“怎么,他要是睡到中午才醒,本王是不是也要等到那时候才启程?”

方洋吓得赶紧跪下:“王爷息怒,小人嘴笨不会说话。”

萧丌摆摆手让他退下,过了好一会县令才姗姗来迟:“王爷!”

还没见到人大老远县令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过了一会县令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王爷,昨晚……昨晚又有几个刺客闯入县衙,他们挟持了小女要让下官……配合他们行动。”

萧丌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昨晚还有刺客闯入县衙?你说刺客挟持了你女儿,那他们人呢?他们想让你配合他们做什么?”

萧丌看着欧阳旌,他这话不清不楚的,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太对劲。

欧阳旌擦了擦额头的汗:“王爷莫急,先听下官说完。”

梁鹤祯早就到了,站在一旁看着欧阳旌演戏。苏云染也站在他身边,安静得没有什么存在感。

“昨晚的确有一伙人闯入县衙抓住了我女儿,他们逼我今日将使团引入他们的伏击圈。我假意答应,等对方放松了警惕,我拼了老命从他们手里救下了女儿,自己也受了伤。可是对方武功很高,下官没能抓住他们。”

说着,欧阳旌掀开了衣袖,手臂还缠着纱布,白色纱布透出了血迹。

演戏嘛,不逼真不行。要想效果到位,还真得吃点苦头。

萧丌看了他一眼,欧阳旌怕他不信就解开了纱布,露出一条狰狞的刀伤。

萧丌挥挥手:“县令受苦了,此事本王会禀明贵国皇帝陛下。”

欧阳旌心中一喜,可算是有点安慰了。

由县令亲自开路将使团送出了郊外:“王爷、郡主,下官就只能送到这里了。这支卫队是知府大人临时调来的,将由他们护送使团到达下一个落脚点。”

萧丌点点头,对他这安排倒是挺满意的。至少大启朝廷对他们的安全还是很心的,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心里没底呢?

可转念又想起了那晚见到的刺青,黑鹰白翅羽,如果黑鹰卫还存在那将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萧丌收起心思对众人告别,景澜也把苏云染叫到了跟前:“此去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吧!保重!”

苏云染给她做了很多糕点在路吃,又叮嘱了几句便下了车。从萧丌身边走过时,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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