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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宗亲不能再杀

定心丸,定了谁的心?

瑜太妃不再挣扎,干呕呕到她眼泪都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直起身目光怨毒地看着苏云染,就好似刚才都没有听懂她的话一样。

“定了你的心……看来还真的是毒药啊!成王败寇,说到底还真是躲不过去。罢了,本宫只想问一句,我皇儿会如何?”瑜太妃是真的到了死亡这一刻才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苏云染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毕竟这件事还得是梁鹤祯自己定。不过他觉得宁王的结果可能会有点小幸运,至于为什么,那就得从前面几位造反失败的兄弟说起了。

梁鹤祯这才登基多久?他登基前后死了多少皇子?就算这皇位来得正,可终究还是抵不过流言猛于虎。一个皇长孙的登基之路,洒满了亲人的血,这会是他一生的诟病。

即使这些人死有余辜,但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他是真正的正义呢?都说成王败寇,胜者才有资格写历史。

皇室不能再死皇子了,这对梁鹤祯的名声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普通人可以豪爽地说一声自己不在乎那点名声,可皇帝不行。他要民心,要军心,若是名声不好他以后难道都只能靠武力镇压来取民心吗?

苏云染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她也很清楚宁王能走到这一步,都是瑜太妃在背后推波助澜。既然皇帝不能光明正大杀了宁王,但她也绝对不允许再留瑜太妃这样的祸害在他身边。

天知道瑜太妃会不会执念太强,以后还劝儿子再卷土重来?

“宁王的罪名自有皇定夺,瑜太妃也不用太紧张。你刚吃下去的的确是毒药,但不会让你立马就死,毕竟你虽然是背后推波助澜的推手,但你在这些事却从未插手。”

严格意义来说,瑜太妃的手还是干净的。

“不过这颗毒药究竟什么时候会要你的命,那就得看你自己了。你只要不安分守己,那你的性命自然也就无虞。可你若还是不知悔改,那这颗药随时随地都能要了你的命。”

她已经说的很对清楚了,这药并不是见血封喉,它可以慢慢释放毒性慢慢渗透五脏六腑。若是定期有解药,那这些毒性就会被暂时抑制住无法继续扩散。

所以重点就在能不能定期拿到解药了。

瑜太妃冷笑起来,看着苏云染的眼神从怨毒变成了嘲弄:“你这是威胁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你还能威胁得住我吗?”儿子都死了,她就算还能活着,余生也只剩下绝望了。

若是儿子还能活着,或许她还能有一丝期盼,期盼着将来说不定还能又东山再起的时候。

苏云染能感受到瑜太妃的嘲弄眼神,也能感受到她神情渐渐变得颓败。可即使如此,苏云染还是觉得她没有勇气自戕。

“瑜太妃就好生在府中休息吧!本宫与皇也不想落得个苛待宗亲的罪名。至于宁王,结果都还没有出来,本宫相信瑜太妃不会不想知道自己儿子的结果。”说完,她潇洒走了。

她前脚迈出王府,后脚就卫城军就带人过来抄家了。

府中下人除了瑜太妃的陪嫁嬷嬷之外,其余人都被带走了。王府大门关,瑜太妃满脸绝望,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嬷嬷在旁扶起她,见她又哭又笑的,嬷嬷眉头都快打结了:“娘娘!娘娘你可别吓奴婢啊!娘娘别哭了,咱们王爷或许还没有输!”

瑜太妃闻言木然的转过头看她,然后又笑了:“输了,都输了。我若不推他这一把,他是不是可以一直当一个闲散王爷?他还是皇帝的长辈,即使有封地,皇帝也不好赶他离开荣京。”

嬷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确是如此。如果不是瑜太妃每天都在给自己儿子洗脑,或许宁王还真就可以当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且还不用离京。

皇帝能倚靠的宗亲本来就少,秦王都老了,桓王的身体也不好。其余的宗亲早就没落,宁王将来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能帮得皇帝的宗亲了。

“本宫是不是真的错了?”瑜太妃忽然很认真地问嬷嬷。

嬷嬷神情哀伤又有些不忍:“娘娘也只是想着所有后妃都想做的事。”

是啊,那个后妃不想自己的儿子坐龙椅?后宫的女人谁不想当后宫最尊贵的太后?

她没有错,只是错在了时机。

时不与我,注定因果。

门口的匾被收了回去,王府的大门就这么关了。

从封王,到兵败,这才多久的时间?苏云染是真的不明白,当个混吃等死的咸鱼难道就这么不香吗?之前那些王爷造反,那是他们自己要作死,怪不得梁鹤祯出手收拾。

可宁王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梁鹤祯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小了自己这么多的小叔叔。

可偏偏皇家的人心里都是猜忌,就算梁鹤祯摆在明面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作妖他就不会伤害他们,可也要有人信啊!

“走吧,回宫。这一场落幕了,以后应该能消停下来了。”她就不信梁鹤祯会那么背,所有先帝的儿子都想要篡位。

现在除了桓王,可就只剩下一个傻王了。

苏云染回到皇宫,梁鹤祯这边也已经讨论出对宁王及其党羽的处理结果。

正如苏云染所料,即使夫妻两没有打过商量,却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了。

无论如何,宁王是不能再杀了。

不是什么妇人之仁,而是梁鹤祯真的经不起再来一次弑杀宗亲的名声。即使对方是造反,但先帝的儿子都死在他手里却是真。

很多时候流言压根不关心真正的前因后果,他们只看到自己感受到的。

相比先帝儿子一个个跳出来造反,结果失败被新帝反杀的故事。野史流言更倾向于新帝排除异己,将先帝儿子一个个必入绝境斩草除根。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反正真相经常在历史里传着传着就变了阵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至于其他人,就得大理寺、鲲镇司还有刑部联合调查之后再多定夺。而岳川……已经能死了,在被关押进大理寺牢房里的时候佯装要杀狱卒,结果就顺着狱卒的刀插入了自己心口。

一个人想死,还真是拦不住。

无论是皇宫还是荣京都在以的速度恢复正常,百姓走出家里的时候街道已经恢复了干净,一点血迹都看不见了。

但若是有人嗅觉足够灵敏,就会发觉空气中还若有若无地飘散这一股血腥气。

苏云染也在好好整理自己的后宫,虽然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皇后。之前大门都破了,经过打斗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不成样了。

“你这皇后倒是挺悠闲的。”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云染拿着锄头的手一钝。

苏云染回过头满脸是惊喜:“兄长!兄长怎么来了?”

来的人穿着一袭青衫,依旧是寻常布衣,看起来风尘仆仆很是有初见的那股子走方郎中的模样。徐离墨笑盈盈地看着小步跑过来的妹妹,这皇后当得还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他接下身的斗篷给她披:“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好歹也是一国皇后了,怎么还亲自拿锄头刨地了?不是当哥哥的说你,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你就不怕被他嫌弃吗?”

嘴碎碎念,可语气里全都是满满的关心和心疼。

梁鹤祯不在荣京的这段时间里,妹妹肯定是不好过的。

苏云染没心没肺地耸耸肩,要她说以后就算徐离墨当了皇帝,他院子里估计还得自己亲自种草药。所以说,他们兄妹两就谁也别说谁了。

“父皇可还好?王叔可还好?兄长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这次来一定得好好住一段时间。”

徐离墨身的气质又变了许多,虽然还是喜欢调侃她,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已经有了一国太子的威仪。

“你这太子,没事就喜欢扮走方郎中吗?还说我不稳重,你看你又比我好哪去?”

“母后!母后!”

“娘亲!”

两个小奶音从宫外传了进来,苏云染顿时眼睛都红了。她的小崽子们好久不见了,可把老娘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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