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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荣京的消息

“夫人,各国使团都把银票送过来了。”悦橙高兴地将一叠银票放在苏云染面前。

兰溪不由得要感慨几句自家夫人好有做生意的天赋!不过几句话就收了那么多欠条,然后又是几句话就让他们去富临钱庄借款还债。

这样一来那些使臣欠下的黄金都如数还回,而且跟钱庄借款又又一笔利息。这样一来一回,她不仅拿了一笔巨款,又还迫使这些使臣向钱庄借款付利息。

这一招叫什么来着?一箭双雕!

悦橙摆摆手,她觉得这个形容不对,应该是:“这是空手套白狼!”

苏云染不乐意,这怎么能叫空手套白狼呢?她可是给了这些使臣解药的,这解药又不是不花钱。

兰溪笑得意味深长,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这些解毒药有些药材是比较少见,但那价格也贵不到哪里去。

可她家夫人要的价钱是多少?五万两……黄金!这跟成本相比,那成本实在是低得可以直接忽略。要她说五万两白银都已经很过分了,要黄金这跟打劫没什么不同。

太子妃这一招完全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比狠人多一点。

苏云染老脸一红,好像是坑得稍微有点狠了。不过,她认为她的医术千金难买值得这个价,另外这些使臣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国之栋梁,难道还不值这点钱吗?

兰溪轻咳一声:“您开心就好!”

苏云染数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她当然开心了!这次虽然没有能等来神衣教的出手,但好歹知道了五大家族再起杀心,不得不除。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一笔飞来横财,不虚此行!

悦橙笑得好生无奈,太子妃这会数钱数得高兴,却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

“好了好了,今晚早些休息。都回房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回程了。”

兰溪却有些疑惑:“除了顺王这一场意外,估计神衣教那边也会有所改变计划。咱们回程的路,只怕不会像来时那么平静了。”

苏云染点头,这是自然。至于大邢那边,五大家族预谋杀害她和徐离墨的事情已经告知了徐离本禹,相信他在那边也会有所行动。

“那逐越这边呢?他们之前可是答应跟五大家族合作的。”

苏云染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文敬帝不蠢,在皇宫里他们已经明确表明他们已经知道五大家族跟逐越的勾结。

但凡文敬帝有脑子,就不会继续动手,因为他应该明白苏云染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就等于徐离本禹也清楚了。

杀神的怒火,可不是逐越能承受的。文敬帝要是聪明,这时候就该选择沉默。而且更应该庆幸自己的计划还没有施展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否则现在想岸徐离本禹可不给这机会。

悦橙似懂非懂:“那我们现在要防的人只剩下神衣教了。”

屋外传来一点动静,兰溪立即警惕地跑出去。片刻后,松十跟她一起走了进来。

“公主,荣京和曲州那边同时传来了消息。”

苏云染眉头一皱,两边同时传来了消息?为什么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妙。

苏云染随手打开第一张传信,是曲州传来的。

带走安疾鲁身母蛊的人找到了,是安疾鲁的弟子,被找到时他自杀了。

苏云染一颗心悬了起来,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容悦方在他的肚子里找到了母蛊,但母蛊已经失去了生机。本以为母蛊死了,那么子蛊也一定活不了了。

可有个意外却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这子蛊竟然已经成熟不需要母蛊掌控了。

这便是安疾鲁当初假装逃亡边境然后又将母蛊转移到弟子身的缘故,完全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时间足够让子蛊成长,那么母蛊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苏云染都有些想爆粗了,虽然子蛊现在依旧被药里压制没有苏醒,但这依旧是个不定时炸弹,太危险了。

容悦方已经尝试了新的药方试图消减子蛊的生命力,但剂量十分难以控制。多一点会伤到身体,少一点完全没有作用。

“太子妃快消消火,敌人太奸诈,这事只能慢慢来了。还是先看看另一个消息,说不定是个好消息呢?”悦橙想宽慰她几句,却发现她看了第二张消息脸色更加难看了。

“太子妃?这么了?”兰溪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苏云染吨了好一会才道:“永王……死了。”

这算个什么事?兰溪都觉得这事透着蹊跷,那永王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吗?

难以置信。

“若是以前永王那身体骨他突然病逝其实也不奇怪,可问题是他曾经以神衣教圣主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样一个身透着诡异的人,真的会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悦橙怀疑道:“会不会是诈时?整个永王府都被殿下派人盯着,若是继续以永王的身份活着,他就没有办法实施他的计划。这算不算是一种……金蝉脱壳?”

兰溪十分赞同这说法。

苏云染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仔细分析了一下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负责给永王诊治的御医是她亲自考验过的,不管是医术还是人品都信得过。而且为了防止有人能跟永王联系,梁鹤祯还将王府出入的所有人都列入了监视对象当中。

其中也包括专门派给永王治病的御医。

信得过归信得过,但要做到万无一失,哪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要在御医面前诈死,这一点可不容易。而且桓王似乎也想过这一点,所以并不着急将永王入殓下葬。

这世想要诈死的确可以通过药物辅助,但能维持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天。是不是真的,就看他会不会诈尸。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永王还没有下葬,但现在过去好些时日了估计已经下葬。

“或许……他真的不是圣主。”

兰溪想不明白,那当初他们见到的那个永王又是谁?太子妃也是亲自检验过的,他并没有戴面具。

“当然,这天下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十分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或许真就那么巧。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相公怎么还没回来?”

松十这才想起这事:“对了,太子被人引去了逐越东宫。”

苏云染愣了一下:“是萧悦?”

兰溪白了松十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么现在才说?”

松十挠挠头,这不是半道碰到了千隐他顺嘴跟他提了一句。

“公主不用担心,千隐他们都跟着不会有危险的。”松十能安慰人的话也就是这样了。

兰溪又瞪了他一眼:“那个萧悦之前不是一直刻意跟殿下保持距离吗?这会怎么就想见他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使团明天就要离开大安了,他当然是着急了。”

松十望向苏云染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兰溪继续翻了个白眼,这回答好像衬托出她的问题很傻一样。

讨厌!

苏云染冲松十点点头:“没错,虽然萧悦比以前消瘦很多,但我觉得这次见到他还是有些不一样了。他眼中有光,或许他也已经开始再争取了。”

这样也好,他的处境一直都是逆水行舟。一直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但愿他能保持初心吧!

刚让兰溪几人散去,千隐派来报信的人也到了。

“殿下去了东宫与太子萧悦密谈,还请太子妃安心。”

梁鹤祯不在她也睡不着,干脆又进了空间里去。这书还没翻几页,就听见徐离墨过来敲门。

苏云染瞧着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不由疑惑:“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徐离墨耸耸肩:“逐越那帮人已经知道咱们的关系了,我在装模作样是不是就显得太虚伪了?”

苏云染扶额,除了逐越的人,这里也还有别的使团呀?

而且大晚的,孤男寡女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不生是非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相信我们前脚刚离开大安,后脚你跟大邢皇帝的关系就传得天下皆知。”

这个……说得有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晚的你不睡干嘛呢?”

徐离墨自己给自己斟茶直叹气:“你之前不是让我盯着公孙澈吗?我可算知道了公孙家打的什么主意了。”

今天要不是他反应快一点,公孙澈就已经死了。

他死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嫁祸他。这不就是用他的死给公孙家一个对徐离本禹犯难的机会吗?

苏云染一愣,公孙澈还真想死了?

不过他那身子也撑不了太久,但那公孙家也太狠了吧?这个一个儿子说放弃就放弃,还要他以死来为家族争取利益。

公孙家真是疯了!

“那他现在人呢?”

“绑起来了,让人豪好生盯着他。不用担心,皇叔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一定会着手新一轮对五大家族的清洗。不过妹妹,我觉得文敬帝有句话说得很对。”

苏云染一个闹崩弹在他脑门:“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大邢在你手中会迅速颓败吧?”

徐离墨用力地点点头:“的确如此!我自己是什么料我自己清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修身都还做不好更别谈什么平天下了。”

徐离墨的不自信其实更多是源于他并不想当皇帝罢了,他的愿望大概还是一生到处行医问药,逍遥又自在。

“妹妹,要不……你辛苦一下……”徐离墨目光眨了眨,跟狗子一样有点委屈巴巴的。

苏云染忙制止他:“打住!女帝什么的实在是太艰难了。就算我老爹可以用权威压住那些反对的大臣,可以后呢?我终究是要自己面对那些反对者,这要是不流血都没有办法让人臣服。”

想靠业绩让大臣接受女子为帝那简直是难如登天,随便有点天灾人祸就立即有人会把事情联系到她身,理由就是女子为帝有违纲常引起天怒人怨。

“哥哥,你就忍心让你柔弱的妹妹面对这些吗?”她也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

得,委屈到一块去了。

徐离墨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不演了。但我是真的担心我做不好,白费了皇叔开创的这一番盛世太平。”

苏云染除了鼓励几句好像也给不了他太多安慰了:“正因为他开创了太平盛世,你不需要像他那样运筹帷幄。只要保持初心,就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说完她轻咳一声:“再有,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遇到麻烦还可以咨询我这个军师呀!”

徐离墨终于会心一笑:“虽然没有很安慰,但心情好一些了。我那妹夫怎么还会回来?还想再让他陪我喝两杯的。”

苏云染撇撇嘴:“被萧悦请去了东宫。”

徐离墨虽然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但没想到这一回他的直觉跟她相同:“我觉得萧悦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长期处于一种被打压的状态之下。呀么彻底颓废,要么卧薪尝胆。

她相信萧悦是后者。

徐离墨也认可这种看法。

苏云染把行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那块琥珀也被收拾了出来放在桌。徐离墨扫了一眼问:“这是什么虫?丑不拉几的。不说,倒是挺新奇的。我怎么瞧着,好像在哪里见过,丑得这么辣眼睛。”

苏云染轻笑,萧洛送的东西也是人家一片心意:“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徐离墨忙摆手:“这么丑的琥珀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他将琥珀翻过面去,忽然眼睛瞪大,表情有些莫名的兴奋。

苏云染忙问:“怎么了?”

徐离墨只是让她等一下,然后一阵风就跑得没影了。

什么情况?苏云染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徐离墨又是一阵风地跑了回来,手中还多了一叠纸张:“你快看,这画的虫子跟这个琥珀里的虫子是不是有些相像?”

苏云染看得仔细,连虫子几条腿都数清楚了:“的确很像,不过这有什么关联吗?”

徐离墨拍拍桌子:“关联大了!我跟你说,这画中的虫子都是我那些蛊师们画出来的,他们猜测能达到这种控制效果的蛊虫大概有哪些蛊虫。”

苏云染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这几张画里的蛊虫都有可能是安疾鲁用在百姓身的蛊虫?可是现在母蛊已经死了,子蛊不受控制,知道是什么蛊虫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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