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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刷新……五十四

明筝没有想到那人给裴枕流指的路是人界。

重金买消息也不过是一个具体的方位,砸了五万的灵石,也不过是为了修这一把剑的一个消息,看来裴枕流真的非常舍得对这一把剑下功夫。明筝几乎可以预见了,如要修这一把剑,那究竟要花费多少的功夫,多少的天才天才地宝要多少的时间,人力物力资源。

剑修的剑的本来就很贵,就像是人的装备一样,这装备好自然是发挥的用处大。

明筝看着那一把剑,突然的有点羡慕起那一把剑来。

明筝感觉到裴枕流在自己全身下花费的灵石,没有那一把剑一半的多,裴枕流在明筝身的注意力还没有对那剑花费的心思多。

…………

穿过了一条陋巷,便是繁华的人间,有热闹的喧哗声,叫卖声。

脚踩在青石板还会发出“哒哒”的声音。

明筝好奇地看着两边铺开而来的商铺。

明筝刚看到第一个铺子的时候,便看到了商家用一个悬梁挂着的精致的物品,没见过世面的明筝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忍不住的拿手去逗玩一下,然后被裴枕流抓住了手。

明筝委屈地看着裴枕流,却不敢吭声了。

裴枕流面无表情地说道。“干正事要紧。”

东边。

这一列可都是东边呢。

裴枕流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裴枕流对这条道路非常的熟悉,领着明筝简直可以算是直来直去。

明筝看着匆匆放过自己眼中无花缭乱的那些物品,没有来得及回神,便被裴枕流大步得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间开在巷尾的一间铺子,平凡无奇,里头的东西杂乱无章的堆着。

最令人瞩目的是铺子里头升起的一个火炉。

远远地便听到里头铛铛铛的打铁的声音。

明筝驻立在这一间铺子的门口看着门前那一枝盛开的花朵。

如今是秋季,哪有什么花开得如此的茂盛呢?

“里头是打铁的铺子,温度会比周边的高,所以这花以为是春季到了,故尔会开在不同的季节。”裴枕流也抬头注视着那花,然后伸手接下一个刚好掉落在掌心的花瓣。

明筝怔忪的看着裴枕流侧颜,明筝想她的爹爹可真好看呢。所谓的人比花娇,是这般的模样,这般场景吗?

裴枕流淡淡的一笑。

明筝又看了眼那花,这花不是梨花,不是桃花,不是杏花,不是梅花,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明筝看入了神。

…………

这会儿的功夫,在铺子里头的那老头似乎也注意到了有客人前来,虚虚的朝着外头看了一眼,放下在忙活着活计,

那老头见着了这么精神的小伙子,没忍住的抖着胡子,两眼泛着金光,一脸看好裴枕流的模样,握着裴枕流的手,就差说着错过了这村,没了这店。

“小伙子,你多大了?可有家室。”老头见着了裴枕流之后,热情洋溢的搓了搓手,然后从一堆的破铜烂铁之中翻出了一张完整的椅子。

老头两眼泛着绿光,便是热情地招呼着裴枕流坐下。

明筝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再看了一看牌匾,他们的确没有找走错地方,这做的难道真的是正经人的生意?这老头也太古怪了吧,明筝躲在了裴枕流的背后不吭声。

明筝默默的躲在裴枕流的背后,听着的那老头一口一口的叫着裴枕流,小伙子,那老头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裴枕流低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的看了那老头一眼,默不作声。

那老头自顾自的又说的啊,“没有妻室?啊,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裴枕流:“…………”

明筝:“………”

明筝默默的看着那老头,裴枕流开口说话了吗?没有啊,这个老头何必自己杜撰内容呢。

裴枕流看着老头似乎有越说越起劲的趋势,冷冷的打断着那老头道。“这是我女儿。”

明筝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冷不丁的被裴枕流拉出来遛了一圈,暴露在那老头的视线之中,看着那老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僵硬地勾出了一抹笑容。

“啊,啊,小伙子,这是你女儿呀!”那老头震惊了,看着裴枕流欲言又止,眼里闪过惋惜可惜,然后再低头看着这半大的娃子,似乎这老头这,才注意到这半大的娃子,老头尴尬的笑了笑,又很快地圆了回来。“我瞧着您这闺女气质乘啊。”

明筝听着这老头的这句话,浑身抖了一抖,行叭,样貌没得说了,资质没得说了,开始说气度来了,她这般的小哪有什么气度,好吃懒做吗?

明筝咕噜咕噜的转着一个眼睛,这老头这是要做什么?开始吹彩虹屁了吗?

明筝还以为这老头想招裴枕流为门女婿呢,看到裴枕流有女儿竟然还不死心。

明筝有些百无聊赖的想着,若是让这老头知道了裴枕流的爹是魔教的第一人,是魔教的魔主,裴枕流是魔教的正经八百的少主,这老头心里头会怎么想。应该会想遇到裴枕流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吧,哪会有如今这个满脸红光的模样……

明筝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地想到,若是裴枕流出生于正道的话,裴枕流如今的名气应该不比男主差吧,可能会更高。

明筝想了想,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每一次出门不就跟粉丝见面会一样?明筝突然就想体验一把爱斗的女儿出门时的待遇。

“这剑能修吗。”裴枕流也没有说那种别人碰他一下就要砍手的那一种洁癖,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那老头刚打完铁的手,沾染了自己洁白的衣襟,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而已。

明筝默默的看着裴枕流,裴枕流应该不会记仇吧,明筝看着裴枕流应该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

那老头看着这个精神的小伙子开口说了话,也甭管说什么话了,赶紧的应和道。“好,能,可以……”

明筝看着那老头那语无伦次的模样,仿佛感应到了,那老头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事情。估计对裴枕流来说并不是很好的事情。

裴枕流听了之后似乎一副很放心的样子,点了点头。

明筝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老一少的谈话牛头不对马嘴。

裴枕流从背后取下了那一把废剑,举了起来。那打铁的老头似乎才反应过来,然后再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面色钝了一下,似乎面皮有些僵硬,但是看着他裴枕流冷冷的眼神,老头还是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接过来的时候,老头哼了一哼。

这个时候那老头看着剑,眼神就正常很多了。

“这剑,是一把好剑。”那老头这般的说着,把头微微的靠近了那一把剑,一抹一脸爱怜的摸着那一把剑,眼里泛着绿光,看那把剑的眼神,就如同刚刚看到裴枕流的眼神。

明筝:“………”听说的天才跟疯子只差了一步,看那老头这样子疯疯癫癫的的确像是一个疯子,正因为如此,也可能是一个天才,明筝看着那老头专注的神情,可能那老头在这修剑的方面的确是一个难得可贵的鬼才吧。

那老头这伙神经已经冷淡了许多,从角落里掏出了一根烟杆,开始点了火抽大麻,屋子里一会儿就烟雾缭绕着,衬托的着老头的面容更加的不真实,就连着那老头本身有点飘的声音,也更加的不真实。“这把剑,断了很久了吧。”

明筝:“………”这是裴枕流从小秘境里头拿出来的一把断剑,这年代怎么能估计呢?应该也是许久了吧。

裴枕流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他的估测。“三万年。”

明筝面色古怪的看了裴枕流一眼,裴枕流分明不是剑修,为何这么执着地找剑,莫非裴枕流想转行,并且,居民尊重即日对裴枕流的观察,裴枕流似乎对这行了解的颇深啊。

这剑修的水本来就很深,想要对这一行有了解,恐怕不是一日之功夫。

老头非常赞赏的看了裴枕流一眼,然后拍杆子将烟杆放下,而后脸色变了一变,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小伙子你让我怎么修?”

明筝:“………”这老头故弄玄虚了这么久,原来是这把剑不能修。

裴枕流依旧是那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对那老头的爱怒没有任何的反应,“若是寻常人能修也不必找您。”

明筝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裴枕流的话语,裴枕流用到了您,而且自始至终裴枕流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恭谦,表示那老头的确是有真才实干,说不定那老头真的能修。

老头似乎被裴枕流这一句话夸到了。“小伙子,你挺会说话。”

那老头刚和颜悦色的,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那老头又开始变脸了,“你以为你说话好听,我就会帮你吗?”

明筝:“………”老头子,您是不是学过川剧的变脸呢?并且学的炉火纯青嘛,这一惊一乍的,怪刺激的。

裴枕流也是出了耐心,好脾气,简直像是一副拿出对付明筝的那一套一样,淡淡的问道,“那您怎么看?”

那老头开始抖起腿,得瑟起来。“修这把剑很贵的,你有钱吗?”

明筝看着裴枕流的面色,有过一瞬的犹豫,猜想着裴枕流一下子也不敢拖大,估计以后搞建设也要钱。

过了一会儿,便听着裴枕流面不改色的问道,“您说多少?”

明筝暗暗的想着,虽然说以后裴枕流可能会继承到整个魔教的财富,但是外头的人都说了,魔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地方,可能整一个财库也不够修这一把剑………因为毕竟现这一任的魔主虽然魔气是非常的强盛的,但是耐不住魔主花钱如流水挥,挥金如土啊,并且魔主还非常的年轻。

若要按照正常的程序等到裴枕流来继承这一个魔主的位置,也不知道到了裴枕流手里以后还会继承多少钱,所以全靠裴枕流自个赚钱了。

那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过了一会又开口,问道。“修这一把剑的材料非常的稀缺,可能天入地,你做得到吗?”

明筝颇有一种要过三关斩六将的感觉,不过他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别说天入地就是刀山入火海,好吧_…

明筝看着她爹爹那一身白衣,一副嫡仙的模样,好吧,至于这刀山下火海,还在话下的……

果不其然,裴枕流面无波澜的说着。“可。”

那模样就是坐在皇位的皇帝大大手一挥,“准”。

那老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越想越兴奋,两眼快要冒泡了,然后那老头似乎是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急忙的放下了交叉的二郎腿,然后走到裴枕流的面前打量着裴枕流。

明筝默默的退后了一步,明筝敢发誓,这老头打量着裴枕流的眼神,像是那一些买卖的农民打量着他新买来的的畜b。

好大的胆子啊,大魔头的主意你也敢打!

那老头是不是越看越满意,最后拍拍手,“好啊,好啊好啊。”

至于那老头说好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这把剑你修不修。”裴枕流对于这些多出来的话题并不感兴,裴枕流言简意赅的问道。

那老头突然气势汹汹的说道,“这把剑我修定了。”

明筝感觉那老头说的不是修这把剑而是干什么别的大事一般,郑重的如同发誓。

难不成这老头还真的就看了裴枕流?

裴枕流显然是非常的道。“条件。”

那老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慨道,“哎呀都是自家人,还谈什么条件呢?怎么就这么见外呢。”

明筝大吃一惊,这才三言两语之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成为了自家人了呢?那老头是什么眼神,是哪只眼睛看到裴枕流同你是一家人呢??!!!

裴枕流一看就是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才一脸淡定的退后了一步。“不必。”

明筝不知为何却越瞧着那老头越像那些穷亲戚前来攀关系的………

那老头看着他们的反应也不稀奇,仿佛是见怪不怪了,然后那老头摆了摆手,蹲下了身子,同明筝平视,“您这女娃没有定亲吧?”

明筝近距离的可以观察到那老头眼角的皱纹,还有眼角的斑点,那老头的额头似乎受了一点伤,有一条淡淡的疤痕,那老头的嘴唇很薄,听说很薄情的人都有这种面相。

不过观面相,那老头的骨相似乎很好,似乎最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子,只是越长大了,越老了,可能吃的盐吃多了,便吃出了别人不一样的味道,便变得这般的………无耻。

明筝想警惕的看着那老头,不是明筝不尊老爱幼,而是您这么问一看就没有好事。

明筝默默的想着,她这般年纪,肯定没有定亲呢,要不然定什么亲,娃娃亲吗?

而且她还是祖国的小花朵,能不能不要祸害她?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

那老头打量明筝的眼神跟刚刚打量着裴枕流的眼神没有什么区别,反而也是越看越满意,最后那老头裂开了嘴角,“没定亲呢,没定亲,没定亲就好啊。”

明筝:“………”

裴枕流:“…………”

同样的套路吗,您这次说这话的功夫,当真是非同一般!

那老头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憋在心口的话,“我有一个孙子,刚好也没定亲。”

那老头一脸亲切地看着明筝,又转过头来,一脸亲切地看着裴枕流,然后像是寻常的家长夸赞着自己孩子那一般,“我眼你说,我那孙子长得可标志了,灵力也不错,小小年纪已经到筑基了……”

明筝听那老头的话语像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又没有见过你的孙子,我怎么知道他长得标不标致。明筝又想,糟了,她对这老头给带歪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筝回过神来哎呀,不对呀,裴枕流不是来修建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大型的相亲现场呢?而那老头像是媒婆呢………

这话题简直是越跑越歪。

明筝看了一眼裴枕流,还好他的集体淡定没有计划,要不然三言两语说不定就被那坏老头带拐了,然后将自己卖了……

然,明筝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因为,在下一秒明筝听到了她那一个沉默寡言的爹爹开口问话了。“您孙子多大了?”

明筝:“………”爹爹你冷静一点,您不能因为这一把破剑就将我卖了。

明筝一脸菜色的看着裴枕流。

那老头听他这般的问着,瞧着就像是有意向的样子,喜笑颜开,神面的表情更加的柔和了,看着他简直像看一个香饽饽。

但是明筝眼中,那老头看着裴枕流就像是看一个傻子,还是一个送门的傻子………

那老头一兴奋,一下子没管住口,脱口而出,“不大不大,也就十七八吧。”

裴枕流:“………”

明筝:“……!”裴枕流你有点人性吧,要卖的话也卖个好的人家呀,明筝现在才四五岁呀,何必要卖一个十七八岁的人呢,童养媳都不带这么早的,况且一看这招老头子就不像是个好人的样子,您放心就交给让交给把我交给他吗?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能这么敷衍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那老头的孙子真像那老头子讲得这般的百般的好,何至于到了这般的年纪,还需要他这个老头子这般厚的脸皮来说亲。

最怕的就是那老头说的,那老头孙子不仅不太好,而且恐怕还是一个智商不太行的样子……

裴枕流收到了明筝一脸怨怒的表情,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咳了咳嗓子。

是不太好,太老了,都可以给别人当爹了……

明筝:“……!”裴枕流,你这个当爹的有这种把女儿泼出去,就像泼水一样的想法,就很可怕………

那老头说完了之后,面皮僵硬了一下,似乎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然后亡羊补牢的说道,“啊,我那个大孙子有点老了,我还有个二孙子跟三孙子呢,还年轻着你要不再看一看。”

明筝:“………”您这孙子当是菜市场卖菜,还有得挑的呀,这也太随便了吧。

裴枕流你可千万别信那老头的鬼话呀,你可记得你是来修剑的。

裴枕流终于良心发现的,将话题绕了回来。“这件你能修吗。”

那老头此时正在头,哪管裴枕流问什么,顿时看裴枕流说什么话,都是一拍板,“能,能,能。”

那老头说完之后一脸亲切可爱的看着裴枕流,又管不住嘴的脱口而出。“亲家呀。”

裴枕流:“………”

明筝:“………”

那老头:“………”那老头说完之后很机智地圆了去,“那亲家母……鸡下了个蛋。”

裴枕流:“…………”

明筝:“………”您说您说,那母鸡下了个蛋,还怎么样?蛋生鸡,鸡生蛋。然后再蛋生鸡,鸡生蛋?!………

那老头似乎也有点尴尬,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主动得到,“说正事,说正事,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

明筝心里头终于糊涂了一口气这老头要来要去,终于说到了正事了………

明筝听着那老头说完了之后,又忍不住地看着裴枕流,明筝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不忍心放过裴枕流的任何一个表情,明筝很好奇裴枕流会说出什么名字。

裴枕流没表情的说道。“明流。”

明筝听着裴枕流这般干脆利落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有听说过女儿跟随着父亲姓的,可没有听说过父亲跟随着女儿姓的,这经历倒是非常的稀奇。而且裴枕流说的这么顺口,当真的是自己胡乱掐的吗?

那老头听了之后似乎细细的品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江湖中的什么人,看看能不能对得号,然而搜索了记忆也并没有,但是也不妨碍那老头张口就夸。“这个名字好啊,好啊!”

那老头如何个好法也没说出来。

明筝:“………”名流,当然好啦,往自己的脸贴金。

…………

从那一间铺子出来了之后。

明筝感觉这一天,过得比她一世的十八年还要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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