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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冥王出世

多年以后有人问我:“你觉得你这一生怎么样?”

我思灼片刻笑了笑:“你若说苦难的话,每次的化险为夷不过是运气使然,所幸的是一直被陪着。”

从不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只要被陪着就是幸福的,那我可太幸福了。

“你看我所拥有的一切,其实不过是比常人多一点运气,不是我真的很好。”我曾经咒骂天不公但现在心态真的蛮平和。

……

我去了冥界找陆判,其实心里想了很久,挣扎了不少时候。我是个特别重面子的人,我觉得尊严高于一切,但是也偶有颜面扫地的时刻。

其实对于那种不够确定的关系,我是不能先迈出那一步的,其实是缺乏一种自信,虽深知自己不是很好,也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还是不喜欢别人批评我。

我不喜欢站在风口浪尖被人抨击内在以及外在,但是有人会替我发声的时候,我就不怕了。

何其有幸!

我决定去找他,一路步子轻飘飘的,因为很开心。

这一天冥界的彼岸花突开,就像新生似的。十分有那种凤凰浴血重生的感觉,因为我一路见证了它的枯萎和绽放,就在须臾之间。

今天的冥界十分热闹,孟婆桥前的一大片空地,聚集了冥界所有的神兵鬼将以及大小魂魄。

天帝高高悬在半空,我看到了那个杜笙,他一身白衣在天帝近旁,我愣了很久,原来他真的是天帝的人。

突然感觉原来直觉竟是那样的准。

还有一袭黑衣的姑娘,她身的官服正是我拒绝了很久的衣裳。那是冥王的!

“这冥界之花凋零又重生,阿荼也重生了,就在这里,就是我身旁的姑娘。”天帝神情凝重。

谁都可以是阿荼,一个名号而已,可以被任何人给替代。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对于别人来说有没有不一样,我是阿荼的时候会不会被记住?还是只是一个被赋予的称谓而已。

我此刻站在他们中,看着他们的表情十分的开心,期待了很久吧。

我心里有点失落。

然后天帝将诏令交给她,就走了。

我趁着大家要散的时候拉住一个鬼将问:“那杜笙是被提拔了吗?”

鬼将一脸不耐烦:“你白呆了吧,那是司命星君下冥界考察来了,这个世界没有杜笙,有也不是这个,这是司命神呐。”

近旁又有一个附和道:“早知道对他好点了,真真是后悔,原来这是个神,这么好的大腿没有抱牢,悔啊。”

“谁说不是。”

我:……

我蒙着面,此时那冥王从我身前经过,我恍神。她身带着香气,和我浅笑道:“你怎么蒙面啊?”

我正感慨很好闻:“蒙面蒙惯了。”我慌忙的答道。

她眸子清亮:“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

我呆在原地。

“因为你身是妖的味道,不是神,我还知道你是只九尾。”她说。

聪慧的神一连串说出来了很多事情。

我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笨拙得问。

她轻声笑答:“这有何难,我是冥王啊。”

我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

我说:“我要走了。”

她说了句:“那就别了吧。”

趁着她不经意,我跟在身后。

她一路小跳走近了孟婆:“孟婆,别来无恙啊。”

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而我成了外人,我心里奇怪。

孟婆脸泛着笑:“阿荼,你来了真好。”她握着她的手:“当这花散尽光芒时,把我们吓的不浅,都说你不回来了,你真的散尽了,会有新的冥王的,但今日才知原来是重生啊。”

我脑子轰鸣。

她笑了:“你说那时我真的傻啊,怎么就用一半法力倾注彼岸花呢,明明鬼界的人看这里就和白昼似的不受影响,我们适应了黑暗。”

啊?

她说:“我啊,想找你讨碗汤喝,不过只是尝尝味道哦,我会把它吐了的。”

我只觉得这话熟悉的很,分明是我嘴里说出来的。我糊涂了……

陆判也正匆匆赶来,还有钟馗。

她捧着碗放下,哒哒的跑到钟馗前唤了声:“夫君。”

我嘴角抽抽,这下更加糊涂了。

陆判没有任何表情。

她说:“陆大人,你不开心吗,见了阿荼怎么愁眉不展呢?”

巧合太突然,有点惊讶。

陆判说:“阿荼……”他沉默了会儿“我走了。”

我也走了,心中复杂乱的很。

我回了狐族把疑惑说给了云儿,她听后哈哈大笑:“哎呀,都是一样啊,因为大家的青春一路经历就相似啊。”

是吗?

我将信将疑。

今日的大会,我被批评了。

“王,你怎么乱跑啊?”

“不可以丢下本职啊。”

“这事情一积攒就多了啊。”

我点头如捣蒜,冷汗频频,终于应付了过去。

我说:“我想加俩妖入长老之列,胡英和武苒。”

我心里如擂在鼓。

他们没有否决的。

我说:“这本狐族大典我会更名为妖族大典,但不是面向对所有妖,自然的生存法则还是需要去维护,不然全乱了套。”

如果被吃的兔子知道了狼的弱点,所有的天生相克都无法相克,那这个世界也没啥意思了,没有穷尽,那就是毁灭。

不敢想象。

我说:“天敌还是天敌没成精的,死伤就不算。”

他们这下总算同意了我,那眼神就感觉这是我做的唯一正确的事情。

奔波使我有些困,他们走了后,我就倒头呼呼昏睡。

其实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自从遇见了陈雅,我总习惯多看陈长老一眼,今天下下寻了很多遍,就是没找到。

他们奇怪便问:“王,你在干什么?”

我问:“陈长老呢?”

突然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前:“我爷爷身体不适,派我来。”

我问:“你是他的儿子?”

那男子皱眉,四下纷纷笑了:“我是他孙子——陈燧。”

我身旁的云儿拿胳膊推了我一下:“真是的,人家年轻又帅气,看起来怎么会女儿那么大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说:“狼族我想加一个黑狼。”我看着那‘不动怪’说。

他为难:“王,他找不到了,自从次和你一别,黑狼就走了,不知所踪。”

只是觉得胡英和黑狼之间的羁绊还是有的,不该就这么算了。说起来总归是和我有关。这是我一直打不开的心结,尽管别人不在意,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

毕竟,错了就是错了。

你做错一件事情后来想方设法的去弥补,结果都是无用功。

平生最怕亏欠。

这个夏季,又是梅子将熟的季节,我的桌摆着,我相信胡英也是一样,她肯定很难过。

我拿起梅子啃了一口掩嘴:“嘶,真酸。”

但他们都不懂我,胡英知道,就像我知道胡英一样。

我却和云儿说:“以后夏季,我这里不必摆这梅子了。”

她奇怪:“你不喜欢?”

我说:“明天就撤了,不是不喜欢,总是有原因的,牵扯太多,不便说。”

她应声道:“好。”

几场雨后,延误了的热都来了,不想动。因为我稍一动就是汗,黏黏的,很难受一年四季里我最讨厌夏季,我最喜欢与它的对立面——冬天。

冷到极致比热到极致好。

我听了个说法是这样的——男怕热女怕冷,我好像反了似的。

我怕热,我拿把蒲扇忽扇忽扇:“哎呀,真热啊。”

云儿说:“王啊,你别拿把扇子走来走去了,看的我更热。”

我趁着没妖抱着墙壁,贴着。

她问:“你干嘛呢?”

我恨铁不成钢道:“石头凉快啊。”

她拍桌大笑:“王,这成何体统啊。”

我也被逗笑了:“你别说我了,你看看你自个儿吧,你还可劲儿笑。”

我说:“我前世肯定是个男的。”

她说:“你是北极银狐,生存之地本就严寒,受不了正常。”

我说:“神了,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白眼道:“哎呀,你通体雪白,反正那毛一看就是北极银狐。”

她说:“王,这天色渐晚了,没白天热了。”

“好。”

她说:“王,你怎么还不回?”

我说:“在等。”

“胡英和武苒?”

“对。”

“啊?你怎么知道她们会来。”

“直觉。”

她突然欢呼:“王,来了。”

我立马保持摊手状走到门那里:“哈哈,你们来啦。”

我看到目瞪口呆的陈雅和陈燧。

我扭头黑脸:“你怎么整我?”

云儿憋笑:“我又没说是谁。”

陈雅问:“你不会不欢迎吧。”

我说:“怎么会,我以为是别的,没想到是你们。”

她问:“谁啊?”

我看着姗姗来迟的那俩,抬胳膊笑意斐然:“来了。”

陈雅飞奔而去:“呀,姐姐。”

我一脸懵。

我突然意识到,不经发笑: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难怪总觉得陈雅这个名字熟悉呢,原来是胡英早前进精兵营遇到的那俩兄妹。

胡英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很久不见了啊。”

世的所有离别也许只是久别重逢的点缀,散了有缘还能聚首。

那姑娘活泼一晚和胡英聊了很久,我和她只是彼此看了双方几眼,但是始终没机会说话。

“胡英姐,那时候就觉得你不一般,果然呢。”

胡英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初的我似的,我也是这样看着她,崇拜她啊。

她笑了笑:“没啥啊,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低头然后小心的看她。

她看着我又立马收了声音。

其实有时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出的话本就没那个意思。

我拿着扇子却不敢随便的扇,只是小心的扇了扇。

我说:“胡英姐武苒姐,你们今天就留下吧。”

她俩点头应声道:“好。”

我们有很多的家常得唠唠,这些年来,没见了,我总说要见,一定要见,也每次都很认真,可是一拖再拖就愣是没动身过,然后就生疏了吧,其实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生疏的,就是需要一个先低头的人,然后你还得足够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