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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心上被捅了一刀

白无常和黑无常两个人今日也是不见踪影,陆判也不在近旁。我在房内就抄抄佛经,接着就是睡觉。睡也睡不着,就是冷。凉意袭来,盖着被子也依然再抖。

我心想是不是我的天劫要来了,然后就想着没事,扛过去就好了。

我还是冷的不行就想着叫人,可是刚要张口就绝望了,因为我已经早先命他们纷纷退下,如今看来我真的孤立无援了。

我想挥手变出一堆炭火却发现我挥来回去都无用,我的法术也没了。

我想了很多事情,从小时候的玩乐到现在经历过的种种,我想到了我抓的蝶,想到了遇到的那只老虎,想到了爷爷包的饺子,想到了琴声悠扬,想到了比武斗狠,想到了戏法,还有说书先生所说的惊奇故事,想到了我未完的约定……

我躺在枕头,我这枕头不同于别人。大家都盼着高枕无忧,于是连枕头都弄的高高的,硬邦邦的,我的枕头里放着的是香草,也比通常的低一点。连睡觉都要系着愿怎么睡的着,我愿舒适一点。

我蜷缩在被子里,来回翻滚,听到了枕头里香草因头的重量发出的沙沙声,以前觉得清脆悦耳,此刻却像是听到了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我就觉得更冷了。

我哆嗦着,等啊等终于等来了人,他们却告诉我:阿荼,你的佛经已经多日未交了,天庭那边实在搪塞不了了,再不交可是要罚的。

我很想开口说话却张不了口,我绝望的目睹那仙娥在桌的白纸留下几行清秀小字,就走了。

她略略扫了我一眼,以为我睡着了。

我心想这约莫就是人间的死吧,死的人心里和明镜儿似的:不行了,我要死了。

但是别人看不出。

我发誓:等我活了,以后左右一定要跟人

还是三步不离身那种。

那些不知冷暖的神仙们,是不知道我此刻的体温的,我觉得我此刻应该就和寒冰床一个性质。

我此刻多么盼望见到那个少年。

视线模糊中,意识散尽之前,那个少年徐徐向我走来。

也许是死前出现的错觉吧。

我猛地感觉心脏那块地有把刀子插在我的心口,很疼,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力气反抗。

我接着再次醒来后,才得知有人要害我。身在其位的人不想被束缚,不在其位的人甘愿被束缚,一心想要离开的离不开,神仙有什么好,说白了也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世万般事,半点不由人。

床边是陆判坐在那里,他正剥桔子。他来了一个果盘,里面很多桔子以及桔子皮。

他坐在凳子,就在我面前,看到我醒后就塞了一瓣给我,我呆呆的咀嚼,还能感觉到心口那块儿隐隐作痛。

他说:那贼笨死了,心太软,还做什么坏事啊。刀既插在你心口了,还不忍。哈哈哈哈哈……

我怒气腾腾骂道:你这变态,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感到心脏又开始疼似是心脏那块儿的疤裂开了,然后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似笑非笑的说:我说我怎么感觉那人又把刀拔出来了。原来他计划捅我两刀。

他还在笑:他拿着刀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向你扎去,但是那刀在快要碰到心口那一瞬就静止了。

然后我伸手去够那桔子。他把剥好的桔子放到我手里替换了那没剥好的。

他得意的说:“怎么样,凡间刚供奉的。”

“酸爽可口,解渴润喉。”我又问:“这是什么时候了?”

“大年初一已过。”

我笑了笑:“我安全了。”

年一过就大了一岁。

他也笑了笑:是吧。

那个笑是故作的轻松。九死一生,人生只有离死亡最接近的那刻你才能明白一些事,如果明天我看不到每天都可以看到的东西,那么我会去珍惜什么?

活着已经不易了,因而小时候亲眼目睹爹娘如何死在我面前,焦黑的尸体轻轻一碰似风化般消散个干干净净,抓都抓不到。

其实我是怕的,我也怕天劫时几道惊雷把我也劈个漆黑,从此再无我。

我吃了一瓣桔子然后把剩下的又放入盘中,问:“你怕死吗?”

他拿起我的桔子,笑的很坦荡:怕什么,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啊,很是欣赏老子的。

我奇怪:你竟然从未争取过?

他沉默片刻,继续说:只是欣赏而已。

“叫你过年你不过,睡了一觉就到了明年。”他耸了耸肩。

突然又有仙娥来催我抄录的佛经。小仙娥身姿卓绝,面容比起幻儿差远。毕竟是天界来的我不由的就盯着出了神。

陆判冷不丁的说了句:滚。